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静静地合掌坐在沙发上。从侧方倾洒过来的月光让他的一半面颊上都流动着柔光,另一半却像是雕塑般棱角分明,弧度干净又凛冽,仿佛是尊冷冷的、不含感情的大理石雕像。
镜头从他的脸慢慢向下移动,他的手掌漫不经心合着,那手指长而有力,顶端修剪的整洁圆润,像是工匠拿着小锤子和凿子一点点精心打磨出来的,透着点贵族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优雅气度。手腕上的表盘镶嵌着一圈碎钻,折射出璀璨的光。
他甚至不需要开口说话,魅力就像是空气似的自然盈满了所有缝隙。
“真好看……”
几个路人恍惚着在大屏幕下驻足,痴痴地仰头看着这个行走的荷尔蒙一样的男人,小声地议论着。其中的女学生捂着脸看了半天,忍不住吭吭哧哧地说:“我怎么觉得……顾影帝最近,越来越……欲了啊?”
旁边的人连连点头。
往常顾岷的魅力是高雅的、令人生不出一点亵渎之心的,观赏他就如观赏一尊美人灯,是隔着云的,缥缈而不可及。可如今,这人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渗透出了惹人遐想的意味,连眼睛里头藏着的,好像都是一声饱含着快-感的低低叹息。
另一个女生也红着脸,低声说:“我倒觉得,他怎么和江邪越来越有夫妻相了呢?”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眉眼气质,可某一个侧面总能让人误认为是对方的。这是一种奇怪的相像,像是气场或者别的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诡异地融合了。
身旁的同伴揶揄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打趣:“谁是夫,谁是妻?”
“这还用说吗?”
“当然顾攻!!!”
“我们可是有原则的人!哪怕被拉小黑屋,也阻挡不了我们说真话的决心!!!”
恰巧停在路边等红灯的一辆保姆车里,被谈论的正主彻底黑了脸。童宵也听到了不远处几个粉丝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心里砰砰跳着,不安地望着自家正主。
果不其然,江邪立刻就要开门,“让我下车。”
“下什么车!”童宵眼疾手快让司机把车门锁上了,左右望了望,“祖宗,这边儿人来人往的,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别再搞出什么大新闻来!”
江邪果然不动了,冷笑着看他:“你觉得我会怕这个?”
童宵:……
好吧,江大佬的确不怕。
可是江邪不怕,他怕!
他死死拉着自家艺人的衣角,咽了口唾沫诚挚地说:“可是陛下,咱如今名不正言不顺,你这被压也是事实,出去说什么,底气也不足啊……”
往常他说这话,江霸王立刻便要炸毛了,分分钟要掀翻车的节奏。可奇异的是,今天江霸王只是淡淡地注视着他,半晌后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舌尖润了润嘴唇,懒洋洋说:“是吗?”
童宵被他这一句反问的心跳暂停了一拍,默默心想,江大佬难道是在没人知道的时候反攻成功了?
可是不可能啊,最近顾影帝忙成了陀螺,整天飞来飞去,哪儿有那个时间让他反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知欲,可江邪却明显没这个心思同经纪人解释了。他伸出脚踹了踹前座,不容置疑道:“开车。”
车走了几步,江邪冷静地剥了颗奶糖塞进嘴里,又眯着眼打量了眼led大屏幕上的顾岷。
的确是,魅力四射。
于是他拍了拍自家经纪人,问:“这一款海报出了?”
“出了啊,”童宵回答,“刚出的,还没来得及往各门店投放,怎么了?”
“很好。”
江邪的舌尖裹着香甜的奶糖,轻盈地在嘴中转了一圈,含糊不清地下了结论,“告诉他们,我全收了。”
在经纪人瞠目结舌的表情里,他愉悦地扭转过头去,瞧着窗外议论着要去要张海报的小姑娘们,心头泛上一阵阵的快意。
一张都不给你们这些站错了队的人剩下,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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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邪对自己上次计划失败的原因做了总结。他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错,他的计划是那样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根本没有一点可乘之机。
他思来想去,觉得除了自己的身手问题外,应当是自己阵营里头出了内鬼。
否则,小对象怎么可能对他安排的每一个步骤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还一丝不苟照着执行了?
鉴于此,江邪这一次决定吸取教训。他这次的计划,不打算再告诉任何一个可能有嫌疑的人,而这其中,就包括与他共同长大的发小寇繁和陪伴他十载的经纪人童宵先生。
他决定孤身上阵、大胜而归!
药片的名字叫小恶魔,包装上画了两只红通通的恶魔角,化进水里头无色又无味,半点看不出来。可为了万无一失,江邪还是掏出了他祖父原先用的一只阴阳釉彩壶,这壶里有机关,摁着壶底的小孔便能倒出没有药效的茶水,不摁则能倒出下了药的水,药片被事先磨成了细细的粉洒进茶壶里,只等着第二天发挥它那据说能让圣女也心甘情愿跪下双膝的功效。
江邪打定了主意要让所有人看看,他才是上头把人磨到忍不住低声啜泣的那一个。
他是攻,妥妥的!
万事俱备,只欠顾岷。江霸王在家里翘首以盼,等着顾影帝这只肥兔子主动跳进锅。
肥兔子果然如约来了。
他一进来,江邪的心就不免砰砰跳的快了些——真正尝过了其中滋味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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