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只是因为进藤光,只是因为是那个人的缘故。
高永夏看着沉默地盯着手术室灯的男人,忽然觉得释然了。不知怎的,嗤笑了一声,便走到那人的身边,想要拍一拍他的肩膀,手,不出意料在半路被截住,对上那双冰绿色的眼,高永夏沉默了半晌,抬起头,看着窗外斑驳的灯光,你知道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吗,塔矢亮?没有听到回答,高永夏也不以为意,夜色笼罩了他的神色,塔矢亮只依稀记得,那个人说的话。
最可怕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却不自知。失而复得,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机会。不是每一个人,上帝都会给他再次选择的机会的或许你并不想让他救我。或许,却是切切实实的肯定。
或许罢即使有违道德,但是,我宁可现在躺在里面的是你,而不是他。
是吗?大概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了。
再后来,就是日复一日的等待,等待,等待生活仿佛除了等待已经没有其他任何能给自己带来希望的东西了,所以只能等待,等待,等待
直到花开的那一天
自己在绵绵的细雨中遇到了杏子,她依旧是记忆里那样微微带着笑。看到自己的时候,似乎愣了下,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小跑着到了自己的跟前,抬手伞倾斜着挡住了面孔,哎呀,一直在等你回日本来,可是却一直等不到,我有点急性子就自己跑到中国来了。真是的,希望塔矢君不要见怪呢!
撑着伞,一袭白色的连衣裙,那个女子还是和初遇时一样干净得让人无法产生反感。两人一起走在雨里,一前一后到了医院门口,塔矢亮只是冲着她点了点头,墨色的伞微微倾斜了下,待到雨水全部落在了室外才阖上了伞,脱去了微湿的外套。
他还没有醒?杏子也阖上伞,走进了医院,这充斥着白色的建筑。小跑了几步,才追上塔矢亮的步伐,杏子苦笑着把袋子里的干外套递给了塔矢亮,还好我有记着给你带上了一件外套。
上前抖开衣衫想要给塔矢亮套上,却直直对上了那一双墨绿色的,深不见底的眼瞳。
不知为何,即使结婚那么许久,每每对上这个男人的眼瞳,总是心头一颤。讪讪笑了笑,杏子道:所以我说呐,塔矢君是一个好的儿子与棋士,却不是一个好的丈夫,至少于我来说。果不其然看到了塔矢亮略显惊异的神色,杏子抖了抖外套,所以啊,妻子给丈夫最后一次穿外套,丈夫应该配合啊。
直到看清那薄薄的纸上具体的内容,塔矢亮才恍然从梦中惊觉般,杏子
长久没有发声的喉咙,说话时就好像古旧的柴门,生生扎得人难受,杏子眨了眨眼,一直觉得我会和明子夫人一样,终究得到那一个人的心,但是好像我不够耐心,塔矢君也不够公平呢。所以,我就擅自结束这场比赛好了,省得以后,输得太惨没脸见人呢!
再后来的后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只记得花开后的那一天,塔矢亮的生命再次充满了光芒。
那人清醒后,笑着说得第一句话就是,真没想到我第一次见义勇为,救得竟然是高泡菜啊。托着头,想了很久,才又说道,不过也好,下次还有机会教训他,让他不尊敬秀策来着!还有他又想了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午后的风声,卷着花香,苍白的病院里,此时却带起了疑似**的气氛,塔矢亮并不知道什么才是顺其自然,但是,就好像呼吸与睡眠一般自然,拂过久违了的柔软的发丛,塔矢亮轻轻道:昨天梦到我们的小院里,花都开了。两个多月没有回去,什么时候一起去除草吧。
果不其然看到那人愣了半晌,才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
直到那一刻,塔矢亮才感觉到或许,生活才正开始。
的确,如此。
阖上日记本,塔矢亮笑着推开门,迎着门,正是那久违了的,光芒。
开饭了?
嗯。
就这样驾轻就熟地继续曾经断裂的生活,就这样,就很好。
全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还有一个番外附送
☆、番外一微末
番外微末
拉开窗帘的时候,可以看到阳光与鲜花,而转身的时候,能看到自己生命的意义。
塔矢亮轻轻地拉开了厚重的布帘,小心地留下一层薄薄的纱帘以免阳光太过刺目,床上四仰八叉躺着的是昨天打谱打到趴在棋盘上睡着的某位棋士,死死抱着被子,还不时地咂咂嘴,仔细听,还能听到他偶尔从梦境里传达出一丝讯息。
虽然大多时候,说得都是国内民众几十年前就已经解决了的温饱问题。
塔矢亮无奈地笑了笑,蹑着手脚,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进藤光的床头,低下头去时,还小心翼翼地拢住了自己有些过长的发丝,静静地维持那个动作许久,除了发现进藤棋士在梦里也在认真下棋的事实,也模模糊糊地听到了几个有关于进藤光先生对于今天民生问题的看法。
然后便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嘴角,不需要任何虚伪的借口,就能发自内心地微笑。
塔矢亮随意穿上了衬衫与风衣便走出了门去。而直到确认屋内没有了动静,一直维持姿势睡在床上的进藤光才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拢住了双眼看向了半开的布帘而静静垂落着的纱帘,进藤光缓缓坐起身。随意洗漱了下,便穿着睡衣走到了书房。
打开了台灯,进藤光第一眼就看到了前几日自己在路上买回来的一盆小仙人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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