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不就那样。”
刘谦宁自由和刘细畹亲厚,对自己的这个妹妹最是了解,知道刘细畹便是不快活,着急道,“细畹,和哥哥你还不说实话?谁给你气受了?”
刘细畹越发委屈起来,本已身为人母,被自家哥哥这么一问,忍边,又怒又气,“还能有谁?王爷新得了个男宠,日日宠幸,这半年来,都不曾来看过妹妹!”
刘谦宁听着刘细畹这么一说,心里明白,叹了口气,“这男宠便是那阿脔吧?”
谢锦渊听得阿脔的名字,身子微微动了动。
刘细畹收住泪花,诧异道,“哥哥也晓得这个阿脔?”
刘谦宁点头,“细畹,哥哥有话对你说。”
刘细畹拿起流光锦缎帕子擦了擦眼底,“哥哥有话就说吧,细畹听着。”
刘谦宁正色道,“王爷迟早都是继承大统之人,只一点我毫不怀疑,若是事成,细畹你便是妃,锦渊便是大皇子,将来身份无比尊贵,无边显赫,纵然王爷再宠爱他,他也不可能有设么名分,更不可能给王爷诞下子嗣,分不了你的任何荣耀,断不了锦渊的任何富贵,你又何须介怀?他的荣宠无根无基,根本撼动不了你丝毫。身为我们刘家之人,必要看得长远才行。”
刘细畹细细听着刘谦宁的话,心头开朗了些许,自己也知道阿脔无后便是最大的诟病,根本无法成妃成后,但是谢拂身对阿脔无条件的宠爱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刘细畹心里,扎的刘细畹每日每夜痛得流血,刘细畹甚至觉得,就算不能有名有份,但只要有谢拂身真心真意发自心底的爱惜,便亦足以,无复他求。刘细畹羡慕阿脔,羡慕阿脔可以得到谢拂身全部的疼爱与情意,羡慕的心都疼了。但这些话刘细畹无法说得出来,只得制住悲意,换上个笑容,把满腔的愤恨和愁肠都掩在了这春意里。
☆、纸鸢
自从柳等闲来了王府教书,谢拂身便不许阿脔去学堂,阿脔自是不知为何,但不用每日早起,心里也很是高兴,但高兴了两日,阿脔又闲不住了。
阿脔懒懒的坐在亭下,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自由自在的金鱼,心里好不羡慕,想到浮翠,心里憋屈道,“清秋,浮翠怎么说回家就回家了呢?不回来了么?”
浮翠的尸体在井里发现了,都泡烂了,谢拂身不准把此事告诉阿脔,只是编排了个幌子,骗阿脔说浮翠娘家来人,把浮翠接走了。因此阿脔一直也不知晓。
清秋听得阿脔问起浮翠,心里就跟被划了个口子似的,难过的几乎垂下泪来,清秋怕阿脔起疑,连忙有袖子擦去泪花,指着那天上道,“公子,你看那天上的纸鸢!”
阿脔抬头一看,只见这碧蓝的天上随风飞着只纸鸢,那纸鸢色彩鲜艳,在这浅色的蓝天上越发显眼,好看得很。
阿脔喜道,“看样子这放纸鸢的地方不远,我们去寻寻是那个院子!”
两人跟着那纸鸢兜兜转转,等到了院子口,才发现这放纸鸢的地方便是学堂。学堂朝着王府里大门紧锁,上学都是从王府外的那道门进入。
现下早已下学,照理说学堂里应该无人才对,是何人在学堂放纸鸢?清秋眉头紧蹙。
阿脔见那一把大锁锁着那门,无法进得去,也不知是谁放的风筝,心里着急,朝着学堂喊道,“善渊,红豆,是你们么?”
里面没得声音,却见那纸鸢缓缓落了下来,落到了学堂里,阿脔真是吃惊,忽地见到那墙上弹出了个人头来,那人一双凤眼高高挑起,眼中都是喜意,“阿脔!”
墙的那面正好是个假山,那人便是爬上假山才探出了头。
阿脔见那人说得出自己的名字,吃惊道,“你认得我?”
那人见阿脔不认得自己,难过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等闲,柳等闲呐!”
阿脔凝眉想了一想,摇了摇头,脸色一红,内疚道,“我不记得……”
清秋一脸狐疑的看着只露出个头的柳等闲。
柳等闲见阿脔面色潮红,肤若白雪,顺着那春分,仿佛还可嗅见阿脔身上清幽的香味,心神都荡漾起来,“我两见过,在那美香楼我还给你作诗了!”
“唔!我记得了!”一说“美香楼”,阿脔便什么都想起来,笑嘻嘻的看向柳等闲,“你怎么也到王府来了?”
柳等闲见阿脔没有忘记自己,激动得不能自已,“我便是来看你的!”
清秋见这柳等闲不似个好人,说话轻浮,很是不喜,对着阿脔道,“公子,该回了,王爷说不定都等着您了。”
柳等闲见阿脔要走,着急道,“阿脔,你别走!”
阿脔听清秋道谢拂身要回来了,怕谢拂身又怪自己到处乱跑,担心自己,毕竟上次出事也是因此,想到此处,阿脔便不想再多呆下去,对着柳等闲道,“我得回去了……”
柳等闲见阿脔真的要走,急急道,“阿脔,我这纸鸢送给你,好不好?”
阿脔小孩心性,最是喜欢这些个小玩意,当下乐的点头,“好啊!”
说完只见柳等闲从墙头那把纸鸢扔了出来,清秋无法,只得拾起那纸鸢。
“阿脔,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可要好好收着啊!”柳等闲满眼都是阿脔,大声道。
阿脔得了礼物,又听得柳等闲说这纸鸢是自己做的,连忙应了,“放心,我一定好好收着!”
柳等闲还想多和阿脔说两句话,清秋上前立于阿脔身前,挡住柳等闲的视线,冷着脸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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