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就过去了,这要是在宿舍,在别人的眼皮底下,就有点儿不太好办了。
李真真看到钱程犹豫了,一脸烦闷的表情看着他。
“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啊?一个被窝睡又怎么了?”
钱程说:“我不是怕你睡得不舒服么?走,我送你回学校。”
李真真不走,站在原地执拗着。
“那你以前怎么没这么多顾虑啊?”
钱程直说,“以前也有,但彭泽缠着你,我不放心只能陪着你一起睡。”
李真真指指彭泽,“他今天又缠着我,你看都追到这了。”
可怜的彭泽”以前是李真真拽上钱程一起刺激他,现在他沦落到配合李真真刺激钱程的地步了。
钱程的脸噌的一下就黑了,作势要朝彭泽走过去,李真真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玩命抱住钱程不让他过去,生怕他动手。
“别介,你冷静点儿,他不是又纠缠我,他……”
彭泽直接走过来了,把李真真从钱程身上硬生生地,‘拆”了下来,好言相劝道:“走,跟我回去吧,别让人家为难了,你没看到他那么不待见你么?”
李真真又开始挣扎,“你离我远点儿。”
彭泽软的不行来硬的,直接呵斥道:“你丢不丢人?人家不想跟你一起睡你丫还赖在这,跟我回去!”
“你是谁啊我跟你一块回去?”李真真企图撇清和彭泽的关系。
彭泽气正不打一处来,结果钱程还对他动手了。
这一拳扫到他胸口,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松开他!”钱程怒道。
彭泽死不松手,赤红的眼珠瞪着钱程,钱程又一拳扫下去,李真真都已经听到了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一
“钱程,你别这样,我让他松手就成了。”李真真把目光转向彭泽,“你赶紧松手啊!快点儿!”
彭泽还不松手。
其后,钱程就开始对彭泽持续性的殴打。彭泽拼命还击,但碍于实力有隈,他只有被打的份。这一顿苦打真心够残暴的,彭泽脸上伤痕遍布,无论钱程怎么拳脚相加,李真真怎么嚷嚷,他就是不搬手,手背上的骨头都快露出来了,依旧咬牙挺着。
这一刻,李真真胸口有种撕裂的痛楚。
“行了!!”对着钱程怒嘬一声,“我跟他回去!!”
说完,搀扶着彭泽上了车。
直到彭泽的车离开钱程的视线,钱程才回过神来,不对,夏警官貌似说过我的责任就是刺激彭泽,促成他俩在一起,我怎么动手了?
回去的路上,李真真反复劝彭泽,“去医院吧。”
“这么晚了还去医院?”
李真真说:“有医生值班的。”
“懒得去。”彭泽说。
李真真知道彭泽怎么想的,只能从车厢里找到医药箱,拿出消毒药水和药膏,不太情愿地亲自动手给彭泽涂药。
彭泽突然感慨道:“我记得以前我的手让纸牌割了一个小口,你还上赶着要给我涂药。”
李真真动作一顿,冷哼道:“那会儿你丫还嫌我矫情,说贴个创可贴就成了,干嘛非得上药。”
“是啊……”彭泽叹气,“现在想想那会儿真幸福,你瞧现在,让你丫上点儿药就跟欠了你几百万块钱似的!”
李真真噗嗤一乐。
彭泽定定地看了李真真一阵,柔声唤道,‘真真……”
李真真突然惊呼一声,“诶,你快看那是谁?”
彭泽哼一声,“多老套的把戏了?还玩?”
“谁跟你玩把戏了,你自己看,那不是袁纵么?对!就是袁纵!!”眼睛放光,神情异常的兴奋。
彭泽只能顺着李真真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袁纵在对面停着的车内。座椅后仰,两条刚硬的大腿搭在方向盘上,双目眯拢,面无表情,像是在睡觉。
彭泽不出好气,即便袁纵停车的地方有路灯,相隔这么远,李真真的眼神也忒好点儿了吧?至于这么有气场和存在感么?
李真真兴奋得作势要下车,被彭泽一把拉住。
“嘛去?”
李真真说:“跟他打声招呼啊!”
“打什么招呼啊?人家认识你么?你就跟人家打招呼!”
彭泽冷嘲热讽也降不灭李真真的热情,但碍于药还没抹完,只能继续在彭泽脸上忙活,星星眼闪着,嘴里一个劲地念叨。
“你说袁纵这么晚了不回家,在这干嘛呢?”
彭泽还没说话,夏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刚才钱程给我打电话,说他把你给打了,怎么回事啊?”
彭泽一听就急了,“都赖你,找那么一个愣爷们儿帮忙!我操,差点儿没打死我!他丫还有脸给你打电话?”
夏耀忙替钱程解释,“他当时一着急就没反应过来。”
彭泽立刻把手机送到李真真耳边,说:“听见没有?人家只是没反应过来,不是真心实意要替你出手!”
夏耀在那头着急地问:“到底打成什么样啊?你在哪?我去瞧瞧你。”
“用不着了,没啥大事……”说着说着突然瞧见对面的袁纵,又说:“我跟你说件事,你猜我在路上碰见谁了?”
“谁?”
“袁纵!”彭泽说,“他的车就停在我们对面,他貌似在车里睡着呢。”
“你们现在在哪?”
彭泽把地点一说,夏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揉攥了一把。
袁纵停车的地点就在他当初被豹子的人掳走的地方。
圣诞节前一天,袁纵终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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