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只能试试看。
可是他没做好。
他太急利,利曜扬的出现令他明白这人过去,心里堵得发慌,急于证明自己比那男人更好、更可靠,以致拒绝了对方施来好意,伤了人——到头来,他依然习惯了索要。
从ròu_tǐ安慰变成讨取感情:我会对你好,请你也像曾那么喜欢那男人一样地喜欢我。
……请你,不要不要我。
杜言陌维持和老师简讯往来,可已变成一种“顺道”。
他不再对男人抱持yù_wàng,单纯地视作人生的向导、一个曾鼓励他的存在。他们亦师亦友,所以有时候,他会忍不住吐露自己在爱情里的生涩迷惘,求开解。
他发讯:“我喜欢的人,不把我当回事。”
王成浩一开始对他有恋爱对象深感诧异。该怎说,杜言陌那性子简直像个苦行僧,一副看尽人生百态,对一切毫无波澜、不如归去。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小子不过会装。
表面成熟镇定,骨子里仍旧是个小鬼头。
王成浩:“那你就靠你的诚心诚意真情真爱打动她!想当年啊,我也是……”
吧啦吧啦吧啦,万幸简讯有字数限制,否则不知又要看几万字的青春文学。
老师已在实习结束后离开校园,他们很久没见面,杜言陌却不像从前那般饥渴不安,或说对象换了。
那头野兽仍在,却被安掬乐驯化成家犬,不再冲撞;然一天不见安掬乐,就拿爪子挠啊挠,叫人心里痒得不行。
他固定周末去安掬乐家,可这次运动会,他却没告诉他。
自己年幼的样子,一点都不想被他看见。
不料安掬乐还是来了……此举令他震惊,对方估狗得知,估狗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杜言陌几乎是不分时间地点压倒他,不愿他忆及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
而对方不知是否觉察到,总之任他妄为,并没抗拒太多。
事后他打给安掬乐关切情形,对方没接,他有点担心,刚巧收到老师发讯:“我遇见你表哥了,长得像明星一样……对了,伯母也是美人,你们家基因真好。”
他心底莫名不安,老师是自己从前喜欢的人,菊花先生会不会知道了,所以不高兴了。
可杜言陌随即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不,那个人不会在意的。
因为自己,从来就不在他的心上。
果不其然,那人平淡回来一句:“刚巧遇到,人挺好的。”
杜言陌看得真不知该哭该笑了。
之后,安掬乐周末找他出去,给他试衣剪发。
他其实有点儿抗拒,偏偏男人一脸开心,便不想打坏气氛,通通配合。
安掬乐给他打扮,说这些行头全是借的。他心底隐隐怀疑。又没证据,何况私心里也想:如果扮成他喜欢的模样,他会不会多在乎自己一点?
可他错了。
错得离谱。
这人心底终究无他,明治他不爱仍做,甚至用那般不以为然的表情道:“我跟你,怎会对等?”
是啊,怎会对等?何来对等?
他无话可回,像只斗败的犬,狼狈逃离,可绕了几圈,还是想回主人身边。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自己能怎样做。
尊严是爱情里无解难题。有人说爱一个人谈何尊严?又有人讲:先爱自己,别人才会来爱你。
两种说法各有道理,杜言陌估狗看了很多文章,实际遇到才发现:他根本别无选择。罗曼史里如若一方保全尊严傲然走掉,或许会引发另一方及读者的欣赏——当然,前提必须是主角——现实里往往走了就走了,直接断点,再无后续。
他绕至安掬乐公寓前,管理员认得他,放他进去。安掬乐不在,他便在楼梯间坐着等。
结果安掬乐带了另一个男人回来,两人甚至在门前打情骂俏:“讨厌啦~干嘛这么猴急~~”
陌生男人:“早进去早了事。”
安掬乐一边笑一边亲那人:“那你要温柔点喔~~”
两人入屋,门关上。
杜言陌怔在一角,心想:心碎感觉如何形容?其实无可形容。因为碎了,连感觉都没了。
他真心想算了,却做不到,像个不入流的跟踪狂,甚至差些犯下滔天憾事——当你侵犯过一个人,你能用何面目继续和那人在一起?杜言陌想不到。
因为他最少还是个人,不是畜生。
万幸,他控制了自己。
“我年纪小,没有能力,我们不对等,这是事实……”但正因年纪小,他才敢这般死皮赖脸一再乞求,这是他仅剩的唯一筹码。“可是,求求你……”
安掬乐却说:“不要求我。”
就在杜言陌身陷绝望同时,听见他讲:“你喜欢的,明明就不是我啊。”
然后,落下泪来。
安掬乐哭了。
杜言陌傻了很久,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他不敢把事情往太乐观的地方想,可菊花先生的样子像是喜欢他喜欢得哭了,真的吗?
这太美好,他无法置信。
害怕仅是一场梦,更害怕这人反悔。杜言陌再度抱他,做得人走都走不了,才安心一点。“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科室,你若还是不相信,我只能这样,一直抱你、亲你,一边说喜欢你……当然,你所有事都由我来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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