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就像是一清道夫一样转动着两边那白花花刷拉拉的锯子开过来,所到之处一边狼藉,混凝土的碎屑到处飞舞,本来第一反应应该是直接逃跑的但是介于人类根本跑不过工蜂……嗯,结果你也知道了,我们被一锯两段。
开玩笑的。
说时迟那时快,总之一直思维正常——我是说一直很符合这个时代正常人标准的宜野座伸元先生在跑了两步之后突然直接把我往地上一丢然后整个人扑我旁边把我脑袋按到了地上——嗯,半边身子还压着我呢,总之那一撞差点没把我的脑袋给撞脑震荡了,我就这样由着他捂着我的嘴,眼睁睁的看着那台工蜂从我的脑袋上一路张牙舞爪过去,搞得我一头的混凝土碎屑,“嗷嗷,掉进眼睛里了qaq”
宜野座咳嗽两声爬起来就像是大型犬洗澡之后甩掉身上的水珠那样甩了甩他那头很漂移之前还带着哈士奇狗毛味的头发,继续砸我一脸混凝土碎屑,“那台工蜂的运动都轨迹可循,而且是老式的履带式,逃不过可以躲。”他咳嗽了两声,总之现在他的花容月貌看上去就是一灰头土脸。
他把我背起来,“在它回来之前先离开这里。”面前一片狼藉,电线看来被切坏了,墙壁上都发出那种漏电的啪滋啪滋声,头顶上的灯光忽明忽暗的看上去就像是演鬼片——但是我觉得最演鬼片的应该是宜野座,他的思想和反应好像一瞬间变得很犀利——大哥你确定你还是你没被什么东西穿了吗?
“你把那颗药丸给我试试啊。”我叹了一口气和他商量道,“两个人能动总比只有一个人能动要好得多啊。”
“你要是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哪颗是安全的你就别碰。”
“反正我是个潜在犯,你给我试试又不要紧,反正我们这种社会的人渣不就是拿来做这个的嘛。”其实我也没真的打算试,如果我真的吃到了有毒的那个,估计宜野座也得烂在这里。手上的爆炸装置拥有感温控制能力,要是我的尸体变冷的话他脖子上的爆炸期也会爆炸的。我没那么无谋。
“给我闭嘴!”他咆哮。
要的就是你这反应。
他背着我向前走去,“你很讨厌我吗?”我这样问他,嗯,其实也不排除是故意的,有些人看心理医生,但是事实上能够矫正他们心理状况的人恰恰是他们自己——有的人即使找了心理医师,他们也不能真正的解决自己的问题,因为他们在潜意识里其实排斥,甚至厌恶他人剖析自己的心理,所以即使咨询了医生他们也无法矫正自己。
宜野座有点像这群人,但是他的问题更加复杂一些,要是利用催眠的话可以做得更好但是现在我只能利用这种刺激的方式来引出他内在的真实想法——越早在这里解决掉越好,这样后面爆发矛盾的可能性越低,迄今为止已经耗去了三个小时,那么接下来的时间,我必须给他做心理疏导。
如果说那个人的着手点在于宜野座对于潜在犯的态度和心理上排斥,那么我就干脆把他心里的那一段过往,或者说是想法——彻底暴露出来。
“……”他不说话。
“我知道你肯定很讨厌我,但是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和我这个讨厌的潜在犯合作了。”我继续刺激他,“虽然嘴上说着‘没有西伯尔的判定,不能断定这个人是潜在犯’,其实心里已经有所断定了吧。”
“你最好闭嘴,而且说得对,你这人真的很讨厌。”他冷冰冰的来了一句。好感度持续low~~~但是我不介意,我不是为了让他喜欢才做这件事情的。
“是讨厌我这个个体,还是讨厌‘潜在犯’这个群体?”上钩了。
他又是很久没说话,然后我听到他说,“你能不能别说了?”声音有点颤抖,而且他……嗯,看上去确实是生气了,但是这种程度是不至于让他的色相产生浑浊的。
“看来是两者都讨厌吧。”我笑了。
“你能不能闭嘴。”他继续用冷冰冰的语调和我说话。
“如果我不闭嘴呢?”
视线调了个个,嗯,脑袋砸在地面上的感觉稍微不太好,挺疼的,他应该是揪着我领子,而且手还握拳举起来似乎是想要揍我,我抬起眼睛看着他的,那双狭长的绿色眼睛事实上非常的漂亮,“你的眼镜破了。”应该是有一块在刚刚的工蜂开过去的时候撞在了地上应该是岁了,“它不影响你看东西吗?哦,对了,这应该是平光镜吧,让我来猜猜,如果不是为了装有气质,那么就是你不喜欢自己的眼睛。”
他的指关节握得有点发白,好像下一秒就要挥下来狠狠砸在我的脸上。
“一般来说,一个人不喜欢自己的眼睛,有可能是因为它不漂亮——你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你的眼睛非常的好看。还有一个原因是——它像某个你在自我意识中非常怀念或者非常讨厌的人,只要一看到就会想起来,那个记忆应该非常的不好——不,不一定是不好的,它应该很美好但是对比却很残酷,你很难舍弃它——否则你应该直接选择整容而不是戴平光镜……”
“闭嘴。”
“是父亲还是母亲?”
“我叫你闭嘴。”
“按照你的经历,应该是单亲家庭,不是母亲,那么就是父亲。”
“我叫你闭嘴你听不懂吗?!”
“你在自我意识里讨厌他,所以你带上平光镜来掩饰你与他的相同之处,但是你的潜意识里依旧希望得到他的关注和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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