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当然得仔细听着,能谦虚的要谦虚,更主要的是要回礼对方的欣赏,能欣赏出门道也是水平的表现嘛。
还是得校长救场:“……杨景行还要上课,作品的研讨可以延后,也还需要一些准备。我相信杨景行最想听到是老师们的指正和建议,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音乐作品也一样,各花入个眼。我尝试以我对欧美听众的了解,从他们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作品。说实话,我想欧美听众的第一感觉会是突然甚至突兀,扬琴的音色和音型,绝大部分欧美听众根本没有接触过。但是在我看完整部作品之后,我又觉得这种突兀感在最后会被成功化解掉……”
校长也说得有理有据的,大家纷纷表达大同小异的观点。
说来说去,感觉第二交响曲还是可行的,尤其是贺宏垂又透漏丁桑鹏对作品的评价是什么一骑白马开吴疆,简直就让大家觉得第二交响曲就非得这样不可了。
这个会开了近两个小时,其实前面都是些废话,最后一刻多钟才是重点,没有再说作品怎么怎么样,而是领导层达成了“学校有责任把作品推荐给更多人”的共识,而且不是一般地推荐,意思好像是有必要的话,连声乐系管弦系里几个有国际声誉的教授的关系也可以动用。
贺宏垂罕见地说了句大话,没必要再看纽爱的脸色了。
散会之后三个小时,杨景行在近百号人的旁听下给丹麦外交官的孩子上完今天的第四节大师课后,消息就来了,浦海爱乐和民族乐团商议合作,在音乐季安排的基础上新增一场音乐会,将于十一月七号在大剧院联合主办音乐会,暂定曲目有《文墨》,《杨景行第二交响曲》,还有彭一伟的大型管弦作品《星辰》。当然了,这些都是连立新和陆白永初步商量的,具体方案还请作曲家过去一起商讨。
杨景行没时间商讨那些细节,给两位指挥打电话表示感谢后就要抓紧准备晚上和明天的事。
齐清诺就不管杨主任在干啥,直接打电话的:“喂杨主任,陆指的意思是第二交响曲三零六要出代表,主团人手也不太足。”
杨景行嘿:“齐团长你决定。”
齐清诺嘿嘿:“有点搞不准你的意图,想让媛媛上还是不想?”
杨景行说:“没意图,没想也没不想。”
齐清诺就说:“好吧,商量一下。”
杨景行又多嘴:“我顾问提个建议,首演可以意思一下,不过你们也忙,后面还是让主团去干,纽约就更没必要去。”
齐清诺爽声哈哈哈:“怕井绳?”
杨景行呵:“不是,好事要让给前辈。”
齐清诺嗯:“了解……确定了吗?纽约?”
杨景行说:“还没,不过问题不大。没纽约也有洛杉矶波士顿,总有一家。”
齐清诺轻声一嘿,调侃语气:“这么不谦虚了?某方面受打击了找平衡?”
杨景行叹气:“你是武器还幸灾乐祸。”
齐清诺咯咯:“加油吧。你先忙。”
杨景行嗯:“拜拜。”
到晚上,杨景行还是要十一点多才能给何沛媛打电话,有正当理由的:“忙一天,网上怎么样了?”
何沛媛好像有点埋怨:“我也没怎么看,练车。”
杨景行好觉悟:“对不起,应该先练得怎么样了?”
何沛媛好像又不想回答:“……还行。如歌论坛就有,不过视频不全,只有五分钟,两分钟是闭幕后的,拍得特别乱。”
杨景行问:“反响怎么样?”
“一般吧。”何沛媛说:“效果太差了,听不清也看不清。”
杨景行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官方发布才有震撼力。”
何沛媛哈一声高兴起来:“不好意思你失算了,有一个效果挺好,完整的。应该是奇杰的朋友拍的,当时看见了。”
杨景行又说:“也正需要要这种才能表现热度,参差不齐的越多越好。”
“随你说。”何沛媛似乎不满了:“……老齐晚上叫我们到群里开会。”
杨景行问:“是不是说交响曲演出?下午给我打电话了。”
“你说什么了?”何沛媛准备发飙的语气。
杨景行连忙:“我什么也没说。陆指也问我了,是不是让你跟瞎子菲菲王蕊过去,我怎么可能管这么宽,顾问也顾不了那么多。”
何沛媛依然发飙:“你害死我了!”
杨景行这就心疼多过恐惧了:“怎么了?”
何沛媛明显气鼓鼓:“老齐让我们自己决定……我怎么决定!?”
杨景行觉得:“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啊?”
“我当然不想去!”何沛媛斩钉截铁的,但是:“她们呢!?还没说,菲菲就高兴得找不到北了!你让我怎么说?”
杨景行建议:“那你就勉为其难陪好姐妹一次呀,也不触犯到原则问题吧?”
何沛媛的呼吸声中都能表现出怒气:“……你说得轻松!就是原则问题!”
杨景行也是苦闷:“那决定没?”
“她们说问你!”何沛媛对这个似乎更不高兴。
杨景行没啥原则:“你不想的话,我建议就算了。”
何沛媛有原则:“不是我……如果我们真的过去,别人会不会说三零六?什么都想掺一脚!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想出国。”
杨景行哈哈:“最了解我音乐的就是三零六,你们是去指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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