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不是吗?
刘杰的手下不会坐视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带着高睿的尸体离开,狙击手并没有再开枪,他在等待伊方的指令,而伊方此刻却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一般。
刘杰坐不住了,哪怕意识到不对劲,但还是下达了捕捉那个年轻人的指令,而一切都无法阻挡的向着一个结果奔去。
他们将会真正的意识到虫子的可怕,那种可怕深深的刻在他们懦弱的内心上,让他们每一个夜晚都无法安宁的入睡。
因为那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杀戮,而是毁灭生命一般的力量。
鲜血再一次慎入到焦黑的土地里,这一次,那种奇怪的罪孽感不再有,反而是一种仇恨的宣泄,报复的快感。
虫子他紧了紧抱住高睿的手臂。
这就是愤怒吗?
来源于人类愤怒的情感之一。
那些丑陋的人类想要向他伸出挑衅的爪牙吗?
那么就泯灭成土地的肥料吧。
鲜血染红大地之时,就是虫子最愤怒的时刻。但是这一切,虫子并不希望看到,它更想看到的是一个美好的不存在争斗的种族。
可惜,事与愿违。
在他看到其美好的时候,往往会看到更加黑暗的深处。
在很久以前,我一直想要回忆起那个人的相貌。可是却不得法。
我看不到,回忆不起,我想不明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的一句话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变的奇怪起来。超市爆炸了,我也被当做试验的小白鼠,我的脑内长出一只虫子,我的父母也不再记得我。
我一直很奇怪那个人为什么会知道,在那个时刻我的脑内会长了一条虫子,我曾以为那个人是实验室中的一员,可是我错了,没有一个人拥有着那个奇怪的人给我的感觉。
我曾得出这样的一条结论,也许那个莫名出现的人仅仅只是我一时的幻觉,就好像那仅仅只是因为我被超市爆炸带来的疼痛给困扰从而产生的幻觉。
可是这一次,我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个人带给我的奇妙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出现在一个有着异常俊俏的年轻人身上。
我的意识告诉我,那个人再一次的站在我的面前了,这一次他会告诉我什么?
在我奇异的明明被枪支击中还活着的时候,他会告诉我,我脑袋里面还存在一只虫子吗?还是说我的虫子回到我的脑内,要再一次孵出来吗?
说实话,无论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我是说,我毕竟是大风大浪闯了过来,一切惊奇玄妙的事情都在我身上发生过,我不能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活得最精彩的人,但我也确实是过的并不单调。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
要把那个人和虫子划上等号。
那个带给我一切,预示我所经历的一切的人,怎么会是陪伴我走过风雨的虫子。
又或者,虫子和那个人的存在有着什么样的联系,我忽然间才明悟过来,明明是一只在我脑内生长出来的虫子竟然能够在物种之间进化成人类,这种事情似乎只有在传说中的妖怪身上才会体现,难道那个人也是妖怪?事情似乎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但是,这样出现在我面前的虫子,无论怎样,都让我觉得陌生起来,似乎只能算是曾经是虫子的陌生人,就好像抛弃了过去的一切,然后我也被抛弃了一样。
然后,他又是怎样把我从死的状态转化成活,又或者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他变成这样的模样?还有我,到底在他的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我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出口,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说。
也不知道是不知从何说起,还是根本就无力说起。
我好像突然间就懦弱了起来,我的确是活了,可是又好像已经死去,我的野心,我的挣扎似乎都变的没有意义,因为我最担心的虫子已经成功变成了一个可以独立生活的人类。
我想要让世界都惧怕我,可是我却畏缩的不敢再看向世界,我曾经向往的普通平凡的世界竟然让我产生了恐惧,我曾经觉得最可怕的我已经经历过了,我曾经以为我已经不会再对任何事情感到畏惧了。
那仅仅是因为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也不会害怕失去,但是我也没有想过,原来,我还会害怕拥有。
在虫子向高睿说着他内心那个简单的愿望的时候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也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
可是高睿却沉默了
有时候,你还站在原地,对方却已经走了很远,他回过头,想要伸出手拉住你,你也伸出手,却发现够不着了
有时候,风平浪静,你却觉得内心无法抑制的空虚,总想着要干点什么,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那么,这难道就是生活的意义吗?
我站起来,从这间普通的医院的病床上站起来,俯视着坐在床边的虫子,用着一种平淡而温和的语气说道:真好啊,一些日子不见,你也变化了很多了,那么
就是该说分别的时候了。
那语气冷淡且随意好像不过是在说一件小事情,可是我的表情却难看到极点,当然,我并不想这样说,事实上,我很想说的话与我正在说的一切完全相反。
但是,人类不就是一种矛盾的动物吗?
光从病房的窗外洒进来,因为逆光的角度,所以虫子完全看不到我的脸。只能听到我那完全没有理由的理由不断地回荡。
怎么说,感谢前些日子的陪伴,我也不知道,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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