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想法多多。甚至从来没在她这个最亲密的人面前露出一点缝隙,所有的联想指向的都是他抽屉最下层纸盒里的照片。
这个男人一直保持着冷静,只能让她生出无数联想,而曾诚从来没将照片收藏起来,仍然放在原处。张易昕会在心情郁闷时,悄悄走进他的书房,翻出照片,以一种近乎自虐的心态审视。
那是他的青葱岁月,而她没有份参与,与他一块笑得无忧无虑的是另一个女人。
她想,他曾在别的女人面前那样开怀纵情,莫非他的热情全留给了她。
她想,他是不是还保留着对那个女人的回忆,娶她只是因为她“合适”做一个妻子。
张易昕用怀疑的目光看他接触的每一个女人,试图找出与她们相处时,他是否有些微的异样。当某天她路过公司上去着样衣时,透过落地玻璃窗着见曾诚与一个头发绾在脑后,穿着合体套装的女子正在交谈,她的心突然加快跳动,在她看来,那个女子的侧面竟然与照片上的女孩子有神似之处。
旁边的职员告诉她,那是新来的人事经理,非常干练,深得曾总器重。
她开始频频打破公司巡视,终于有天对从曾诚办公室里出来的那个人事经理无故发作,讲出了诸如要自重之类的话,周围职员全部噤声,而人事经理只镇定地挑眉冷笑,说,她觉得更需要自重的是老板娘。
张易昕气得发抖,明白自己在职员眼里实在地位有限,而这全是因为曾诚并没有将她摆到一个让大家重视的位置。
曾诚晚上回家后听了她的控诉,只淡淡地说:“易听,基本上我认为她说得有道理,我不会因为那句话就开除一个称职的管理人员。我大概给不了你要的安全感,这样闹下去,大家都难堪,我也很厌倦。要么,你收敛自己再不要无理取闹。要么,我们只好分开了。”
他如此轻描淡写说来,张易昕既害怕又愤怒。思前想后,她还是私下约见了人事经理,艰苦谈判后,对方带着汕笑接受她开出来的条件,答应主动辞职.同时不客气地说:“曾太太,如果曾总哪怕给过我一丝可以争取的空间,我也不会走。”
她觉得羞辱,同时又庆幸,这女人果然凯觑着她的老公,如果不是她发现得早……
几年下来,公司职员见她就正色敛容,貌似恭谨,她也知道他们大概拿自己当笑话看了。她甚至再找不到假想敌,然而神经一直紧绷,这样的生活让她日益尖刻冷淡,拿不出耐心做贤淑的样子取悦谁了。
当曾诚再次说到分手时,她明白自己的婚姻真的是走到了末路。她也厌倦了,可还是拖着不愿意痛快点头,心理矛盾得自己也分析不清,似乎总想看看有没女人自动浮出水面,又似乎想试探一下这不动声色的男人到底想的是什么。
然而还是徒劳。曾诚下了决心的事,几乎是没人能改变的。
他给她的条件十分合理,她请来的律师看过后,也点头承认不必再劳烦他了。当曾诚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时? 她先是负气说:“与你何干?”看他并不动容,她却气馁了,“我准备去国外念书,好歹经济无忧,读点自己感兴趣的课程也好。”
“这样不错。”曾诚简单地说,“我安排秘书陪你办手续,有什么事,请随时跟我联系。”
张易昕并不热衷于读书,但还留在本地,与旧识见面,不免被人打上曾诚前妻的标签。那么好吧,换个环境,看谁离了谁会生活不下去好了,她这样想。
儿子的抚养权归她,但曾诚与她达成协议,她先移民过去,儿子留在国内读待读完中学后再商量是否去国外继续学业。
华人的圈子并不大,她仍能听到国内的消息。不过几个月.某位太太过来探望留学的女儿,顺便带八卦给她,曾诚与索美一个辞职的销售经理叶知秋之间有暧昧,己经在当地服装企业间传得纷纷扬扬。
张易昕听说过叶知秋,那样秀丽干练的女孩子,似乎是她揣测曾诚应该喜欢的类型。她当然曾怀疑地打量过叶知秋,而这女孩子着实精乖,对着她的目光始终坦然。年终时公司联欢,她还高调带男朋友来亮相。看他们表现得相衬而恩爱,张易昕释然了。
当着说绊闻说得眉飞色舞的那位大太,她只能咬牙做不屑一听状,回家后却暴怒了,抖着手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一口喝下去,然后打越洋电话给曾诚,语无伦次大骂他和叶知秋心机深刻,是一对狗男女。曾诚将话筒拿开一些,才说:“现在好受一点没有?”
她骂累了,觉得疲惫而无聊,发现自己这通火发得完全没立场。而曾诚只平静地说:“别再管我的生活了,易昕,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是正经。”
再过一段时间,听说叶知秋已经结婚,而曾诚仍然保持着单身,张易昕吃惊又疑惑:莫非这次仍是自己冤枉了他吗?她突然在心底浮起一个念头:哪怕他是移情别恋了,她大概也会好过现在的感觉,这男人居然只是为了和她分开而提离婚,对一场婚姻的否定竟然到了这一步。这一刻,她是恨他的。
然而,隔了一个大洋,维持恨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时间和距离都是良药,张易昕在语言学校适应得不错,报了大学课程,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真正开始了新的生活,心境日益平和。
过了一年,曾诚如约趁假期送儿子去悉尼探望她,她看着长高不少的儿子,喜极而泣,带着他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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