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自己处于一个能随时进攻,又能随时开门冲出的位置,然后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包大人不是说不许你在我体内的蛊虫解开之前出院子的吗?
是吗?阮瑀笑了笑,了然地大人还向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去见白玉堂呢,结果呢?你不是也去见了他吗?
展昭皱眉。
他去见白玉堂的事情除了他自己和白玉堂两个人之外没有别人知道就连白玉堂自己,也是在见到了展昭后才知道展昭来找自己的那么阮瑀又是怎么知道的?开封府有奸细?
展昭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但随即就否认了这个猜想。因为他很肯定自己刚刚去找白玉堂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
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去找白玉堂的吗?阮瑀笑着问道。
展昭定了定神,说道:我好像没说过我去见了白玉堂?包大人帮他,他自然也不想让包大人失信于人。
呵呵,如果你真的没去见他的话,他会在第一时间反驳我的。阮瑀低声笑了起来,英俊的脸庞在烛火的映衬下,竟然显出了几分落寞,何况这个时间,你除了是去见白玉堂,还能去见谁?
展昭被噎住了。
猫儿阮瑀突然叫了一声。
展昭没由来地抖了一下,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之前白玉堂这么叫他的时候,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过异样的感觉啊!
怎么?听着不舒服吗?阮瑀十分细心地发现了展昭的不适,抬眼看着展昭,微笑地问道。
展昭没有说话。
阮瑀又笑了笑,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和展昭都倒了杯茶,看着展昭说道:老朋友了,不过来坐坐?
此时已是深夜,可阮瑀倒出来的那杯茶却依然冒着烟,显然是滚烫的。
展昭看着那杯茶有些出神,阮瑀似乎来了挺久的样子了?
你在戒备我。阮瑀突然出声,展昭,我们认识这么久,你竟然在戒备我。
展昭一愣,随即回神,沉默一下,说道:对,因为你现在有嫌疑。有什么嫌疑,展昭没说,他相信阮瑀也明白。
怕我给你闻那个味道?阮瑀笑了笑,伸手从自己的衣襟里拿出了一个小铁盒,说道,这个就是那个特定之物。
展昭顿时绷紧了身子,悄无声息地闭了气。
放心,阮瑀又笑了起来,我既然已经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了,就不打算用了。
说着,阮瑀的手一转,那个小铁盒就嗖地一下破窗而出,阮瑀又提气一吸,刚刚打开的窗子又关了上来,整个过程都毫无声响。
你想做什么?展昭看著阮瑀,却发现这人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没什么。想和你喝喝茶,聊聊天而已。阮瑀对着展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意盈盈地等着展昭做出选择。
按理说,此时的情况,展昭现在就冲出去喊人来是最好、也是最方便的解决办法。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阮瑀的神情,展昭突然觉得今晚的阮瑀,和他之前所认识的有些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分不一样,展昭莫名其妙地走到了桌边,坐在了阮瑀的对面,和他对峙着。
阮瑀不以为然,将那杯给展昭的茶从自己旁边的位置低了过去。
展昭没有接,阮瑀就放到了展昭的面前,也不强求些什么。
你究竟有什么事?展昭又问了一遍。
我说了啊,阮瑀端起自己前面的茶杯,放在鼻下问了问,脸上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神情,笑道,我只是来给你喝喝茶,聊聊天的。
说完,阮瑀当真轻呷了一点杯中的茶。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展昭没有去碰那杯阮瑀递过来的茶,只是不错目地盯着阮瑀,以防他做出什么出其不意的举动来。
其实相比起酒,我更喜欢茶。阮瑀突然说道。
展昭一愣。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问我知不知道泸州什么酒最好喝。阮瑀轻摇手中的茶杯,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说道,我那是以为好酒的人是你,所以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把我辛苦找到的好酒给了你。但是后来,你却告诉我是白玉堂喜欢好酒,你那次才会那般问我的展昭,你知道我那是是什么感觉吗?
展昭无言以对。
呵呵,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阮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展昭,道,那种感觉可真是五味杂陈。直到现在,我都还能想起来呢。
抱歉。沉默许久,展昭突然说道,我说到一半,展昭又卡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确实对阮瑀感到抱歉,但是他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你没必要道歉。阮瑀笑了笑,是我自己会错了意。你之前说我喝酒时如牛饮水一般不讲究,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好酒之人,我现在告诉你,你说对了,我不喜欢喝酒,我更喜欢喝茶,尤其是我自己泡的茶,阮瑀摊开手指了指展昭面前的那杯茶,笑道,要不要试试?
展昭顿时警惕了起来,看了一眼那杯冒着袅袅白烟的茶,又看了阮瑀一眼,最终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抱歉。
哈哈哈阮瑀忽然大笑了起來,展昭,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刚刚去找白玉堂了吗?阮瑀忽然又说起了之前已经说过的问题,不等展昭诧异完,就接着大声地说道,因为你脖子上还带着他的口水呢!
展昭一愣,下意识地想抬手摸一下,就见对面的阮瑀猛地一拍桌子,顺势而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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