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人不是父皇派来救本太子的,而且还要故意瞒着本父皇?”卿宸心中一涩,父皇不是最爱自己的么?为什么来救自己的人不是父皇派的?而且还要瞒着父皇?父皇是想要我死么!
“对。”张将军道,“太子说自己设计逃脱,连打胜仗,这是最好的办法。对太子,对那人,都有好处。”
卿宸点了点头:“朱雀令是父皇最宝贝的东西,谁偷来救本太子的?莫非是五弟?不对,那个娘炮虽然很黏本太子,肯定不敢。莫非是三弟!”
“呃……”
张将军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忽听得帐外一阵嘈杂。
“宸儿!父皇来晚了!”
一听得父皇的声音,卿宸吃了一惊,父皇竟亲自赶到了边疆!
一见卿万里进帐,卿宸方才的疑虑都瞬间消散。父皇若不爱自己,怎么会亲自来边疆,一定是为了亲自前来,安排事务太多所以耽搁了。
“父皇。”卿宸从床上滚下,跪在地上,“儿臣拜见父皇。”
“宸儿,快快起来。”卿万里把卿宸扶到床上,道,“朕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不过来了才知道,宸儿很能干啊,不但自己解围,而且还连退敌军。”
“嘿,嘿。”卿宸笑了笑,为了三弟盗朱雀令不被父皇发现,就说是自己干的呗,对两个人都有好处的事,何乐而不为,“父皇,儿臣厉害吧?”
“厉害。”卿万里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转而问道,“宸儿伤势如何了?朕是想接你回京城疗伤,边关环境恶劣,又缺乏良医。”
“不!父皇!”卿宸的手在空中比比划划,“儿臣还要杀敌军个片甲不留!”
“宸儿,还是身子要紧。”卿万里笑道,“还是和父皇回去疗伤吧。你母后也十分担心你,你不回去看看吗?”
“好吧。”听到母后,卿宸终于还是答应了和卿万里回京。
一路车马行地很平稳,再加上车中早已备好厚厚的软垫,卿宸舒舒服服地靠在父皇怀里,畅想着回京的画面。
“父皇,你看外面太阳那么好!”卿宸笑呵呵地指着窗外,“我们就设宴在阳台吧!这样肯定晒得很舒服。”
“好。宸儿的想法果然很好。”卿万里抚了抚卿宸的肩,“还想要什么?”
“嗯……”卿宸食指戳了戳软垫,思考了一会儿,“父皇陪我去郊游。”
“哈哈,当然好啦。”卿万里笑道,“宸儿还要什么,尽管说。”
“嘿嘿。”卿宸挠了挠头,“儿臣还想要父皇赏赐一群鸡。”
“噗……”卿万里忙止住了自己失仪的笑,“好。宸儿要一群鸡干什么?”
“一天杀一只。每天炖鸡汤喝。”
“你要鸡汤还不容易。”卿万里笑着摇摇头,“要鸡何用?”
“嘿嘿!”卿宸坐起来面对卿万里,“当然是儿臣每天杀鸡给父皇炖鸡汤!”
“哈哈!宸儿真孝顺呐!”
马车忽然停下,黄将军单膝跪在车前:“臣有要事禀报。”
“讲。”
“臣等已发现九殿下行踪。请陛下示下。”
“以为是什么要事。”卿宸往车壁一靠,不屑地往窗外望。
“朕不是说过了吗。”卿万里不耐烦挥挥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太子需要回京治疗,还不快让开。”
“是。”黄将军一拱手,起身上马离开。
“父皇啊。”卿宸望着窗外,悠闲地问道,“九弟又惹什么事儿了?还逃出宫了?”
“呵。”卿万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个畜生,不提也罢。”
牧州的冬天,寒冷得寂静,不似帝王家那嘈杂而隐晦的面孔。若能永远离开那地方,也好。卿落登上蒙山最高处,坐在健硕的高枝上远眺。
澄静的视野里,能隐隐约约望见一座安详的小城。陌生而又似乎熟悉的,那个传说中母亲来自的国度。
母亲就是在那个国度里出生成长的吗?卿落睁大了眼睛,努力观察着那里的每一寸。除了重重黛瓦,什么也望不真切。
不该抱任何感情,毕竟,那是国人眼中穷凶极恶的“敌国”。
树下有动静!卿落一惊,望树下看去,一个黑衣狐裘的男子立在树下。
一个陌生人。卿落没了兴致,从枝头一跃而下,转身就走。
“留步。”黑子男子上前一步,笑道,“你可是晋国人?”
不爱和陌生人说话,卿落停住脚步,轻轻“嗯”了一声。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黑子男子笑道,“你为晋国立了大功,晋国不该好好赏赐你么?”
“你是谁!”卿落目光一凛,杀意顿起。
黑衣人毫无惧意,悠悠走到卿落的身旁,笑道:“美玉埋没污泥之中,岂不可惜了吗?”
“离开。”卿落冷冷道。
黑衣男子笑着摇了摇头,如此玉人,这般固执,真是惜哉。
“梁易玄!”一声怒吼震破满山宁静。
黑衣男子一把拉住卿落的手将他护在身边,似乎要保护他免受这声咆哮的惊吓。
卿落心里一抖,这种被保护的感觉,莫名的熟悉与温暖。
待反应过来,自己与他已经被重重包围。
黄将军匆匆冲上前,冲黑子男子怒吼道:“梁易玄!休伤九殿下!”
“哦?”梁易玄好奇地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有意思。”
梁易玄乃是梁帝!卿落忽然回过神来,心中一震。
“那就要问问九殿下,”梁易玄笑道,“和我走,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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