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到自己手机里不久前才接到过穆凌然母亲打来的电话,可是冒然打过去也不太好。
穆凌意正进退无路,那边就听见楼下汽车的引擎声,穆凌意快步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就看到穆凌然的母亲从一辆出租车里走了下来。
穆凌意拿着手机就下了楼,门铃在他刚走出房间之后就响了起来,如同惊雷。
穆凌意只觉得心脏就要承受不住这种负荷,只觉得一阵心悸,他抓着楼梯的扶手试图做做几次深呼吸,可是门铃一声接着一声,尖锐又急促。
穆凌意咬了咬牙,用颤抖的手打开了门。
女人这时已经将白天盘起的头发散了下来,也卸了妆,憔悴跟不安暴露无遗。
穆凌意一看对方这样就知道对方一定也收到那种照片了。
两个人对面站着,女人将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穆凌意没有接过去,他已经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他看着女人,尽量保持平静,语调却已经不稳了:“阿姨,我们进来慢慢说好吗?”
女人摇了摇头,就这么看着他:“你们……真的,那样了?”
女人的一句话都要分成好几段,穆凌意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慢慢地跪在了女人的面前。
“对不起,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好。”
“你,你们!”
女人说着就扬起了手掌,穆凌意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女人的手臂却迟迟没有落下来,穆凌意慢慢地抬起了眼睛。
暗色中,他看到女人慢慢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瘦弱的肩膀都在微微发抖:“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履行诺言,没有给你们好的生活跟教育你们才会这样……”
穆凌意握紧了双手:“阿姨,并不是这样的……如您所见,穆凌然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他不是那种乱来的人,我……我也不是,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不是一时的冲动。”
“你们那只是依赖感而已!”女人高声道:“小然跟我说过你们俩之间的一些事,那不是爱情,你们搞错了。”
穆凌意无法辩解,他并不认为别人能够理解他们,女人说的这些他也曾经想过,纠结过,但那之中的占有欲跟赤裸裸的性`欲,怎么能说只是亲情?
他们也曾为此分开,独自痛苦数年,可是那种感情非但没有变淡,反而更加的深入骨髓。
难道这不能称之为爱情吗?
“阿姨,我们……”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就是我们想要的。
穆凌意有许多话想说,可到了嘴边却又化作无形,门外的寒气涌了进来,刺骨的冷。
他只是一遍遍告诉自己冷静,不能刺激对方,就这么一直跪着。
女人看着他这幅样子,便道:“这件事我还没有联系小然,我明天会跟他单独说,我来只是想要你以后跟穆凌然拉开距离,我会带他回德国发展。”
几乎是下意识的,穆凌意猛地抓住了女人的大衣衣摆:“不……”
不
不要
不要带走他
求求你
“我,我是真的爱穆凌然的,我们不是搞错了,我们确实是在一朝一夕的相处中互相爱慕的,我求求您……求求您别带走他……”
穆凌意将所有的尊严都抛在了脑后,他一想到穆凌然会被带走,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他就害怕的不得了。
他也知道穆凌然已经长大了,不会轻易的跟女人走,可他又怕这样做会刺激到对方。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试着真诚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女人看着他,道:“小然那孩子从小就认死理,既然你们……那他一定会坚持。我都联系过了,你想去哪个城市,去哪个国家都可以,我会给你联系住所介绍工作,只要你近几年别再回来,我相信你们就可以各自回归正轨。”
“穆凌然从高中毕业直到现在已经快七年……就算……”
“那你就永远别回来,或者我可以让小然永远都不回国,你们必须要断!”
女人凄厉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回荡,穆凌然的眼里呈现出了溃败。他面色发白,视线都有些不太清楚了:“您……您不能这样,至少……至少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只是想陪着对方过完这一生……”
穆凌意看着女人,跪着哀求:“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您要怎么样都可以,就是别带走穆凌然,我……我也不想离开这里,这是我们的家啊……”
“没有你们!”
女人的强调着:“以后只有你跟他,穆凌然我会让他跟我的姓,我以前没有照顾好你们,至少最后不能毁了你们,更不能眼看着你们毁掉自己!”
女人转身就要走,穆凌意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衣摆:“阿姨,我求求你,我是真的爱穆凌然的,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毁掉他!”
女人突然抓着他的双臂一把甩开,穆凌意被甩的双手撑住了地面,只听见“嘭”地一声,女人就这么向他跪了下来。
穆凌意彻底呆住了。
女人像是疯了一样跪在那里嘶哑道:“如果你是觉得我是无耻的第三者毁了你的家庭,害死了你的父亲。我可以向你赎罪,可以向你磕头认错。”
女人像是有些失控了,指着二楼就道:“可是,可是我跟穆江从大学就相爱的,我们大学过的很开心,我们在大学附近租了一个公寓。毕业之后我就回到了德国,准备跟家里说的,我们说好要在一起的!可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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