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且不论你说的那个甲是哪路人物,我只问你,我说是公孙宴干的,你信还是不信?
公孙宴三个字在秦旻脑中如惊雷破苍穹而现。
他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中,恍惚中看到了疾雷动九天,漆黑的夜里电闪雷鸣,惊光似白刃冷光。一副惨白骇人的面容悄然现出,那人穿的是昨夜里见过的白衣穿着的衣裳,嘴角爬了纵横交错的血印,他缓缓地走来,手里正拖着在地上走的是已经断了气的顾敏之,口中还似喃喃道着我是凶手,我才是凶手。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和他日夜相伴的公孙宴。
秦旻被自己这番凭空幻想给结结实实惊着了,他原以为自己会对许笛的话无动于衷,可他清楚眼前的修道之人有着一身正气,没理由来骗自己。
他猛地眼前一黑,头脑空白,嘴里却不由地发出低呼。
许笛眼看着秦旻踉踉跄跄栽了一步,也不伸手去扶,仍是握着他的宝贝疙瘩剑,看热闹似的凉凉一道:怎么,你还能吓傻了?我若再和你说,我能笃定此事除了公孙宴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做得出,你岂不是要直接吓倒在地了?!
秦旻好不容易在跌跌撞撞之后站稳,他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劈手就抓过许笛的衣襟,大力之下就把许笛拎到眼前。二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交汇争锋,只听秦旻一字一句,说得有力:你别满嘴胡话!慎瑕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和我说!
不信?许笛甫从震惊中缓过劲来,他一掌拍开秦旻寻衅的手,正好自己的道袍,寒声道:公孙宴是什么秉性我自是不知,也不用去知。但他是人还是别的什么,我可比你清楚百倍!
秦旻怔住,双臂无力地挂在身侧。对于许笛的话,他根本无从反驳。
就连他自己不也开始怀疑,公孙宴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一个话里有话,藏着掖着的人究竟在隐瞒什么?
还是就像许笛说的那样,公孙宴会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无话可说了吧?许笛得胜地一笑,他的宝剑未曾出鞘,隔着一层铠甲剑鞘,就从地上抄起之前那堆被他碾进土里的花瓣。许笛在半空中出招凌厉,即便宝剑未露锋芒,那几瓣飘飘欲落的花瓣,在刹那间就粉身粹骨。
几招出完,许笛将周身的不舒爽发泄了出来,他吐纳气息,调整之后道:要想证明我是对是错并非难事。
如何证明?
许笛看着脸红急躁的秦旻不由地一笑,他道:何必心急。我当日在白云山脚下刺他的那一剑,若是凡人肉胎则不会留疤,若是鬼魅妖邪,那么
秦旻攒紧衣摆,讷讷道:我,明白了。
公孙宴与长庚走到一处人迹罕至之地。
仙君,这里蛮草丛生,放下门难道是建在此处不成?四下无人,公孙宴干脆直言称呼。他走了三步,又折返回长庚身旁,望着满目的杂草藤蔓,他不禁生疑。
长庚却定定心心听他说完,而后还笑得高深莫测。他抚长须,悠悠道来:公孙宴,你是个聪明人,既然本仙无意让秦旻小子一同前来,你就知道放下门并不存在。
晚生愚钝,未能领悟到仙君的深意。
长庚瞥了他一眼,抄起拂尘,几步斗转星移,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在沙土地上落了入木三分的几个大字。
公孙宴移步去看,大字在他眼前豁然开朗。
心中有门,处处通达。
不错。长庚含笑望着公孙宴,道:心有放下门,又何须执着于形。你已沉迷多年,亦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何不给自己给他人一条生路。
公孙宴缓缓放下身子,擦着地上尖硬的石子,覆上了地上八字,仙君,可我没有生路了
我身中地府异术,只怕不多日就要神形俱灭。世间再无公孙宴
长庚听完,仍是捋须长笑,从他脸上看不出一分人间悲喜,于你来说,放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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