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行了一礼,随后打趣地问道:“主子,昨夜过的可愉快?”
要说昨夜没发生点什么,沈昱之绝对不相信,以往千代流殇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带着血腥的冰山,狠戾、清冷,浑身的冷气足以令人退避三舍,可是今天,他明显发现千代流殇身上的寒气少了,整个人柔和的不可思议。
真没想到一个半路上遇到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功效,早知如此,当初在边疆时,他们就该让将军收几个美少年,免得他们整天要对着冷冰冰的冰山。
千代流殇懒得搭理他,而且他心情正好,也不计较这人的没大没小,而是吩咐道:“去准备一辆马车,要舒适些的!”
“主子,您……这是打算带上他一起走吗?”沈昱之张大嘴巴,诧异地问,难道昨天晚上主子还没尽兴,打算带回去好好宠爱?
“多事!照我说的做!”千代流殇冷眼看着他,立即让沈昱之飞快地逃离了。
静司推开寻隐的门,一脸担忧,却看见他家师弟精神不错地坐在床上,面前抱着一堆瓶子,不知在捣鼓什么,他快步走过去,关切地问:“师弟,你没事了吧?”
没事?怎么可能会没事?你给人上一次就知道事可大了,寻隐撇着嘴,闷闷不乐,没回答,而是继续手中的动作。他将各种颜色的药瓶相互掺杂,偶尔碰上一两瓶上好的药,他就收进自己怀里。
“师弟,你这是在作何?”静司不解地问。
“没干什么,我在配药!”寻隐脸上有了些笑意,说到配药,寻隐连忙说:“小司子,把我带来的那些药瓶拿过来!”
静司虽然不知寻隐的意图,还是听话的将寻隐宝贝收藏着的药箱提了过来。
寻隐从自己带来的药中,挑了几款比较满意的,倒入一瓶明显是金疮药的瓶中,他嘴角勾起一个邪恶地弧度,奸笑道:“这下我看你还怎么得瑟!”
其他的药要用在本人身上的机会不多,可是金疮药对于一个将军来说,绝对是必备药品,寻隐也不担心千代流殇用不上。
突然,他手忙脚乱地将床上的瓶瓶罐罐收了起来,将自己的药箱塞给静司,急切地说:“快放好,混蛋来了!”
他话音刚落,千代流殇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只见他换了一身云白的长衫,腰间系着天蓝色的腰带,头上依旧是紫金镶玉冠,整个人看起来如沐春风,精神抖擞。
如一阵风似的走到寻隐跟前,千代流殇径自坐在床边,对静司说了不算太冷的两个字:“出去!”
静司刚想出口的谢话被堵在喉咙里,这是他第二次被千代流殇赶了,这人到底是谁?为何他身上总有一股让人敬仰惧怕的气势呢?
静司见寻隐面色有些苍白,精神也有些不济,虽然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但他还是提着胆子问:“公子,我师弟没事了吧?”
千代流殇点头,然后转头过看了静司一眼,只这一眼,静司立即感觉寒气袭身,他看了寻隐一眼,见他只是低着头,玩弄着手指,连一个眼神也没给自己,一时有些不明情况。
“师弟,那我先出去给你准备早膳,你有事叫我一声。”静司的视线再次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满头疑惑地走了出去,他怎么感觉过了一夜,师弟和这人就像认识许久的熟人了呢?
“我让人准备了些清淡的早餐,你去取来!”千代流殇不紧不慢地吩咐着,仿佛静司是他家的人。
静司想,这人毕竟是医者,师弟该吃什么比自己清楚,于是点头走出房门。
“把手伸出来!”千代流殇用命令地口吻说道。
寻隐低垂着头,嘴巴嘟起,动也没动,什么人啊,凭什么要自己听他的,妈的,居然连句道歉的话也没有,不理他!
千代流殇见他这副别扭的样子,想到了小时候寻隐肥嘟嘟的模样,眼神瞬间柔了,他强硬拉过寻隐的手,搭在他的脉上,早上他只查看了寻隐的内伤,这次,他打算将人从内到外检查一遍。
从寻隐的脉象上查不出任何毛病,除了身体有些虚外,比正常人的身体都好,千代流殇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十几年,孤傲空并没亏待他。
“你怎么知道是我?你不可能记得我的!”对于这一点,千代流殇满心疑惑,他们分别时,寻隐才那么小,难道是孤傲空告诉他的?
寻隐低哼了一句,扭过头,继续保持沉默,想我跟你说话,没门!
“流云……”千代流殇有些别扭的叫唤了一声,这个名字,他只会偶尔在心底叫叫,这是第一次说出口,不仅他别扭,寻隐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也浑身不自在。
“我叫寻隐!”寻隐还是忍不住辩驳了一句。
“好,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千代流殇没有丝毫异议,毕竟名字只是个代号,而且他也觉得“寻隐”这个名字不错。
寻隐继续哼,这人态度转变的可真快,这会儿居然给他装大哥样,说话都带着宠溺,靠,他们哪有这么熟!
“你,这些年过的如何?”千代流殇迫切的想知道寻隐这些年的经历,不仅因为寻隐是他一直记挂的弟弟,更因为如今这人是自己唯一一个亲近的人。
“很好!”寻隐咬牙切齿地说,他抬起头,挑着桃红的眼,笑意盈盈地说:“孤傲空人好,静司也很好,我相信再也没比我过的更好的了!”
羡慕吧?嫉妒吧?哼!气死你!
“那就好!我一直很担心你!”千代流殇见他终于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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