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腿上,“哦你妈的头,还不赶紧的?!”
邵亮没能及时躲开,整洁的西装裤上立马染了一半的脚印,脸色登时一黑,“我操,丁一宁,我警告你!以后踢我的时候吱一声!他妈的,老子就剩这一条裤子了!”
“阿远不是前天才给你买了两条么?”
“被我放洗衣机水洗全毁了。”
“……”
晁远这几天忙,也没时间给邵亮的衣服送干洗店,所以才趁着空闲又给他添置了两件,希望能应付掉这段忙碌期。
邵亮这人根本就是个大老爷们,啥都不会,烧鱼让他拿瓶酒来,他能给你整一瓶82年的拉菲,你骂他吧他还能义正言辞地狡辩,说是生活要懂创意,混搭才能出风格!
晁远有时候从家里的窗户看着外头川流不息的人群车群时,会突然忧伤一下,想当初他是哪只眼睛瞎了竟然看上这混蛋。
丁一宁能非常生动地想到晁远在回家看到洗衣机里的西装时是个怎样面无表情到恐怖的表情。
这个败家子!
邵亮肉疼地拍着自己的裤子,可不论怎么努力都还有个印记,气得都要咬死丁一宁,“我不管,这裤子我洗不来,你赔我!”
丁一宁眼珠子一转,竟然咧嘴笑了笑,“行,你给他送医院,我回头就带你去买。”
邵亮左右一琢磨,为了不让阿远生气,只能毁尸灭迹后再回家,当即和丁一宁一起吭哧吭哧地将小警察抬上了车。
等到了医院,邵亮开门下车等着丁一宁,丁一宁却是老神在在地坐在副驾驶座,丝毫挪屁股的意思都没,邵亮急了,“你这是让我一人弄啊?”
“上次没我准许竟然胆敢送我去医院,我都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任性!极其任性!
邵亮愁眉苦脸地看着无动于衷的丁一宁,万般无奈地亲自跑进医院,找了急诊的医生护士给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小警察抬进了病房。
邵亮奶爸一样跑前跑后,给小警察所有手续都办齐备了,才带着一身汗上了车,将早脱了拿手里的西装丢到后座,气势汹汹地发动了辉腾,嗖的一声绝尘而去。
丁一宁眼观鼻鼻观心,等到车子不可避免地汇入车山车海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才勾起嘴角笑道,“嘿,能别生气了么?请你喝酒去!”
就算是任性,他最终也还是会无条件的包容,谁让他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呢?
邵亮捏了捏鼻梁,“喝酒就免了,要让阿远知道我带还病着的你去喝酒会杀了我的,我先送你回去。”
丁一宁嘴边的笑渐渐淡去,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泛着酸却也带着甜。
☆、七、丁师爷又脑残了
庆永乐在说明自己并没有杀人后便三缄其口,警方完全抓不到头绪一筹莫展,在给人关满48小时后再一次无奈气恼地给人送出警局大门。
因为遗嘱已经公布,尽管他们自己清楚遗嘱遭人篡改,可只要警察破不了案,那庆永乐在法律意义上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继承权,所以只能用抢。
他听从了晁远的安排并没有从那令人窒息的家中搬出去,而是若无其事地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只不过,他在庆家遭遇的所有非难和责备都被一个微型针孔摄像头如实地记录下来,通过无线网路实时传送到晁远的笔记本上,一一保存归档。
丁一宁带病上阵,连日奔波摸底,终于勾搭上了庆祥记里头大会计的远房表妹的姐夫的小儿子的战友的爸爸的同事的二儿子,小伙子年纪轻,攀了亲戚关系进了庆祥记却是始终不得志,在丁一宁三杯酒的洗脑下,猪油蒙了心,毫不犹豫地将那份“传说中的客户名单”拷贝到自己电脑上,得意地以为自己即将掌握公司的运营命脉,又怎料这只是一个简单而拙劣的“木马计”。
那支优盘中暗里植有追踪程序,就在天真的小伙伴拷贝数据的同时,丁一宁死死捏住赵宇的后颈肉,迫使赵宇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成功潜入庆祥记公司内部网络,窃取了数据库中大部分的账务往来信息。
丁一宁将土豪的金士顿随意揣进自己兜里,看都没看一眼盘腿坐在椅子上的赵宇,起身就要走,赵宇赶紧给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哎哎哎,有没有良心?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为你窃取敌方情报,这要是暴露了光是政审就能要了人家小命,你大爷竟然坑都不吭一声拍屁股就走?”
丁一宁背对着他淡定地翻了个白眼,“你再敢说一声‘人家’试试?”
“人家要亲亲咩~”
赵宇的棒棒糖又含到了嘴里,灵活而修长的手指仍旧在键盘上飞舞跳跃,话说得不清不楚,丁一宁抿嘴闭眼深深吐纳三个来回,不断告诫自己,刚才那是幻听,是幻听!
岿然不动的背影冷酷得宛如一座千万年沧海桑田的山脉,丁一宁知道,必须要在赵宇那贱人停手前离开这里!
迈着僵硬的步伐步步靠近大门,心跳随着不断贴近的大门而不受控制地加速,丁一宁紧张地下意识吞着口水。
很好,不要犹豫,不要颤抖,手往右拧赶紧开门!
听到门锁咔哒打开的声音,丁一宁的眼睛亮得不可思议,然而就在胜利扑面而来的那一刻,不知何时搞定后续工作的赵宇却是猛然扑过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哈尼,晚上不在这儿过夜么?人家好寂寞~”
那一瞬间,丁一宁感觉自己脑海里一直在积聚能量的核反应堆终于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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