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顾忌的,可那深深植根在他内心的愤恨只有这样才能驱散。
深吸了一口气,元轻言连灌下几杯热辣的酒,让冰冷的心暖和了一点,出声问道:“如今统领宸熙军队的将领是谁?”
千代流殇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洛冷寒。”
元轻言愣了愣,随即将这个名字与记忆中的某人结合在一起,他回忆着说:“寒小的时候很可爱,漂亮的很,人人都说是金童下凡,他一直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我也很喜欢……”
记忆一旦没打开,那被自己封存了已久的事情一一涌来,似乎是想到了小时候快乐的时光,元轻言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是温暖的笑意。
千代流殇没有打扰他的回忆,他也有过这种时候,曾经他美好的回忆仅有短短的几日,如今乃至以后,他有一辈子的美好回忆可寻。
卯时将近,千代流殇才结束了与元轻言的谈话,他起身找来沈昱之,吩咐道:“带他们二人去休息一天,好生照顾着。”
“是!”沈昱之难言脸上的困意,为了等他们谈完,他一个晚上都不敢睡,而且下午那件事一直困恼着他,也让他无心睡眠。
可是瞌睡虫却不会轻易放过他,他扯着笑容冲元轻言二人温和地说:“二位请随我来!”
元轻言走到门口,紧了紧身上的裘衣,回头盯着千代流殇问:“你们真的是亲兄弟么?”
千代流殇对他这对无厘头的问话没有抵触心里,自然而肯定地回答:“是!”
“是么?”元轻言轻轻一笑,宛若突然想通了什么事情,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流殇恻隐第两零零章雪夜迷情
同一个夜幕下,洛冷寒带着撤退的兵马进了黎原城,原本气势十足的出战,没想到却低头垂耳的回来了。
别说黎原城的守军早一步已经接到战败的消息,就算没有,看着全军颓靡的气氛也明白结果了。
白色的雪花落在黑色的铠甲上,绽放出一朵朵白色哀怜的花,清冷的气息弥漫在黎原城上空。
冰冷的触感从坚硬的铠甲上传递出来,冰冻着每一个战士的心。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自有士兵称从战场上救回来的伤员抬进军医处,那都是他们的战友兄弟,即使战败,也无人敢怠慢。洛冷寒从战马上跳下来,快步走进临时休整的府中,他解开身上的披风,随手扔给跟着身后的随从,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
一个娇俏的侍女端着茶水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她微微一福,将茶水放在洛冷寒的手边,颤抖的手让茶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主子,请用茶!”侍女说完这句话快步走开,直到离洛冷寒十步远才站立着不动,充当背景。洛冷寒不知在想什么,他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原本红艳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红肿不堪,却多了份*。
“哼!”洛冷寒冷哼一声,随后抄起手边的茶杯砸了出去,破碎的瓷片连带着滚烫的茶水飞溅开来,让一旁伺候的人都不自觉抖了抖。
“报……五皇子,漠城有消息传来!”一名身着软甲的斥侯兵双手奉着一封信笺递给洛冷寒。
一旁的侍女伶俐地替洛冷寒接过书信再转递到洛冷寒手中。
洛冷寒展开书信快速看了一遍,却瞬间呆怔的睁大双眼,他颤抖着双手将那薄薄的信纸移到眼前,不可置信地称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
良久良久,就在所有人以为那张信纸会被他们主手看出洞来时,只见洛冷寒双手一揉,将那纸张化为粉末然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千代流殇,原来是你!”
回想起自已临走前射出的那一箭,他该想到的,能与寻隐如此亲密,又能轻松接下自已的利箭,普天之下,除了千代流殇还有谁呢?
他刚升起不久的希望又随之破灭了,原本以为寻隐按捺不住寂寞,抛弃了千代流殇,那总有一天,自已能将千代流殇夺回来,如今……
原来,千代流殇竟是如此风貌吗?在战场上隔得远,洛冷寒看不清他的五官却依旧能察觉那摘掉面具的人是多么的绝色倾城,美艳无双。
洛冷寒的心情跌入了谷底,他大吼一声.“来人,拿酒来!”
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也没有人敢上前劝诫,这一夜,败了一场战争的洛冷寒孤零零的坐在暖和的大堂内喝闷酒,可惜酒越喝越苦,人越喝越冷。
“呵呵……哈哈……哈哈哈……”洛冷寒突然大笑出声,他将酒壶扔向窗外靠在舒适的椅背上,一手遮着眼睛,不让自已的悲伤流露出来。
不知是因为今日的败仗,还是因为再次见到千代流殇,洛冷寒只知道自已的心犹如火烧般灼痛。
寒风凛冽的夜,雪花飞扬,有人形单影只,亦有人成双成对。
将军府的大堂内千代流殇送走元轻言回头对上已经醒来的寻隐走过去称人打横抱起来,带着一身暖气步入风雪中。
“啊欠……”寻隐睁着朦胧的双眼,揉着鼻子,凛冽的寒风从鼻子钻了进去,让他不舒服的动了动。
“把帽子戴上!”千代流殇低头温柔地吩咐着,见寻隐将自已的脸都裹了起来,才继续朝前走。
寻隐一回到床上,立即扯掉身上厚厚的囊衣,连身上的衣服也一并脱了,然后钻进被窝中,任由困意袭来。
迷迷糊糊中感觉身子被人搂紧寻隐朝热源处拱了拱,声音有些沙哑地问:“你确定元轻言这招棋有用吗?”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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