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需要很多,确实越多越好。对于这一点,战士们也深有认识,他们在想尽一切办法,搜集、储备一些子弹、手榴弹、地雷、炮弹。大家心里都明白,就是宁可自己挨饿受冻,也决不能没有弹药。
我把监督弹药的清查、分配和储备的工作,交给了斯帕索夫、索科洛夫和季诺维耶夫。他们一直呆在城里每天亲自向我报告物资的抵达情况。分配计划(给谁多少,备用多少)由集团军军事委员会决定。
不过你们师不在分配计划下,据我所知,你们这次北上所缴获的物资,足够支撑你们半个月到一个月的作战,所以还是把物资留给最需要的部队吧。”
崔可夫的话,让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原来他只把我师列入不分配物资的名单,并没有打算让我们调剂一部分物资去支援友军,这样我的心里就踏实许多了。
我正想找一个理由挂断电话,崔可夫忽然又说道:“奥夏宁娜同志,再过几天就是伟大的‘十月革命节’了,为了庆祝这个隆重的节日,集团军准备在前一天,也就是11月6日,对当面之敌发起了一次大规模的反冲击。你那里也不能例外,要配合集团军的整体行动,对当面之敌发起一次进攻,你没问题吧?”
崔可夫这么问我,我能说不行吗?于是我只能咬着牙答应说:“请司令员放心,独立师绝对不会拖全集团军的后腿,我们将在反冲击开始后,向当面之敌发起进攻。”
当我放下电话后,听到了我们部分对话内容的阿赫罗梅耶夫连忙关切地问道:“师长同志,怎么了?司令员打算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样的规模,对敌人实施反击?”
我还没有说话,基里洛夫已经不满地说道:“反击,又是反击。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我们的兵力有限,用来防守勉强够,如果用于进攻的话,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政委同志,这样的话不能随便说。”我深怕基里洛夫一时激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制止了他,对几人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虽然我们如今的兵力有限,搞不了什么大的反击,但小规模的反击还是能办到的。这次的反击,是崔可夫司令员为了庆祝伟大的‘十月革命节’而特意组织。”
我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因为这次反击是和庆祝伟大的节日联系在一起的,如果谁反对的话,将会严重地影响到自己的前途,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沉默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班台萊耶夫首先岔开了话题:“师长同志,我有个预感。”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又接着往下说,“敌人在离我们阵地这么远的地方,布置一个炮兵阵地。其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炮击我们的高地,更主要的目标,还是轰击我们行驶在伏尔加河上的渡船吧,企图以此方式来切断我们的后勤补给。”
“副师长同志,您有什么好办法吗?”阿赫罗梅耶夫等班台萊耶夫说完后,低头看了一会儿地图,随后抬起头问道:“或者说,我们该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摧毁敌人的炮兵阵地,确保高地和伏尔加河运输线的安全?”
“既然敌人已经布置了一个炮兵阵地,那么我们也可以在北面高低的南坡,同样布置一个炮兵阵地。”班台萊耶夫似乎早就考虑过各种可能,所以听到阿赫罗梅耶夫的问题后,立即胸有成竹地回答说,“在这次北上时,我们缴获了敌人不少的大炮,虽然在前段时间的战斗中,损失了三门,但剩下的大炮要摧毁敌人的炮兵阵地,那是绰绰有余的。”
基里洛夫听完班台萊耶夫的话,沉思了片刻后,扭头对我说:“师长同志,我觉得副师长的办法不错,可以在四团的后面布置一个炮兵阵地,用炮火来摧毁敌人的炮兵阵地。”说完后,见我迟迟没有表态,又小心地说:“要不,我们现在把莫罗佐夫少校叫过来,问问他的意见如何?”
对于基里洛夫的提议,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默认。阿赫罗梅耶夫见我同意了,立即拿起桌上的电话联系莫罗佐夫,命令他立即赶到师指挥部来,说要布置重要的战斗任务给他。
莫罗佐夫来的很快,阿赫罗梅耶夫打完电话没两分钟,他就出现在了我的指挥部。也许是听说有重要的战斗任务要布置,莫罗佐夫兴奋得满脸通红,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师长同志,炮兵营长莫罗佐夫少校前来向您报道,不知道您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我们?”
基里洛夫和我对视一笑后,调侃地问莫罗佐夫:“少校同志,怎么了,沉不住气了?”
“那是当然的,政委同志。”莫罗佐夫有些羞涩地回答说:“看到别的指战员又是授勋又是晋衔,可把我们营的指战员们急坏了。大家天天都到我的指挥所来,恳求我向师指挥部请战,劝都劝不住……”
没等莫罗佐夫说完,基里洛夫便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少校同志,沉不住气的人,可能是你吧。是不是很久没打仗了,又看到别人授勋晋衔,心里憋得难受啊?”
“是这样的,”莫罗佐夫见自己的小把戏被识穿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说:“我们营虽然建制不全,但还有几门新缴获的重炮,完全可以在战斗中,为我们的部队提供必要的火力掩护……”
莫罗佐夫的话还没说完,桌上的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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