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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稚看著半趴在桌上,醉得一塌糊涂摩候罗伽王,不明白为什麽说要陪他来喝酒的人,竟然自己先醉了。说实话,这还是婆稚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控的摩候罗伽,只见他一手酒杯一手酒瓶,已是烂醉如泥,还在不断朝嘴里灌酒,好像他喝的那不是酒而是水一样。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婆稚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杯,可那酒刚一入口就立刻吐了出来。他没想到往日香甜的美酒居然跟苦药水一般,又辣又刺又苦,竟是如此难入喉,可那个人还喝得跟什麽琼浆玉液、甘泉玉露似的。
“咦?怎麽……没有……了……”
一滴、二滴,眼见瓶口中液体渐渐干涸,摩候罗伽一把甩开空荡的酒瓶抬起头,冲著门外大喊大叫到:“老板……快拿酒来……听到没有……快点!拿酒来……”
“够了,别再喝了。”
摩候罗伽一下挥开婆稚伸来的手,不耐的自桌间站了起来,正欲走出,岂知前脚刚一迈开,就被膝盖边的凳子拌倒。半晌后,婆稚见他久未从地上爬起来,於是起身来扶,走近一看,只见摩候罗伽五官紧皱,一脸难忍的捂著心口。
婆稚赶紧扶起他的身体,担心的问到:“你怎麽了,是生病了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心……突然痛得像要窒息一样,好难忍啊……快不能呼吸了……”
“你不是神医麽?怎麽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刚才还喝那麽多……你能起来麽?”
婆稚见摩候罗伽喘得难忍,正欲伸手扶他起来,怎知自已反而被他一把抓住,一双碧绿的眸子死死盯著。婆稚还以为这个是借酒发疯意欲不轨,刚要推开,却听他突然骂到。
“本来……我都已经……忘了……全都忘了……可是你为什麽还要回来……是为了回来讽刺我的自欺欺人麽?我那麽努力……努力的想要忘记你,忘记你的笑,你的美,你的好,你的温柔。你明明……明明知道……我那样爱你……可你为什麽?为什麽要那麽对我?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你说啊!!!”摩候罗伽双手紧紧抓住来扶他的婆稚,一张好看的唇里全是破碎的指责。
虽然不知道摩候罗伽为什麽突然变成这样,但婆稚隐约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个大概。原来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看他现在的样子,想必那心痛感觉一定不会比自己少。竟以为他觉得那苦酒是甘泉,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他心……已经苦到比苦酒更苦。
“看我这样……你很开心是不是……,哈哈哈……我告诉你,我不是……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傻小子了,我有情人,我有很多……很多的……情人……我爱他们,我不爱你……不爱你……一点……也不爱你……,我恨你……恨死你了,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让我这麽爱你……”
摩候罗伽王爬地上又哭又笑的,往日光鲜亮丽王者形象已不复在,此时的他也只是一个为爱而傻,为情而痴的可怜男人。
但婆稚也是刚刚失恋,他不并知道要怎麽安慰摩候罗伽,只好轻轻拉起他身体拥在肩上。怎知摩候罗伽又一把将他推开,跪坐在地上,双手痛苦的掩起半带绿斑的面颊,晶莹的水滴不断的由指缝间滑出。
27仙音袅袅,风中送
粗大的圆柱,冰冷而广阔的空间,最近华丽的皇宫内经常会看到一个非常古怪的景象,那就是经常有一大群人跟著一个大布堆移来移去。
这种诡异的场面,为什麽会出现在庄严而肃穆的皇宫了?这跟冷酷的阿修罗真是太不相符了?要知道这整个阿修罗皇宫里的人,无论从仆人还是到官员,大大小小,没有那一个不是庄重而得体的。
大热的天,张招泽拉著一身深重的华服,别说走了,连动一下都有问题。
那种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法,比日本女人的十二单衣还恐怖。又高又厚的衣领别说脖子了,连脸都遮住了。一头柔亮的紫发,也被盖在头顶纤华的薄纱之下。最后只剩下一对紫色的眼睛,在大布堆的正上方诡异的转来转去。
天,这些男疯子!这个地方除了婆稚,好像没有一个正常人了吧!?
开始那个拿块破布给他,让他穿得跟没穿一样;现在这个恨不得把柜子里的衣服全包在他身上,让他裹得比棕子还棕子。
唔……头好晕,不会是中暑了吧?
张招泽华服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想要伸手摸摸快冒烟的额头。怎知衣服裹得太紧,努力了半天也举不起来,还把自己累得直喘。
斜靠在花园里凉亭的石柱上,纤指刚困难地移到衣袍的扣子边,一旁立刻有宫女上前阻拦到:“大人,绝对不行。如果你……”
张招泽一见宫女又要开始念经,立刻先发制人打断到:“如果我想脱衣服就得回寝宫嘛!这句话今天你已经跟我说了不下五十遍了,你说说你好好的一个女人,怎麽比那个唐僧还罗嗦?”
看到张招泽那双在衣服上仍不老实的手,拉著马脸的宫女,一点也不客气的严肃叮咛:“大人,我说了……”
“不过就是解二颗扣子透透气,用得著这样大惊小怪麽?”张招泽不耐的翻翻白眼。
看看,解颗扣子都盯得这麽紧,当初还想逃跑了。如今看来他是真要老死在这个古怪的皇宫了。而且死前还要受尽这无数非人的折磨。
虽说,皇宫这里有吃有住的,怎麽也不用自己来,但渐渐的,张招泽觉得自己就快跟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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