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唉,可惜我被那包围圈隔在外面了……为什么周维却俨然一副以保护者自居的样子陪在白默手边啊?话说他一大男人老粘着人不放就不担心被人讨厌麽?至少如果我是白默的话肯定巴不得甩掉这条尾巴了。
这两人频频眼神接触了几次,柳锦太阳穴那根突起的青筋就跳了几次。
说到这,刚入场时发生的小插曲也让柳锦心里恨得牙痒痒。
是,这么大的场子且参加者又都是多年未见的人了,门口主办人员要求出示一下邀请函以便确认是否在名册之列自然是无可厚非之事。
同样没有邀请函,为什么周维只是报了个名字就被热情地邀请入内,而我却被人拦下硬拖着解释了半天还是一脸怀疑之色,最后只得靠白默特意返回证明方才得以解救?
啊啊,我发誓我柳锦向来气量最大,从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跟人唧唧歪歪抱怨个不停的……白默他会察言观色那是他水平高,虽然错不在他……好吧,我顶多也就一时怒火没来得及平息对他说了几句气话嘛……这不是人之常情麽!周维你也不用立马就拉长脸投来那束强度足以射穿我身体的视线嘛,四方八方瞥来的各类眼神已经够我受了,再说我也不是存心想拔高嗓子吼白默的……我吼他自个儿能不后悔麽?
“柳锦你一人在这儿先冷静下,我和阿维去和老同学说会儿话。”
和老同学说会儿话……白默你怎么这时倒变得积极起来了,说是让我在旁一人静静,其实只是嫌我多事,不愿把我介绍给你旧时同学吧?要不然你看周维回头那语意深长的眼神,这家伙定是得意透了,我……
老天爷,我在乱想些什么!
柳锦“啊”了一声,重重拍了记自己脑袋瓜子,转身从桌上拿了杯葡萄酒,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中一口饮尽。
今天来的这些可都是白默学生时代的同学,分别这么多年没见着了,眼看都到拖家带口年纪了,自然会百般感慨话停不下来了,我一人在这儿傻猜个什么劲!竟然胡乱揣测白默心思,真是……!
也不知怎么了今晚整个人心里一直很烦躁,刚才门口那事最多算是根导火线,“嗞嗞”火着了幸亏引线够长,理智倒是还能压得住情绪爆发。
我明明知道今晚对白默来讲意义非同一般,也知道既然自己选择陪他一同出席为的就是能在关键时刻扶他一把,却为何在一开始竟成了被照顾的对象?吃醋吃成这样,都是过二十五岁年纪了,自己都为自己刚才那些幼稚的举动和想法感到汗颜。
只是……站在这里完全找不到自我存在感啊,也不会有人主动上前来搭话,毕竟旁人一眼就能从外表看出自己不属于这里,与老同学叙旧都来不及又怎会去搭理一个外人。
至于那些带来的家属(好吧,我也算是白默的“家属”)要么是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要么就是夫妻成双成对,反正柳锦这方是没任何兴趣去搭讪。
感觉是两个世界,他的世界我进不去。如此一想,心底躁动愈发止不住,连带着浑身像燃着似的出汗出个不停。
是刚才的酒精效果显现出来了吧?咒骂了几句大厅冷气强度没开足,柳锦将空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
唉,还是出去走走先把火气压下来吧。
徐白默一边听周边人讨论近几年经济形势走向,一边偏过头在人群中搜寻人影。想要找的人还没找到,周维暗暗拉他袖子示意他别让人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徐白默便只得回头随众人一起听周维继续透露投行讯息,并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正在认真参与谈话。
去哪里了呢?
会场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原本喧杂的人群也都选择纷纷闭口安静了,众人熟识的此次活动组织者跳上惟一打着光束的高台面致欢迎词,两鬓白丝已经很明显了一看也是个拼搏了大半辈子操劳过度的人,语调却饱含激情,一把年纪了的大老爷们了最后一时动情竟抽噎了起来,在场不少人结合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不禁有些动容,暗暗抹泪。周维都长叹了口气,心头覆上层“英雄迟暮”的落寞感,忽感觉有片衣料擦过手背,他心念一动忙伸手抓住身边的人:“你去哪里?”
“出去透会儿气。”轻轻扳开周维的手,徐白默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外走。
“可是一会儿不是早决定了让我代表你们上一届学些话麽?”言下之意就是白默你不如等我说完话后再出去吧,反正又不急这会儿。
徐白默闻言诧道:“阿维我都听你说话说了这么多年了,又不是第一次见你在台上……嗯,话说惠惠应该快到了我顺便去饭店门口接她。”
“可是……”
担心自己同周维的说话声大了些,徐白默便不再出声只是歉意地对周边人笑了笑,又冲周维一点头表示自己会尽早回来后他弯身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唉……”
什么去接惠惠都是借口吧,刚才灯暗之前我瞧见柳锦一人灰溜溜地闪出大厅,你心神不宁的分明是想趁现在去找他吧?去吧去吧,反正你不是说听我发言听厌了麽?呵,拿这句话噎我白默你真……水平提高了不少,果然是跟柳锦时间呆长了性格也变得稍稍受了他的影响了麽。
意识恍惚间远远地似乎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名字,周维振奋了一下精神,整了整衣摆一个大步跨上平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欠了欠身丝毫不见紧张:“首先先容我以f大心理系56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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