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妇人之仁。”
上幽不反驳,咯咯直笑得女婴浑然不知自己刚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绝义只瞟一眼便懂了,孩子!多么有力的辩解。绝义拿他没有办法:“那便都留下吧。你既然执意如此,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更放心。真是……不知该说什么。”
上幽能明白她的担心,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吧。
绝义提醒他:“近来人间不太平,有些谣言是针对你的。上幽你必须在意。”说罢她便离开了。
“针对我?”上幽想问什么,可是绝义走得绝然。一点没想跟他说说清楚。或许她这般好心提醒了一声也该心满意足才是。
上恭苍吾:“若有谣言,的确需要警惕。上幽。”
“我知道了白姨。”
☆、略
“三魁首啊!六六六!你喝!”
“好!我喝!”
上恭熙攘眼看着上幽又将痛饮连忙拦下,在上幽布满红晕的惊讶下撸起袖子,叉着腰好似要打人。
上恭熙攘质问;“怎么总是你输啊?你说!你是不是骗酒!你说你是不是!骗酒昂!”
上幽端起酒碗:“靠本事骗来的自然是了!”
“嘿~你们听!他就是骗酒!”
上幽手朝着那张灯结彩的婚房挥臂道, “今天高兴!当然多喝两盅!”手上更是不停,又为自己斟得是满满一碗!
天水白衣是彻彻底底要舍弃那天界天水二殿下的位置了。所以相比登初家的排场,此处不过九牛一毛。而为了继续隐瞒他们还活着的消息,婚事亦是简单平常。
可关键还是在于一个热闹,真是颇有气氛。
东方玉照夺过他手中的酒碗:“你喝的已经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
上幽顺着他的手又将那碗雪酿饮下,而后搂住东方玉照的脖子,整个人近乎贴在他的身上。浓重的酒气扑进东方玉照的领子里,他对东方玉照咬耳朵:“我醉了,你不就能上|我了。哈哈。”
东方玉照一听这话真是拿他无可奈何,回了一声“如你所愿”,扛起人便走了。
谁都知道这两如今可是名副其实的一对,谁又会去跟着。
东方玉照将上幽扛进林子里,二人当即是唇磨舌战好一阵。
上幽笑了笑:“我可还清醒着呢。对付这样的我,你可讨不着便宜。”
然而东方玉照并未染几分情意,脸上更多的却是担忧。
“人间误将你视为当年的冥。为何不上心?”
“哦~原来你说这个。哥哥姐姐大婚在即,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流言蜚语不可小视。当年的冥便是因此而死!你可明白!!”东方玉照急了,正是上幽酒劲上头,顺着东方玉照的身子歪倒在地。
上幽我行我素,身子向后躺,顺势拽下东方玉照,暧昧道:“怎么?我这可是送上门的。你不要!”
或许是生气,东方玉照狂暴了好一会儿。最终像是撒了气的皮球,翻倒在上幽身旁:“当年的冥便是被流言蜚语重伤……一念入魔。在她死后天界就像是沉寂了一样。虽然怀疑到登初家的头上,可是单凭登初家一方绝不可能掀起这么大的波澜。你可知何为因果。”
“发生了什么”谈起正经事,上幽突然就酒醒了。
东方玉照摇头,那时候他还小,冥死于他出生之前,所以对于那段过往他只是听说。不过,他解释道:“因为冥我的爷爷东方候很早便离世了。我知道是冥封印了扈鲅魔兽,是父亲告诉我,是天界欠了冥,不当恨她……哎~”东方玉照深表叹息,“可是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然而冥是个禁忌!是天界不可说的禁忌!你绝对不能和她有所牵连!”
“所以说冥其实是无辜的,是天界的尔虞我诈害死了她。甚至背负了骂名。”上幽明了了。“为什么?”他歪过头,“我们曾经被天界的勾心斗角所害,身陷囹圄,九死一生。若不是因为水芙蓉,是不是我们便会沉寂生绝海?就同冥一般成为天界的禁忌。”
“大概是吧。”东方玉照后想了一下,“大概是了。”
“所以,这些人兴风起浪,要用冥的过去重伤我!”
“对!我派人密切关注着登初家。登初黎记不见了,而登初启钥似乎也成为了废人。西方登初家倒台,而其附属已经暗中开战,争夺这西阳候之位。我还在等慕海家出手,无论如何,将他们一并铲除!”
“是么。”上幽上下审视着东方玉照,忽而陌生。他可以听得出东方玉照亦是在谋划,该怎样铲除他们的死对头。
尔虞我诈的天界,果然是谁都不能免俗。
上幽将双臂背在后脑勺,与天空对望,“今天的星星好多。若真是天界神人化灵,倒觉得可怕了。”就像……一座座非碑文的坟头。
这话不知道怎么触怒了东方玉照,忽然来得脾气终是没有放过上幽。
也许这样能够分散注意力,他选择了承受。
黎明来时,酒过三巡,那醉倒在地的人可能有点多,以至于无人收拾,仿佛一地的躺尸。尤其是上恭熙攘,真身亮蛋,依旧是骚的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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