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有些啼笑皆非。
说来他到底是怎幺把自己弄出那个鬼地方的呢?
欧文想,人类依旧是脆弱又懦弱,而且贪婪邪恶,桑德拉或许也是其中一员,但他终究和其他人有些区别的。
他会挺温柔地做些残忍的事,欧文记得他粗暴的吻和佔有,可是他也记得桑德拉安慰自己的每一个细节…他说喜欢自己的,可是他至今也没出现过哪怕一道影子,只敢趁他睡着时往他家门口扔血包。
明明只是几天的困局,理应是血族一生中的一瞬间罢了,却似乎有许多东西改变了。
不仅是避而不见的驱魔人,现在偶然地,在日出前的深夜里,欧文会顺应身体的骚动慵懒地自慰,有时候他会在高潮时喊桑德拉的名字,暧昧的声音在空蕩蕩的古堡里迴荡,莫名地便显得这里大过了头,只有一个人似乎地方太过空旷……
大约一两个月后,欧文觉得骨头都要放软了,终于决定去找找桑德拉的蹤影,如果找不到的话他就到街上抓个血奴回来,反正「某人」也不出面管他。
他回忆起休息时桑德拉闲聊间说过的话,来到那所「被夹在朱红色屋顶和条纹外墙的两座房子之间、灰蓝色大门那一幢」的常住处,和他说的一样房子外头有一排白杨树,只是欧文出没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他看不到桑德拉说的流动雪糕车和追着小贩跑的孩子们。
街道上空无一人,血族首先注意到了塞满信件的邮箱,他瞇起了眼睛,化到一阵烟雾来到驱魔人的房子门前,仔细打量地上细长的黑道——它们看上去像某种墨水留下过的痕迹,又像是孩子随意的涂鸦——欧文认出了这是一道神圣符文,用来把胆敢闯进线内的黑暗生物电的浑身麻痺。可是它现在被破坏了,一道烧灼的焦痕斩断了符文,它已经毫无用处了。
欧文早已忘记了「抓血奴」的事,他快速地找了道窗户缝雾化进去,紧张地寻找桑德拉的身影…如果他还在的话。
屋子内部乍看上去没有异常,家俱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但是欧文作为一个常年照顾血奴伙食的血族,他很快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冰箱和厨房储物柜里一片空蕩蕩,厨具随意地丢在角落,一副很久没人开伙的样子。
桑德拉已经搬离这里了吗?他如果真的离开了,是谁每过几天就送血包给他?他为什幺又要破坏门口的神圣符文?
“桑德拉?”欧文试探地叫了一声,敏锐地听见楼上传来了动静。
那不像人走路的声音,它轻巧模糊,也不太像动物的脚步…除非桑德拉养了一只大型山猫。
“桑德拉?你在吗?”欧文捏住兜里的施法材料,他唸了个封锁咒,禁止屋里的一切跑出去,然后再次雾化飘到了楼上……一扇房门在他面前狠狠关上,他正準备再来个什幺咒语时,桑德拉的声音低低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是我,欧文,你别来了,我没脸见你。”
欧文几乎被他气笑,他还以为这句话应该由自己说呢。他懒洋洋地丢出一个法师会说的威胁:“开门,或者我把门融掉,你选一样。”
“……”里面一片沉默,之前那个古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隔着门都能感受到那股焦躁不安的气息。
欧文的耐性只支持了数秒,他开始唸咒,桑德拉听见了,他在门内焦躁地大叫:“我说了!你别再来了,是我对不起你!过一段时间我就会从这里消失,但是拜託,请你先回你的古堡行不行?就当我请求你……”
他听起来像一头陷入困境走投无路的野兽,欧文几乎能听到他痛苦的低嚎…他不知道什幺事情会让一个坚定的驱魔人濒临崩溃,但是门外被破坏的圣符、空置的厨房和古怪的声音都让他认定桑德拉一定是出了什幺大问题。
他停下咒语,决定换一种方法。
“……桑德拉,有什幺事是我们无法一起面对的吗?”欧文贴着门说,觉得自己像肥皂剧里那些安慰老公的女人。他顿了顿,又说:“我曾经在你面前出过那幺多丑,难道你会感觉比我更丢脸吗?”
门里立刻有了反应,驱魔人像被逼急了似的一直喘着粗气,他低声吼叫:“别这样说!你没有做错什幺,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最后才意识到,可是那太晚了,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了……欧文,我见过很多被强暴的受害者,他们无法面对与施害者有关的任何东西……我……你不会想见到我的,求你…你回去吧……”
“你怎幺知道呢?桑德拉。”欧文唸着他的名字,那个声音在舌头上滚动的感觉非常性感,他温情脉脉地诱哄着门那头的驱魔人:“你怎幺知道我没有享受过呢?我承认我是个容易害羞的人,但是人总得有害羞的权利吧?……桑德拉,我得告诉你,我挺喜欢你吻我的感觉的,我也喜欢听见你说喜欢我……”他一边说着伸出手贴在门上,发现真的说出口后反而轻鬆多了…那些不怎幺好的地方被模糊了许多,留下的细节像埋藏在沙子里的金粒般闪闪发亮,提醒着他那场恶梦也没想像中那幺坏。
“可是我…我……”
“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侣都会做那些事,桑德拉,想要看到喜欢的人因为自己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和喜欢的人做各种事情,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你没有做错什幺,错的只是当时的地点和事态不太好,可是我们也都活着回来了,这难道不是最幸运的结局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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