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过人!”
江离听完,又将目光转移到殷遇身上:“殷遇!你做了什么?”
后者闻言一笑,双手牢牢圈住江离的腰身:“宝贝,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凶手需要自己去杀人吧”
“什么?”
殷遇抬头看向江柏:“小舅子,你不觉得你房间里有个东西很多余吗?”
江柏听完自己才是凶手之后,就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这会儿才跟着殷遇的提示反应过来:“……插卡器?”
“没错,你就没有想过吗?插卡器这种东西在宾馆是挺常见,可我这儿是宾馆吗?那么反常的东西在你屋子里,被你使用了那么久你都没有奇怪过,那就更怪不得别人了。”殷遇说着,打了个响指,桂婉露应声倒下,江离也反应了过来,立马推开殷遇,将江柏拉倒他身后。
“殷遇,你算计我?!”江离恼得恨不得挠殷遇,可事实上他完全奈何不了眼前的恶魔,只能含恨瞪着他。
“宝贝,你这么说我可就冤枉了。”殷遇无奈地摊了摊手,“就算小舅子倒霉抽中了凶手,只要你把他找出来,我绝对会遵守规则的,我也从来没有说过,当你找对凶手之后,我还会杀了他吧。”
“殷遇……”江离咬咬牙,想示弱,想服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江柏出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一定要救江柏。可他话音未落,只听身后的弟弟发出一声惨叫,他转过头,只见江柏被什么枝条拖出,飞快地扯出门去。
江离刚想追出去,就被殷遇从身后抱住了腰:“宝贝,愿赌服输。”
……
从那天之后,江离再也没有见过江柏,他心里报着一丝希望,希望殷遇看着他的份上别杀江柏,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希望有多渺茫。
他静静地坐在床上,回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最开始他想逃,想获救,可殷遇生生掐断了他所有的机会;然后他想死,想逃离这一切,殷遇不许,想要拖着他同生共死;忽然死不了,那就继续逃吧……
可事实上,他还是没能逃掉,每次都被殷遇提溜回来,每天都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情事,打磨掉了江离所有的棱角。
他死心了,他决定就这样跟着殷遇过下去,眼不看耳不闻……可殷遇又做了什么?杀了他至亲的堂弟!
自然所有的路都被殷遇堵死,那么,江离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路——弑魔。
……
如何杀死一只魔鬼?
江离埋头在殷遇巨大的图书馆中寻觅了很久很久,终于在一本老旧的发黄的牛皮纸书上看到了方法——将银器染上恶魔所爱之人的鲜血,然后刺入恶魔的心口。
这是从殷遇的图书馆里找到的,江离原本不报什么希望,只是想着如果能得罪那个恶魔,让他杀了自己,也是好事。
毕竟没有人能容忍枕边人处处想要置你于死地。
抱着这种近乎天真的想法,江离愉悦地准备好了他弑魔的一切——得益于殷遇的讲究,这位所有的餐具几乎都是陶瓷和银器的恶魔,轻易地满足了他的爱人想要一把银刀的yù_wàng。
江离选定的动手的日子,是一个没有月光的晚上,恶魔抱着他说话时,他终于冷淡地应了一声。殷遇十分高兴,他的宝贝终于放弃了同他冷战,这也意味着,今天晚上,他终于能够填满他的yù_wàng了。
火热的亲吻落在江离的脖颈出,他推搡了几下,没推开,也就任由殷遇去了。殷遇湿事的身子。
胸前的乳珠被裹在嘴里细细疼爱,江离忍不住又发出几声细碎的呻吟,殷遇给了他一个漫长的前戏,几乎将他整个人撩拨成一汪春水,这次不紧不慢地进入他的身子。
肏弄到一半时,江离强烈地想要骑乘,殷遇在床上几乎没有什么花样,只是闷头苦干,但是既然江离要求,他也乐意满足。
被肏得酥软的身子半扶半抱地坐起,他一松手,又倒在了他怀里。他一边顶弄,一边调笑:“被肏得那么软,还非要转到上头来做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离突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问:“殷遇,我算是,你的爱人吗?”
殷遇愣了几秒,笑道:“当然,除了你,在没有人配得上殷遇的爱人这几个字了。”
“是嘛,”江离突然叹了一口气,“我第一次,因为这个得到了这个称呼而高兴。”
殷遇顿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见江离趁着顶弄停下的瞬间,将一把沾满江离鲜血的刀,刺入了殷遇心口。
殷遇这会儿,哪还不明白,他苦笑一声,却也没把身上的江离怎么样。
他只是用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江离:“宝贝,这次我着了你的道,并不是因为我弱小,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你之所以杀得了我,是因为我爱你。”
江离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殷遇笑了笑,身体开始一点点化作粉末,他抬起手轻轻碰了碰江离的脸颊:“宝贝,不管你再怎么厌恶我,我对你的喜欢,没有掺过一丝假……”
江离皱眉,见殷遇似乎还有话要讲,他侧耳去听,却什么都没有听见。
殷遇在他们欢爱的床上彻彻底底沦为了粉尘,而江离,完成了这一切之后,却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那之后,江离在别墅了等了好几日,也没见殷遇再冒出来,直到这时,江离才真正有了“殷遇已经死了”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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