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房,你救救我妈妈!”
房房看着面前哭着的脸:“壮壮,你怎么来了?”
壮壮看哭着拉她:“我妈妈生病了!我妈妈活不了了……呜——”
刘渊皱皱眉。
房房看着眼前的医生,愣了:“您说什么?”
医生看她:“她持续咳血已经很久了,估计没多久可以活了,你们尽可能满足她的需求,准备后事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壮壮哭起来了:“你胡说!”
壮壮把背上和他整个矮小身材很不协调的大背包取下来,把几个破旧的奶粉盒子和一个小破包拿来倒了出来:“我有钱的…”
医生看他一眼:“这些钱连基本的住院费都不够,回家休息吧。”说完看一眼壮壮身后的房房,“最好给小孩子也检查一下,这种病可能会母婴传染的。”
房房看一下壮壮整个人看上去神色复杂,但是很复杂,她摸摸壮壮的头,回头看医生:“我们去哪里检查?”
壮壮突然抓住房房,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房房,你救救我妈妈好不好?”
房房看他:“你先别慌,我们先检查好不好?”
刘渊到的时候,壮壮已经被护士送去检查室,房房在门外不停地踱步,大拇指放在嘴边,来回摩挲。
刘渊走到她身边,没有说话,拍拍她的肩膀。
房房抬头看他:“乔叔,怎么样了?”
“医生检查了下没什么事,老崔来了,在陪着他。”刘渊看着她说话,“壮壮妈呢?”
房房望向科室门口:“还在病房里,刚问了一下医生,等下她醒来就可以回去了。”
刘渊看着她:“你先过去坐一下吧。”
房房双眼放空,盯着房顶:“刘渊。”
刘渊看向她:“怎么了?”
房房看向他:“如果壮壮妈……壮壮怎么办?”
刘渊拍拍她的头:“别想多了。”
检查结果要过两天才能出来,收拾了东西带着老乔和壮壮妈一起回去红房子。
壮壮被安慰睡着了,壮壮妈靠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休息了一阵,敲响了房房的门。房房把一碗面放到了她面前,她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房房看她:“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壮壮妈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会活多久,能睁开眼睛多看看就多看看。”
房房坐到她身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夕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为俩人的脸上打上一层神秘的黄色蒙版。一个苍白绝望,一个心事重重。
大概良久之后,房房以为她靠在木凳上睡着了,但是她却突然开口:“我知道我不要脸,但是我已经没有人可以托付了。”
房房皱皱眉,看她。
她缓缓开口:“如果壮壮跟我一样了,我准备带他一起走。”
房房一下子目瞪口呆了,心底发凉。她苍白的笑笑:“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疯了,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房房看她:“万一壮壮好好的……”
房房看看她:“你不要想太多了。”
壮壮妈突然跪下,在房房面前:“我知道自己不要脸,但是我只能求你了!”
房房看看她:“你先别这样,有什么话好好说。”
她摇摇头:“如果壮壮好好的,你能不能代替我好好照顾他?”说完以后满脸泪水。
房房也懵了…
送壮壮妈下楼,发现门口停了一辆十分昂贵的车停下来,这个车在四九城的富人区是经常见的,但是头一次在这个穷乡僻壤的边缘化村落很意外见到这种车,觉得很意外。
不过从车上走下来的人出现的出乎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一身考究的商务裙装,正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刘渊的前妻——杜冰冰,这个女人不是移民去了国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在这里出现?但是她的出现又在情理之中,毕竟刘渊在这里也生活了一段时间。
杜冰冰上前来问了路:“你知道刘渊在哪里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笃定房房一定认识刘渊,但是她就知道她一定会从房房处得到她的答案。
房房指指楼上,说了房间号,女人拎着包转身上楼,一句话也没有啰嗦。
壮壮妈看一眼房房:“这个女人是谁?看上去像是来者不善,不需要通知刘先生么?”
房房收回追随女人上楼的眼神:“没事,是刘先生的熟人,刘先生早前也在找她。”
壮壮妈点点头:“我以为你…”随后自己笑笑,“算了。”
把壮壮妈送回家,路口的昂贵的车早已绝尘而去,只留下浅浅的车辙。刚打开房门,却听见另一个房门开了的声音,抬头发现另一个房间的门口有人正在看着自己。
刘渊拖着一双拖鞋,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若有所思的正盯着房房,过了许久才开口:“有没有做饭?”
房房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煮了一些面,但是应该已经冷了。”
刘渊看她一眼,走进她屋里:“没关系,我不嫌弃。”
刘渊走进屋,坐在房房屋里的地毯上,抬头看一眼房房:“能不能下去买点酒?”
房房正在盛面的手顿住了,反映了两秒钟:“喝什么酒?”
刘渊看一眼她,嘴角不由得就笑了:“你能不能有一次不理我?”
房房把面放在他面前:“戏台唱戏都需要个关系人物,独角戏要怎么唱?我去买点白酒,顺便买个下酒菜。”
刘渊看着人出门去,收起笑容,整个人像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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