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我的是什么?有爱但痛苦的后半生吗?老子受不了!
蔡琰的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忽然轻微的动了一下,钩的我全身一麻,震惊的俯xia身子摇晃她的jiao躯;“你没死,文姬,你起来,起来,你还有救,你挺住,我救你,挺住——”
他的,老子忘了,我才是三国顶尖的医生;“文姬,你死了我让全冀州的庸医给你陪葬。不我要杀光天下的大夫”我信誓旦旦,掏出怀里的银针。顺手揽住蔡琰的手臂,搭上脉搏,静听那微乎其微几乎消失的生命旋律。
不对,不对,我的天,这是什么脉理?这他的是中了毒了。有人给我文姬下毒!我再次失声痛哭,比上次哭的更激烈,都是因为我,不然怎么会有人下毒谋害个弱女子。究竟是谁,难道是甄宓?不可能,甄宓贤良淑德不是这种人。我不敢往下想,心脏似乎被一双无形的魔手撕成碎片——
这是什么毒?的,我没见过,没见过。凭我的医术,竟然诊断不出,是什么毒药。医经——医经,我随身携带的,立即从怀里掏出来,我颤抖的手像苍蝇震动的翅膀那样快,根本翻不开,费了半天劲,找到一种可以暂时抑制毒性的办法——放血。
华佗的医书中记载有三个重要的“阿是”这三个道不在三百六十个道之中,却是调节五行阴阳的重要所在,人身ti如果中毒,大半的毒素最后都会集中到这三个“阿是”中,由于这三个道是肌肉和经脉的交汇处,所以会随着人体的运动而自行转圜方位。不容易找。世上知道道的也就只有华佗一个人了,知道阿是可以放血疗伤的,更加绝无仅有。不过医,这样子只能维持生命,却不能救命,要救命必须设法解毒。
一把小巧薄如纸的刮刀从针囊中取出来,在蔡琰头顶的油灯上加热消毒烧红变青,黑烟变成青烟。我的手在她足底、小腹、顶门来回索,寻找着隐藏很深的“阿是”医,阿是,如果存有毒素会变得坚硬微寒。
我试探着下刀,刮刀的刀尖碰触到jiao嫩的肌fu发出嗤的一声轻响,烤焦皮肤的味道充斥于鼻观。一股黑血从刀子刺破的伤口中流出来,烤焦的味道,立即被腥臭味所取代。我趴xia身子,用嘴把腥臭恶心的黑血吸出来吐,心中登时一轻,看来这就是毒血。第二刀在足底,并不困难,像上次一样小心消毒,有分寸的刺破,放出黑血,吸出来,吐。最难的是第三刀,在头顶临近灵台的地方,一不小心,也许弄巧成拙了。我双手握着刀,祈祷上苍,对蔡琰低语道:“文姬,这一刀下去,你我阴阳两隔,还是再续前缘,立刻就见分晓,你好生的保佑自己,你死了我不知怎么活!”
头顶的黑血顺着透出幽香的发丝渗出来,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刚才刀偏差半寸,这人就完了。
“吱吱”两声轻响,甄宓推门进来,看到我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我擦了一把额头冷汗,沉声道:“暂时死不了了。”
暂时死不了不代表能活过来,一日她身上的毒没解,就不可能醒过来,而且随时有生命危险。要紧的是,这到底是什么毒?是谁给她下了毒?
这件事交给裴豹和马盾带着特种队员去办,发动全城的密探暗哨,搜索一切可能的线索。我给他们的指令:“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走一个。”
而我的任务就是日以继夜不眠不休的研究解毒。没用,华佗帮不上忙了,这种毒也许根本是他也没见过的,解不了,解不了。
五天,甘夫人推开门看我的时候,发现我头上添了一层白发。毫无进展,毫无进展。寂静中的绝望,像冬季没有生机的旷野,让人有发狂的感觉。看来一切都完了,除了把她带到二十一世纪去,就没有办法了。可那根本就不可能!
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我看着她耳朵里就响起她咯咯的娇笑;走到院子看到冬季里唧唧喳喳的鸟儿,仿佛看到她牵着袁政的小手,在喂食;做到榻上,看着窗前的书桌上整齐排列的一排毛笔、镇纸、砚台,就想起她扑纸、蘸墨、挥笔、作诗。还放在床头上,翻到第五十四页,用一枚竹签隔开,那是她的习惯。她生活的很有规律,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既定的轨道上。屋子里的一切还很有序,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会有危险。甄宓说她不是突然倒下的,而是一天比一天虚弱,一天比一天消瘦。倒下去的最有一句话,就是:“我还能见他最后一面吗?”这句话她憋在心里足足一个月了。
这里的一桌一椅,一针一线都能勾起我心头无限回忆。我竟然救不了她,开始变得无比绝望了。
第六天,裴豹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激动道;“启禀主公,有线索了,我们捉到人了。”脸上满是汗水。
我蹭的一下站起来,一步窜过去,揪住他衣领:“谁,你们捉住了谁?”
裴豹沿着唾沫气喘吁吁道:“是个匈奴人,从沙漠上来的,他手上有一种毒药,是极为厉害的。这样的人,全城一共捉了两百,杀了五十几个,最后连吓唬加排查,确定就是这个家伙的毒药,他还说那毒蛇毒。”
蛇毒!怪不得我给蔡琰试了这么多解毒的药物都不起作用,原来竟然是蛇毒!是慢性神经毒素!只有血清才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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