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我真不知道还该不该去找你。”
我苦笑,语气沧桑。“也是。四年了,成家立室的成家立室,飞黄腾达的飞黄腾达,独自一人的还是独自一人。也实在不该去扰人生活。”
雅浩对我话中的讽刺显得似懂非懂,他看了我一眼,伸手想要握住我摆在台面上的手,我却如碰到毒药一样缩回,他愣了一下,只能尴尬地把手缩回去。
“之信,这些年…你过的如何?”
“如何?”我喝了一口酒,“不如何。日子照样的过,照样上班,有空照样到这里夜夜笙歌。你呢?你太太的预产期是何时?”
“我太太?”雅浩转头疑惑地看着我,就在我以为他会否认的时候,他又把脸转过去,幽幽地说,“应该在年尾。你呢?你和之乐……”
“你觉得我会和之乐怎么样?”我嘴巴比脑袋更快地出言反驳,过后发现自己失态又马上喝酒掩饰,把声音压下来,“我和之乐…还是那样。”
雅浩看我的眼神亮了一下,然后低头轻笑起来。那样子,实在让人心荡。
“还记得古巴葵圆那个女孩吗?”雅浩突然问。
“啊?”我回想了一下,“记得,怎样?”
“她上次来找我,跟我说葵圆最近出现了一些经济问题,希望我能帮忙。我很快就答应了,而且还介绍了几个在古巴有物业的发展商给她认识。上次买的红酒就是给她送给发展商做礼物的。”说完,雅浩样子狡黠地看着我。
我呆了一下,脑筋转了几个圈才明白个中意思。然后就笑了,那种快乐,自嘲,释然的笑。毫不掩饰。
雅浩也跟着笑了,他向**近一点,想问又有点不好意思,“你…你真的常常来这里?”
我挑起眼睛审视地看着他,接着又忍不住失笑,老实招供,“四年来第一次。”
答案让雅浩满意,我看着他满足地呷了一口酒,一段记忆突然涌入脑海,“我记得上次我从这里出去之后,回家差点被你阉了。”
他马上把话接下去,“我还记得一次你看见有女人从我办公室里出来就乱吃飞醋把公司闹的鸡飞狗走呢。”
说完,我们都笑了。
原来以前的我们,是这个样子的。
球赛又开始了,周围又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我抬头向屏幕看去,看见两队队伍进场。
雅浩顺着我的目光去看,问,“你喜欢看足球?”
我点头,“你不喜欢?”
雅浩摇摇头,“一帮人围着一个球踢来踢去有什么好看?我喜欢。”
我皱皱鼻子,“那还不是一堆人围着一个球拍来拍去。”
雅浩不理我,指着屏幕问,“这是哪里对哪里啊?”
“红衣服的是英超,蓝色的是法国。”我解说,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薯片,自己也跟着吃了一块。
“哦。”雅浩边咀嚼边应和,就着我的手,把我手中酒杯拉过去喝了一口,然后又问,“战况如何?”
我身体向他那边靠近一点,提起他此刻还覆在上面的手,就着他刚才喝的那个位置喝了一口酒,“1:1,不过可能英超会赢。”
“为什么?”雅浩也向我这边靠。“我觉得是法国。”
我向他挑挑眉,“经验之谈。你等着瞧吧。”
“看最后怎么样!”雅浩给我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又静静地抬头看电视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其实我知道我们的心思都不是放在电视上面,此刻,只看谁先开口。
最后还是雅浩先开口,“之信,你会不会为了我放弃之乐,跟我一起回法国?”
我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和他拉回到刚才的那个距离。我看着他,神情复杂。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摇摇头。
看到我的反应,雅浩自嘲地笑了,“明知道答案还要问,真是没趣。”
我无奈,“雅浩,那你呢?你会不会为了我,回到有之乐在的地方?”
雅浩看着我,同样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选择沉默。于是我也笑了,“算了,不要管这些问题,我们好好的过完这一夜吧。”
雅浩看我的眼神暗了下去。他低头轻语,“对不起。或者我四年前跟你说清楚,你就不会浪费四年时间。”
我的心一紧,然后也是扯扯嘴角。我转身抬头,装作没看见,装作没听见,继续看着电视,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作球赛评释。
终于到了落幕的时候,终于到了散场的时候。
果然是英超赢,雅浩失意,我也不见得能得意的起来。
酒吧内的明灯灭了,换上幻影旋转灯。没有了喧哗喝彩,周围响起了每间酒吧都有的迷幻音乐。
我和雅浩静静处身其中,最后,我跳了下高脚椅,对他说,“我是时候走了。”
“这么快?”雅浩显得有点惊恐,“还没过十二点。”
我笑,“童话式的故事早已过期。十二点已经没有灰姑娘的水晶鞋,只有对镜削苹果的魔法。我要走了。”
雅浩紧紧地看着我,最后失望地低下头。他知道他已经留不住我。
“再见。”他抬头,淡淡地跟我说出这句话。
“再见。”我看着他,也是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我与雅浩对视片刻,然后,毅然转身,再也没有回头。
我迈步向前,直到出了这个酒吧的门口。抬头,惊觉今夜月色清冷。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叫fi的作者曾经写过这么一个场景,女孩和男孩在酒吧分手。男孩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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