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浑身直觉热血沸腾起来,面色都红了,“是!”
谢拂身凝视着一窗盎然的□,唇边带起一抹笑意,“也该是时候了……”
☆、驾崩
高大的宫墙在夜色下投下厚重的黑影,整个皇宫都被笼罩着黑沉的暮色之中,显得阴气沉沉,让人无端端心里发凉。
乾清宫内灯火通明,香炉里青烟盘旋上升,青烟升到顶端,微微变淡,消失不见,只剩清幽的气味在殿中回旋。
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昏睡在床榻上的宣武帝和长身玉立的谢拂身。
谢拂身走到香炉旁,揭开那盘龙的香炉顶盖,把一包白色粉末全都撒进了那香炉中。殿内一股浓烈苦涩的药味还未散去,这淡淡的香味飘在这殿内似有似无,很是清幽。
谢拂身立于床边,静静凝视着宣武帝,见宣武帝病了这几日,面上皱眉顿显,额前的头发都花白了,整个人都苍老起来,谢拂身心里默然,原来父皇真的已经老了。
宣武帝睡了许久,愈发觉得胸闷至极,喘不过起来,簇地睁开眼,依稀间只见床边站了一人,细细一看,原来是谢拂身。
宣武帝胸口闷得就想要炸开一般,猛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嗽,竟然咳出了不少鲜血,宣武帝见那明黄色的被褥上溅上点点鲜血,宛如冬日里雪天中的红梅,很是刺眼,宣武帝神色骤然呆住,满眼震惊。
谢拂身看着那被褥上的鲜血,淡淡道,“父皇,您咳血了。”
宣武帝喘着粗气道,“来人,来人……”怎奈气力不足,声量不大,在这空荡的寝殿里转了圈,便消散了。
宣武帝这么你用劲,嘴边鲜血越发多了,宣武帝向着谢拂身伸出手。那只手颤颤巍巍,手上带着点褐斑,皮肤焦枯,就像那干枯的老树皮一般。
谢拂身握住宣武帝的手,那只手热的烫人。谢拂身从怀里拿出方帕子,细心地给宣武帝拭去唇边的血色。
宣武帝气喘吁吁,对着谢拂身道,“拂身,传我圣旨,让拂摇进宫来……”
谢拂身看着宣武帝,收住帕子,淡笑道,“二哥被我围了,出不来。”
宣武帝大惊失色,看着谢拂身带着笑容的脸,心里忽地惊慌起来,“你这是要逼宫!”
谢拂身颔首,把那帕子扔在脚边,“是。”
宣武帝一惊之下,想甩脱谢拂身的手,怎奈使不上力,紧紧被谢拂身攥着,“来人,来人!”
谢拂身握着宣武帝的手,轻轻坐在床边,“人都被我调走了,父皇有何事,便对儿臣说好了。”
宣武帝目眦欲裂,狠戾的看向谢拂身,“你这个不孝子!你密谋夺位,必定被天下人所不齿!”
谢拂身毫不在意的笑了起来,“父皇这王位是如何得来的?莫不是要让儿臣替父皇回忆一番?”
宣武帝当年也是上演了一出逼宫,才夺得了这皇位,一时间听到谢拂身的话,心内狂跳,“你,你……”
谢拂身声线清幽,“父皇无须担心,诏书儿臣都已替父皇立好了,父皇可要看看?”说完谢拂身松开宣武帝的手,从怀里拿出个明黄色封皮的诏书,展开在宣武帝面前。
这诏书是个遗诏,其中言明了夏朝的下一任君王便是谢拂身。
宣武帝看着这诏书,满眼震怒,这诏书一看,确实是宣武帝的亲笔,但宣武帝从未写下过任何诏书,这诏书显然是谢拂身伪造而来。
谢拂身收起诏书,“父皇这下便可安心了。”
宣武帝愈加怒不可遏,心内怒火郁结,急怒攻心,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双目圆睁,猝然而死。
谢拂身心中微微一空,恍惚了一瞬间,便又清明过来,伸手合上宣武帝的双眼,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走到那香炉边,谢拂身顿了顿,那香炉中撒的是灵囿花粉,清神静心,安神醒脑,这花粉和着茉莉花粉一通掺进了那方墨里,茉莉花香遮掩住了这灵囿花香,旁人绝对嗅不出来。宣武帝患有痛风,这灵囿花和此病相克,万万不可沾染,一旦染上,绝活不过一月。
谢拂身看了眼那香炉,马上转开眼,向着殿外去了。谢拂身推开寝殿之门,只见晚间月色如水,一轮明月挂与空中。
夜色正好。
39入宫
谢拂身黄袍加身,一夜间,便成了这夏朝天子,国号华筵,意为天下华富,普天同筵。
宫里尽是飞檐卷翘,金黄翠绿两色的琉璃华瓦在阳光下粼粼如耀目的金波,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一派富贵祥和的盛世华丽之气。
阳春轩离养心殿最近,布置华贵,院中种了不少的茉莉花,和在王府时一般的景象,粗的一看,还以为未曾离开王府一般。院中不禁有茉莉,就连那长寿冠海棠花大理石水缸也一并搬了过来,水缸中那“蝶尾墨龙睛”游的惬意,墨色般的尾鳍如丝一般地荡漾在水中,给那清水添上了些墨色,但也好看。
屋里宫女和太监忙成一团,正在摆放着装饰物件。
阿脔百无聊赖,无事可做,只好坐着看着大家忙这忙那,眼珠里滴溜滴溜转个不停。
不多会,只见个穿着紫色绣着八蟒的中年男子进到屋内,那人面上毫无胡须,白净精明,笑着给阿脔鞠了个礼,“公子,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刘启,给公子请安。”
阿脔点点头,好奇的看着刘启。
刘启在服侍宣武帝多年,如今跟着谢拂身也很是会审时度势,知道阿脔在谢拂身心里的分量,也不敢怠慢,笑着道,“这阳春轩原名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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