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受无数军人尊敬,到现在部队里威名犹在的顾老将军,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孽障来?!
翻车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两年时间很快过去,顾迁总算熬出了个头。
甫一被放出来,顾迁连自家老子都顾不得了,直奔纪嵘家。
顾迁就像那雷峰塔底下镇着的白素贞,盼天盼地可算盼得云开见月明。
顾迁见了纪嵘一时间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冲上去当着人长辈面来了个熊抱,然后挂纪嵘身上就没下来。
又得知这些年纪嵘为他守身如玉——其实只是没那个性趣——顾迁瞬间感动得稀里哗啦,就差指天发誓,此生定不负你。
纪嵘目测了一下二人的身高差,原本顾迁和他差不多个头,这两年也不知磕错了什么药,硬生生又窜上去几厘米。
身材也挺拔不少,胸膛覆着薄薄一层肌肉,一看就知道是经常锻炼才能有的。
顾迁这一回来,两个不消停的就又搅和在了一起。
顾迁对目前的发展情况简直不能更满意,甚至说做梦都能笑醒——他终于登堂入室,如愿以偿的和纪嵘同居了。
若说有什么不满的,就是纪嵘在某些方面未免太放不开了点。
顾迁想自个儿每天晚上和纪嵘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本来是亲密无间的关系。纪嵘却碰都不给他碰,手都不给牵,更不要说翻云覆雨被掀红浪啥的了。
每次顾迁看着气氛不错,提议夜黑风高,两人做点什么的时候,纪嵘就会掀被子让他滚蛋。
顾迁死活弄不明白,两人明明都发展到了这一步,就差身心交融了,自己巴巴凑上去给人,纪嵘怎么就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他甚至一度怀疑纪嵘真像他爸当年说的,有什么隐疾。
可是不应该啊,顾迁自己当年是亲自尝试过的,纪嵘那玩意明明健康的不得了,个头还不小。
直到一天晚上,顾迁终于受不了这种充满佛性的日子,半夜三更,忍无可忍一把捉住了纪嵘的小弟弟。
纪嵘被这一闹有些气了:“松手!”
……
……
本该是温存时刻,顾迁却一时间失了言语。
纪嵘垂了眼,将方才被捏的泛了红的手腕收到了背后:“你也累了,睡吧。”
顾迁爱极了纪嵘,用尽了全身力气,便想方设法去确认纪嵘一样是爱着自己的。
他想要和纪嵘□□,以此来确认对方的心意。
却忽略了,纪嵘本人并不喜欢这样。
分手
纪峥平日里忙得很,年纪轻轻就要学着打理家务,周围又没个帮衬,难免要比旁人多上心些。再者他又是个极为苛责仔细的,不少繁杂琐事亲力亲为,日程排得太满以至于睡个觉都奢侈,工作间隙唯一记挂的就是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弟弟。
纪峥有时候也挺羡慕纪嵘那样万事不管做个甩手掌柜,有人供着,吃穿不愁,就可以肆无忌惮。不像他,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在一边看着,就等着哪日出了差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可转念一想,纪嵘这样也未必就是件好事。
若是依赖过强,不能独立,难免仰人鼻息。
纪嵘虽然闹腾了些,却也不是没办法治他——要是把他□□冻了,依纪嵘眼高于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德行,不出半个月,就得夹着尾巴灰溜溜回来。怪就怪父亲太疼家中这个小的,舍不得下手整治。
纪峥一边处理着手中事务,一边想着那个倒霉弟弟,真是越想越心烦。
那怂孩子就不能找个姑娘好好过日子嘛?
非得把他爸和他哥气死了才甘心。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那事儿,纪峥越想越烦躁,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往脑门上冲,太阳穴也跟着一突一突地跳。
纪峥忍无可忍,一撂笔,再也没了干活的心情。
门敲了三下。
纪峥按了按眉心:“进来。”
“对了andy,正好帮我去……”纪峥话说到一半,扭头看到来人,剩下半句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推门进来的不是腰细腿长的美女秘书,而是吊丧着一张脸的纪嵘。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纪峥先是愣了下——照理来说纪嵘的日常就是在家发霉、惹事、被关禁闭、惹事、关禁闭、和顾省委宝贝儿子蛇鼠一窝搅到一起。
总而言之,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纪嵘拉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千八百万,语气没什么起伏:“爸让我来找你,帮你干活。”
纪峥仔细瞅了他两眼,确定自家小弟脑壳没给人撞了后,直言拒绝:“你回去睡觉吧,别给我惹事。”
纪嵘压根没理他说啥,沙发上径自捡了个地儿坐了,自说自话,陈述事实:“爸不让我回家,我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去。”
那语气,那态度,一点都不像走投无路来投奔的。
纪峥左眼皮跳了下,不知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如何请了这尊大佛过来。
纪峥:“你去找顾迁,让他收了你。别在这杵着,看得我心烦。”
“我们分手了。”
闻言,纪峥愣了足足有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实在是被他这说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说分手就分手的速度惊呆了。
“为什么?”纪峥忍不住好奇多嘴问了句。
纪嵘只给他一个用了有千八百次都快被用烂了的理由:“我们不合适。”
闻言,纪峥长长舒了一口气,感慨自家弟弟终于懂得回头是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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