异常··皇后半垂着头,一时没有出声,忽然殿外传来声响,储翠抬头,隔着窗子向外看了看。
“娘娘,六殿下来了”
皇后神色微喜,将心思散去,起身迎了出去“宇儿”
“儿子见过母后”秦宇跪下叩首,起身笑着说“许多时日没来拜见母后,特意来探望”
“难得你想起探望我”皇后说了一句,却并没有埋怨之色,引着他坐下“储翠,刚送来的点心呢?端过来”
储翠端过点心,皇后递给秦宇,看看他的一身装扮说“你这一身猎装,又去哪了?”
嘿嘿··秦宇笑笑,咬着点心说“儿子和绍筠去西苑行猎了,刚刚回来”
皇后神色变动一下,秦宇瞧见,赶紧说“母后,您宫里的点心特别好吃,比儿子府里好多了”
“你喜欢,让翠儿给你装上,你带回去,慢慢吃”皇后神色收敛。
秦宇用力的点点头,见她不在揪着西苑不放,又笑着说“母后,儿子在西苑猎了一只狐狸,通体艳红,已经让人做了手抄,做好了儿子亲自送来”
皇后笑笑,掸去他衣服上的点心渣,温和的嘱咐说“虽说天气渐渐变暖,但春日最容易受寒,你再去西苑要多穿些”
“儿子记住了”秦宇应了一声,看看时辰起身说“母后,天色不早了,再晚些宫门落锁了,儿子先走了,改日来看您”
秦宇离开,储翠上前,欣慰的说“娘娘,咱们六殿下长大了,知道孝顺娘娘了”
皇后看着门外,嘴角含笑,她的宇儿长大了,聪明、孝顺、良善,英俊贵气,风度翩翩,日后一定会有人全心全意的喜欢他,不需要别人来添乱。
“翠儿”她看着门外,语气冷下来“京城风起,不该留下的人,要送走”
“娘娘是指?”
“滇城候!”
穆侯府
“殿下,大人回禀,礼王和誉王在朝已成争锋之势,而且落入下风,大人猜要不了多久,雍京这边恐怕也会搅进去”
“嗯”司马绍钧刚要说话,院内一阵喧哗,他慌忙站起来,从窗子里正看见一队甲士闯入。
“费英”他辨别着窗外的士兵,低声说“告诉常深,伺机行事”
“是”费英应下,快步从后门离去。
“滇城候”校尉按着剑进门,看看他说“请您跟末将走一趟!”
“将军何人”司马绍钧负手而立问。
“京尉蒋舒将军状告侯爷目无法纪,纵容家仆行凶,打伤蒋舒将军胞弟,末将带您去廷尉府,彻查此事”
呵呵··司马绍钧看着他,仍是淡淡的问“将军没有说自己是谁?”
“侯爷不用知道”校尉挥挥手,士兵冲上来将司马绍钧带走。
寒山商社
常深在屋内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一个结,事情到底出错在哪,到底是誉王、礼王还是北雍··
“大人”费英披着夜色匆匆进门“卑职探听到了,殿下是以伤人被抓,可命令不是廷尉府下的,而且殿下似乎被秘密抓获,无人知晓”
此事闭着眼睛都能闻到阴谋的味道,常深坐回桌边,深思一会儿说“此事应该是北雍朝廷内斗,我们不能出手··你想办法,将此事报于六殿下府”
“能行吗?”
“六皇子和殿下交情甚好,会出手相助的”
“是”费英点点头,快步离去。
秦宇站在桌旁,看着桌上的两把弓,时不时的拿起来左试右试,小福子在一旁瞧着,忍不住的偷笑。
“你笑什么!”
小福子收住笑声说“殿下,这两把弓您已经看了快一个时辰了”
“你懂什么!”秦宇瞥瞥嘴继续打量。
“殿下,这两把弓都是宫里上好的工匠打造的,差别不大,您送哪个给小侯爷,侯爷都会喜欢”小福子忍不住的开口,否则不知道又要折腾什么时候。
唔··秦宇有些泄气的坐下,盯着桌上的长弓说“本殿下不太擅长送东西,上次送的胡地良马,绍筠收了也没见多欢喜”
“殿下”小福子上前看着他说“小侯爷自是喜欢,这不每次跟您出去都骑着,小侯爷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哪有几个人像他们六殿下一样,一张嘴既能将人气的捶胸顿足,也能将人哄的眉开眼笑。
秦宇拄着下巴没吱声,又开始摆弄那两张弓,小福子看他的架势,准是一时半刻不睡了,便出去给他端茶。
“殿下,不好了”小福子片刻惊慌的跑了回来。
“怎么了!”秦宇不耐烦的抬头。
“穆侯府来人说··说穆小侯爷被··”
“穆侯府!”秦宇丢下长弓,两步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臂说“绍筠怎么了?说!”
“小侯爷因为打伤蒋舒胞弟的罪名被廷尉府抓起来了,听说已经一日没有消息了”
啊!秦宇眉头动动,立刻拉着小福子向外跑“备马,我要去找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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