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叶飞夏,弱弱地回答道:听到了。
叶飞夏神态严肃,言语认真:不是要你做个见死不救的人,毕竟你的身份摆在那里,身为青河派的少掌门,一旦你有所差错,不仅会毁了门派数百年的清誉,甚至还可能会连累全派上下几千条人命,你明白吗?
明白。穆承歌乖乖认错。
上个月你打了秦帮主的儿子,你爹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也是这个道理。叶飞夏道。其实他知道,穆承歌也并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他天生就是莽撞性子,若没人看着,定然要闯出一番大祸。昨天他才刚被放出,今天又差点惹事,真正是一点也不长记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寒夜
提到被罚闭门思过,穆承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是嘿嘿傻笑。
叶飞夏轻叹了口气,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更成熟一些,别总是叫人担心?
穆承歌立马板上了一张脸,一本正经地道:我这就变得成熟。
叶飞夏忍不住笑,抬手就敲他一下脑袋:还是这么幼稚。
见他终于露出了笑容,穆承歌又嘻嘻地笑开了,一把搂住他的肩,讨好地道:饿了吗?我们去最好的酒楼吃一顿,我做东!
此时都快酉时二刻,正是晚饭时间。叶飞夏自然不计较是否真的去最好的酒楼,随便选了家看着生意还不错的就进去。
穆承歌又全然没了方才乖巧的样子,等菜的时候踢个凳子抛个酒杯,一点也不安生。叶飞夏也只随他去,他这好动的性子一时半刻也改不了,若哪天他真安静起来了,叶飞夏反倒会觉得不习惯。
吃完了饭,又一同去散了会儿步,二人回到住的客栈,叶飞夏却是跟着穆承歌进了他的房间。从他包袱里取出跌打药酒,准备再给他擦一次药。
穆承歌正脱着衣服,忽然开口提起了铁老大:也不知这县里是不是有大夫愿意诊治那个姓铁的畜生。
叶飞夏帮他把外衫挂到木架上,道:那种败类,你还担心他的死活?
穆承歌又脱了里衣,道:我只是担心万一没人愿意救他,最后他还是死了,那你不还是要担个杀人的罪名?多不值。直接将里衣抛过去,正巧挂上了木架,穆承歌坐到了床沿。
叶飞夏便坐到他身边,倒了药酒帮他擦,道:我下手自有分寸,就算没人医治,他也死不了,不过是多受些痛苦罢了。
自有分寸从小你就一直没出全力,所以才练就了自有分寸的好功夫。穆承歌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得极为清楚。虽然他的武功不如叶飞夏,平时过招也总落于下风,但他从来都觉得自己不过是略逊一筹而已。如果是自己先出手,胜负还很难说。
只是,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叶飞夏竟一直都在让着他。
叶飞夏只是轻描淡写:你要肯多花些认真的功夫,还需要我让?
穆承歌瞪着个眼看他,心里恨恨地想,总有一天我不需要你让也能打败你!
叶飞夏垂着眼专心地帮他擦药,头也没抬,却是轻轻一笑:怎么,不服气了?
穆承歌忙收了眼神:你头顶又没长眼睛,哪里看出我不服气了?
叶飞夏只是笑。他手掌上的温度化去了药酒的冰凉,他的力度也最适当,不轻不重最是舒适。
虽然一直不愿意开口,但穆承歌不得不承认,叶飞夏确实是一个好哥哥。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他在照顾自己,自己惹了祸,害怕爹娘知道,他便帮他收拾烂摊子,替他隐瞒,让他免去不少责罚。但叶飞夏也不全是护着他,他做了错事,他也会拿出兄长的架子训他,要他记住教训。
哥哥
穆承歌也时常会在心里这么喊他。以俯视的角度看他那平静的脸,在轻晃的烛光映射下,竟显得特别柔和。
想了些小时候的事,忽而又想到了今天的事,穆承歌不禁问道:飞夏,我问你个事啊,你是不是特别憎恨那种好男色的男人?
手上的动作一顿,叶飞夏终于抬头,正对上穆承歌那双带着疑惑的眼。
穆承歌又道:从小到大,从没见你发过那么大的火,唯独今天的铁老大,你的反应倒是格外激烈。
叶飞夏又继续在他胸口上揉,却没再说话,似乎是在斟酌措辞,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不排斥这种事?
穆承歌道:不是排斥不排斥的问题,我只是奇怪你对铁老大的态度。
叶飞夏并不正面回答:不管铁老大喜欢的是男子还是女子,他这种人,不都应该除之后快吗?
穆承歌想着也对,便点头称是,随后又神秘兮兮地问道:你说这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要怎么去做那种事?
叶飞夏彻底停了手上的动作,坐直了身体,凝视他的双眼,认真地问道:你对这些事感兴趣?
穆承歌避开了叶飞夏的目光,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我只是好奇嘛。
叶飞夏又半天没了声音,穆承歌再去看他时,正好有夜风吹进窗子,烛光不停地晃,让叶飞夏的表情也变得明暗不定。
叶飞夏终于开口:你若喜欢男子,想要了解这些倒也正常
穆承歌急忙否认:不是不是!你别误会!
叶飞夏又道:既然你喜欢女子,这些事那就想都别想,一瞬念头也不准有!这是关乎你一生的大事,做不得半点马虎。你心智本就不够成熟,若对此事产生了好奇之心,一头栽了进去,便再也无法回头!你又肩负着青河派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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