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欢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转身往回走。
掐指一算,晏且歌已经过世近三个月了。
而道长也差不多离开了三个月。
付清欢仍记得自己醒来后遍寻不见那人的惊慌失措。后来祁景澜告诉他,云道长在他昏迷次日就告别离去了,大约是去继续云游了。
大约是去继续云游了。这句话如雷灌顶,打醒了付清欢。是,道长没有理由留下,更没有理由干等着自己醒来说几句话。他是他什么人?有什么义务呢?
付清欢咬紧了牙,心底里头一次生出几分不甘。
大约是刚刚经受过晏且歌的事,付清欢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要守住所爱之人。
他做了生平第一件大胆得自己都咋舌的事——唤来了传声鸟,犹豫一下,只说了一句话:“道长,你愿不愿意做我的道侣。”
顿了顿,似是犹觉不够。
付清欢从口袋里找出一个包得完好的布团。展开是堪堪一朵嫣红的姻缘伞。那日在槐树下插下一枚画了云朵的小伞,付清欢又留了一枚清楚写着云止奂名字的在身上。他把姻缘伞系在传声鸟身上,指尖抚摸一阵它柔嫩光滑的羽毛,轻声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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