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管的话,犹在耳边。
「无双剑虽叫无双,剑却是一对的。」
「据说远古,安氏兄弟护卫一方,与魔物成为死敌,争斗惨烈,兄弟两人尝试多年都无法杀死魔物,最后只能动
用最无奈的一招……」
「此兄弟善用法术,他们费时十年,用自己的热血铸就一对宝剑,下了无双咒语。」
「安氏兄弟在铸剑时,诅咒此剑无双,意为:此剑虽然是一对,其两剑主人的命运却无双。持有双剑的两人,一
人若死,另一人必亡。」
「无双剑一把辗转送到魔物手中,一把给了大哥。大哥自尽,魔物终于也死了。弟弟活了下来统治一方,渐渐地
方开始繁荣,最终建立西雷,他就是我们西雷第一代的大王。无双剑后来回到大王手中,被珍藏在王宫中,再没
有出现。」
此剑,是西雷立国的根本。
容恬,我不仅仅是你的凤鸣,我也是西雷的鸣王。
鹿丹若能为东凡王呕心沥血至油近灯枯,我为什么,就不能配上一把无双剑?
握紧冰冷的剑柄,带血的手慢慢地,把它系在腰上。
将窗子退得大开,狂风呼啸一声,直冲进来。满天雪花找到新的去处,高兴地扑进来,不惜冒丧身之险,亲吻灼
热的火炉。
凤鸣迎风而立,手按剑柄,冷然看向天际一丝死渗进黑暗的灰蒙蒙。
天,快亮了。
◇◆◇
第二日大雪初晴,到处亮晶晶一片的喜人白色。
厚厚的雪象毯子一样覆盖大地,蕴育明年的种子。
王宫正门次第大开,众官在一夜的惊心动魄和狂欢后,恢复了平素的庄严面目。回头看看鱼贯走进大殿的同僚,
少了几张熟悉的脸,多了几张陌生的脸。
昨日清晨也许还在一起聊天讨论国事的人,也许昨夜已经被秘密处决。祭师院的余孽被毫不留情的快速铲除,谁
都知道这是何人的手段。
东凡王正坐中央,头顶上王冠庄严肃穆,祭师院被铲除后,大量的权利已集中到他手中,今日起,东凡之中至少
再没有人敢当面顶撞这位年轻的君主。
东凡王左右分别设有两个位置,右边坐着不动声色的鹿丹,左边的位置,却是空着的。那是祭师总长当初的位置
。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行过大礼后,众人分成两列,站回自己的位置。
「各位爱卿,祭师院亵渎神灵,伤害受神灵庇佑之人,遭到神灵的惩罚,连累我碧蓝圣湖被化为乌黑一片,这件
事大家都应该知道了。」东凡王扫一眼底下的众位大臣,温柔的视线停在鹿丹处,开口道:「祭师院祸乱朝政已
久,国师辛苦了。接下来的事,就由国师宣布吧。」
鹿丹眼中晶莹的光芒如海中央动人的涟漪,朝东凡王极有默契地微一点头,站了起来。
「祭师总长和各位祭师,自知触犯神灵,已经自尽谢罪。祭师院中侍卫及侍女一同殉院,都已处理完毕。圣湖被
毁,是我东凡永远无法洗刷的羞辱。祭师院招致这样的大祸,虽说是因为祭师院伤害了神灵庇佑的贵人,但也和
祭师院一直以来作恶东凡不无关系。朝廷众位官员中,也有不少和祭师院勾结的祸乱分子,如天音长、同文书使
、工务书使……」鹿丹徐徐念出数十人的名字,字字清晰,冷笑道:「这些人不尊王室,伙同祭师院扰乱东凡朝
局,已于昨夜伏法。」
众人偷偷抬头观看左右,果然不见鹿丹所说的任何一人。想起这些平日得罪鹿丹的同僚此刻不知尸首被扔到哪里
,胆子小的官员手脚打颤,拼命回想是否曾经做过令鹿丹不悦的事情。
鹿丹不顾下面人惨白的脸色,又浅笑着道:「祭师本来是侍侯神灵的仆人,应该隐居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专心
侍奉神灵,而不是进入大殿左右大王的决定。我东凡是最得神灵宠爱的国家,不能一日没有祭师。因此,我将这
些犯罪官员中原本应该处死的家人留下一批,让他们进入天地宫侍奉神灵,希望他们以赎罪之身,尽其所有的报
答神灵和东凡。」
说到这里,手掌在空中击了两下。
一群脸上带着稚气,但表情呆滞的少年男女分成两排,鱼贯走了进来。
「这些就是东凡未来的祭师,他们将不被允许踏出天地宫一步,敢擅论朝政者,将被处以极刑。」鹿丹环视众人
,柔声问:「这样做,大家可有意见?」
众人早已胆寒,哪里还敢作声。
偶尔有德高望众的王族权贵对鹿丹不满,但他们也遭受过祭师院的压迫,知道祭师一旦再次干预朝政,后果不堪
设想,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和鹿丹计较。
宽敞的大殿上一片沉默,无人异议。
鹿丹的声音在头顶上悦耳地传来:「另外,天地宫中使用的祭奠物品已有多年没有更换了,那些大鼓的鼓皮太陈
旧。我已经下令,将昨夜被剥皮的罪人留下的完整的人皮,制成鼓面,让神灵知道我们惩戒罪人的决心。」
大殿上众臣齐齐震动。
除了少数的几个人,谁也不知道昨夜被处死的官员,竟是被活活把皮剥下来而死的。此等酷刑,实在令人心悸。
看向鹿丹的眼神,又多两分畏惧。
「这件事,大家可有异议?」鹿丹的声音还是温柔得仿佛要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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