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惯用的,少量怡情,多了却会让人情.欲增生邪火上行。他的巴豆激你一激,的确能清毒。”
“他那是歪倒正着。”陆小凤闻言,并未质疑,径直起身去准备沐浴,“不过你怎么知道这女儿家的香?”
花满楼笑道:“家里的六哥做的生意中涉及到的香料比较多。”
陆小凤和花满楼向来交好,同卧一床并非没有过。再者这里并无第三人,整个院子都是他二人的。所以陆小凤也就不再麻烦的去别处沐浴了,只一边宽衣一边笑道:“我倒是听三童和五童的名号比较多,你这位六哥,反而不怎么晓得。”
“他时常西行,并不怎么在江南。”花满楼却不说这个了,只说道,“如今你的麻烦也解决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原本就是去泸州。只不过今夜的事情发生的太多。”
陆小凤一甩手把衣服挂在了屏风上,摸着胡子,笑的意味深长,“麻烦是从哪里惹的,自然得去那里再瞧上一瞧。不然怎么对的起我彻夜奔波。”
他这话说的也是。
这短短一日下来,却是黄昏入住,傍晚夜行,子时飞房跃梁。死了一个疤刀七,来了一桌山西四怪,去了一趟留春阁,上了几次茅厕,竟也没的一时消停了。
沽酒老窖(九)
金轮冲破薄云,光芒万丈。十二个时辰一过,又是一日青天白云。
黄里小镇慢慢开始了一天的喧嚣。
行人走在街道上,挑担的货郎重新清点着竹筐里的货物。卖馄饨的白胡子老汉推车小车,车上放着老婆子新做好的菜肉馅儿的馄饨,希望今天能再赚一个八十大铜钱。
没有人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
一切的风风云云和他们全然无关。
此时自黄里小镇前往泸州的路上,走着的正是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人。
清晨的凉爽,晨光的灿烂让人的心情也像这晴天碧日一样的舒畅,没有一丝的阴霾。
陆小凤有个很好的习惯,他总是时时刻刻让自己的心情保持的很好,哪怕是身陷囹圄的时候,哪怕是在被人追杀的时候,又或者命悬一线的时候。他的一生深陷于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麻烦,倘若每一件事都要愁眉苦脸,只怕是早就愁死了。
此刻能和挚友同行于路,享受这沿途风景,不是快事一桩?
陆小凤正聊在兴头上,一只手握着缰绳,一只手在那里比划:“有一次我和他比喝酒。看谁喝的慢,比谁剩下的酒多,谁剩下的多,那就谁赢。输的人就翻跟头,在那大树村口,那帮小孩子面前翻,要翻一千一百五十个。翻完了还得请那帮孩子吃糖。”
原来,他在讲着以前和司空摘星的赌局。
花满楼面带笑意听着,道:“听你说这话的语气,想来是你赢了。”
陆小凤很有一些得意:“没错。”
陆小凤嗜酒如命,比谁喝的快,可能没有人比的过他。可要是比谁喝的慢,他又怎么能赢过对方呢?这也是一件奇事。
可这道理原来很简单。
陆小凤笑着说:“我只是一个不小心打破了他的酒坛子。”
花满楼道:“司空摘星不是很生气?”
陆小凤想起当日情景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对。他很生气,生气极了。叉着腰就像一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你都不知道他骂的有多难听。”
可是司空摘星生气,陆小凤不但不会道歉,还会再刺激他,让他更生气。因为陆小凤就是有这么一个毛病,一旦有人生气了,他就很想再气气他,看看他是不是会被气死。
所以他不但在那边笑着看司空摘星跳脚,更是拉拢了一大帮小孩子,让他们把司空摘星拉进了屋子到了灶口,美曰其名,不要浪费了那一肚子的气,好来扇火煮饭。
司空摘星就算是气爆了,也只能鼓着腮帮子活像是一只挺着雪白肚皮的青蛙。
所以说,骂陆小凤是一个混蛋,真的是一点儿错也没有。
花满楼听了不停的笑,跟陆小凤在一起很有趣,十分的有趣,他总是能讲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来,让人听了几乎要沉迷其中。不止是他的所见所闻,更甚至有的是他的悲惨经历。哪怕是一桩脑袋提在手心里的事情,陆小凤讲起来,总是欢乐大于疲累。
陆小凤自己讲着也觉得开心,笑了一会儿叹道:“司空摘星喜欢小孩子。所以,如果让他翻一千五十个跟头,买几十包糖逗孩子开心,他就是气死也会去做的。”
马蹄咯哒咯哒作响。
太阳终于从云端像只去尽了蛋清的蛋黄一样蹦哒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然到了此行之地。
泸州城。
烫金大字刻于牌匾之上。
这个大而繁华的城市,此时正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像是一个贵妇,慵懒的梳妆作画,慢慢的描眉点唇,穿好一件又一件绫罗绸缎,最终掀开了碧纱帐,款款行至了众人面前。
陆小凤早前所栖的客栈叫梧桐春。
花满楼看不见,但他听陆小凤这么说了,便不由的笑起来:“果然是凤栖梧桐。”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实际他这个有些女气的名字,从来是朋友间调侃的话题,便是连端正自持的花满楼也不例外,他是君子时尚且如此,更不用提他现在已然是一个挂着陆小凤这个字号的混蛋了。一个端正自持的混蛋。
可人是娘胎里出来便长好的。名字是父母定的。他总不能改名叫陆大龙罢。
陆小凤还是要了原来他住的那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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