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不敢置信,而后是对齐陵的决绝不能相信,再接着就是被齐陵的狠辣所激怒。
在齐陵那双过于幽深的眸光里,他看到了极相似于去世老爷子的神色,果断狠绝,对别人狠,对自己狠,对身边的人也一样狠,作为他们的儿子和父亲,他感到不忿,极其不忿。
“齐陵,你……你不是植物人了吗!你不是随时都可能死吗?”
齐威比齐柏还要不能置信,在这一刻之前,他就认准了齐家的现在是齐柏的,它的未来却是他的,天知道他这些日子有多高兴,可没想到齐陵这才三五天就醒了。
那一天,他就该在病房直接掐断齐陵的脖子,而不是按齐柏的谋算按个指纹了事。
丁澄眯了眯眼睛,齐威眸光里散发出的杀意,根本无法掩藏,可随即丁澄的手就被齐陵按住了。
这时王海扬手,门外走出一排的保镖,他还是那副微笑对着齐柏和齐威,“请。”
如果齐柏和齐威不识相,不肯接受他这个“请”,再接着就是何力带着保镖将他们拖出去了。
这一周多的时间让齐柏和齐威享受了直上云巅一般的快乐,这一刻又让齐陵亲手从云巅拉了下来,并且这之后还有一系列对付他们的手段。
齐陵装植物人,引齐柏和齐威出手,自然不只是如此一番就放过,他真正要的是齐柏手中属于齐氏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收回这部分股份,齐柏和齐威就彻底和齐氏没有联系了。
齐柏的胸膛剧烈起伏,可这些年他到底没都白活,他此刻心中又惊又怒,但在这么多股东和旁支面前,他仅剩不多的脸面不能再丢下去了。
他拽住齐威的手,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眸中是怒意膨胀的警告,多说多错,齐威和他都不能再留把柄在齐陵手中了,他低语道,“我们走。”
可齐威哪儿还顾得上去甄别齐柏的警告,他的神色看着就和要吞了齐陵似的,杀念一再膨胀,然而他仅存的理智又清楚地告诉他,这种情况下,只要他敢碰齐陵一根指头,绝对是丢进警察局的下场。
他眸光忽然抬起,却是对上了丁澄冷冷的视线。
“是你!”齐威牙关紧咬,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症结所在,他和齐柏计划中的最大变数就该是这个丁澄了吧,这个将齐陵及时唤醒的人。
“齐陵,我和爸爸才是你的骨肉至亲,血浓于水,这个丁家少爷,他赶回来为了什么,你可要想清楚了……”
丁澄作为齐陵法律上的伴侣,对齐家也是有继承权的,保不定就是丁家及时通知丁澄,让丁澄回来和他们抢的,眼下他和齐柏大势已去,却也不能让坏他事儿的丁澄得逞。
丁澄看着齐柏和齐威被拽走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依旧站在齐陵身后,坦然面对在场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
“王海通知下去,以后不准齐柏和齐威踏入麒明和老宅半步。”这话也表明齐陵有绝对把握从齐柏手中收回齐氏的股份。
“是,”王海点头。
齐陵说完这话,自己转过轮椅看向了绝大多数都站起来的股东们,他脸上浮起些许微笑,可他笑比没笑给人的感觉还要可怕。
他眸光在这二三十号人中扫过,便是些年纪大阅历深的都莫名产生一股心虚感,更不用一些年岁轻些的了。
这齐家家主齐陵愈发了不得了。几乎所有人心头都发出这样的感叹。
“按照齐家的规矩,你们当中若有吃里扒外,联合外人的,我有权从你们手中买回股权,”齐陵微微沉吟,嘴角的笑意散去,他眼睛眯了眯,“下不为例。”
“是,是,是……”
应和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没有受齐柏齐威父子贿赂拉拢的都心中惴惴,更不用说那些收了齐柏好处的人了,他们勉强维持着微笑,前襟后背却已经湿透了,在这冬日里分外难受,可却不能表现出来。
这齐陵和齐老爷子一样,对齐柏是完全没有什么亲情在了,可恶的是,齐柏歪曲事实来欺骗他们,让他们站位。
会议到这里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丁澄推着齐陵回到他的办公室,那些股东们也陆续散了,同时也把齐陵醒了,齐柏齐威父子伪造文书败露的事情传扬开去了。
麒明依旧是齐氏的麒明,也还是齐陵的麒明。
“你有没有冷着?”
丁澄蹲在齐陵身前,拉开手套,伸手在齐陵的额头摸了摸,没有什么发热,他又压了压齐陵腿上盖着的毯子,这才把手收回来。
其实比起齐陵可能被冷着,他更担心齐陵有没有被气着,齐柏齐威父子一如他印象里的无耻,居然敢咒齐陵死。
“没有,”齐陵摇了摇头,他身体没有丁澄以为的那么弱,更何况丁澄这一路仔细的照顾,他根本没有多少冷着的机会。
“丁澄……我知道,”齐陵说着话,眸光落到了丁澄收回的手上,指甲盖微粉,指节分明而修长,这是一双好看又温暖的手。
“嗯?”丁澄眉梢挑起,眸光和看过来的齐陵碰上,他心跳又猛地一滞,原本还能思考的脑袋,莫名就混沌起来。
齐陵知道?他知道他喜欢他了?
这么一想,丁澄的心跳更无法压制,他的脸颊比这一刻之前更红润了些。
“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齐氏回来的,”丁澄是为他齐陵回来的。
齐陵说着抬起手,落到了丁澄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他视线之内丁澄的脖子都跟着红了,他好像也没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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