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心里却不知怎的一阵烦躁,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躁个什么劲,最后还是说道:“算了算了,你走吧。”
徐扬比他还莫名其妙,嘀嘀咕咕地埋怨了几句就拎着苏决的外套离开了。
……
是夜,万籁俱寂。
这所医院地处郊区,周边白天就很安静,到了晚上就更不用说了。
因此这间病房的门把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内变得格外响亮。
来人显然已经很小心了,他推开房门后,警惕地朝内看了看,床上的人安安静静睡着,除了隐约可闻的呼吸声没有其他动静。
他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进房内,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什么来,但是奈何手办天摸不到自己想要的冰凉感。
应该会放在这附近的啊……怎么会没有?
来人寻半天无果,眉头越皱越紧。
恰在这个时候,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钟锐老老实实在病床上待了一天,同学们陆陆续续来看望过后也走了,导致他心里颇有点怀念上课的生活,望着病房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时,心里不知怎的有些不是滋味。
那家伙还真就没来……不过想到昨天他做了那么多,还在这儿守了大半夜,估计也累坏了吧?不来也实属正常。
脑中总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一直躺到两点多也没有睡意。
正当他感到朦朦胧胧半梦半醒间,就听到了动静。
下一瞬他就猜到了关节。
自己知道可以凭借手表找出对方,对方又怎么会不知道?哪怕自己认出了他,只要没有手表这一证据,那人也大可以否认说不是自己干的。
因此大半夜的来把手表偷回去是很符合常态的。
奈何他现在身上受着不轻的伤,当场把对方抓包的话不知道那人一急之下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钟锐正皱着眉思索对策,忽然听见来人一声不小的带着恐惧的惊叫:“谁在那?!”
他问出这个问题的下一秒,病房的灯就亮了。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激的钟锐眉头紧皱了一瞬,他微微睁开眼顺着跌坐在地上那人的视线望向门口。
来人正是在他脑子里盘旋了一天的苏决,对方刚把手从电灯开关上放下来,无视了地上坐着的人,而是看向病床上睁大眼望着自己的钟锐:“还没睡?”
钟锐干笑了两声。现在问题是这个吗哥??
因为刚刚被门口苏决的身影吓到而跌坐在地上的青年这回反应了过来,迅速撑起身子冲向门口,就打算夺路而逃。
苏决搁附近守了半天,等的就是这一刻,怎么可能轻易叫对方跑掉?
何况如今他虽已没有法力,但体内的元力早已恢复了半成,对付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因而当那个青年想要推开他时,惊骇异常地发现自己完全推不动,苏决借力将对方的手往前一扯,一脚踢过去把对方翻了个个儿然后压到了地上,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
青年像是被整得很痛,惨叫了一声,张口正要解释一句什么就被苏决打断了。
“杨丘同学吧,你是来找这个的?”苏决拿手抛了抛手上的手表,语气漠然。
名叫杨丘的青年惊怒地回过头,奈何双手双脚都被对方制住,完全动弹不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杨丘冷静下来后,决定还是先耐心周旋,再寻机会逃跑。
“稍一打听就知道外语系哪些人对柳凝献过殷勤,又有哪些人出事后反应不对,得出来的结论就显而易见了。”苏决神色似乎对对方的无知很是不屑,手上力气丝毫没有因为回答对方的话放松:“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做呢?看钟锐那反应他好像不认识你?”
“……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不认识我啊。”青年忽然惨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尝过失败的滋味,干什么不是顺风顺水?结果到了这里,他抢了第一的学分排名,我就只能因为得第二要被父亲责骂,又因为得第二所以无人问津,他抢走有篮球赛第一名所得的奖金,而我?还是第二,”
“他轻轻松松抢走了所有人的注目,还抢走柳凝的视线,如果不是他,柳凝喜欢的人就是我了!他处处压我一头,那也算了,可他丝毫没听说过我的名字,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一副看不起任何人的样子,你说他该死不该死?”
杨丘似乎觉得现在把这些说出来也没什么了,他一口气把自己所有的愤怒和怨恨吐露了出来。
苏决看杨丘的视线多了几分鄙夷,不是鄙夷对方心胸狭隘,而是鄙夷对方的智商,
他当时之所以没有感觉到危险,经他的推断完全是因对方加害钟锐只是见到对方单独一人后的临时起意,既然是临时起意,可想而知就不会有多保险,先不说单单戴一顶帽子行凶就很有被钟锐看到脸的可能,只说就算钟锐没看到,稍微一调查很容易就能猜得出对方。这样一个冲动且无知的人,如果还不能把他找出来,那苏决这么多年真的是白活了。
他这样的,难为还能得第二。
钟锐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听见两人这一问一答,心中对苏决多了一丝佩服。
苏决见到杨丘此时被制住了眼珠子还在转,心知对方可能想伺机逃跑,自然是越早解决这么个麻烦越好,于是他十分干脆地伸手一个手刀,杨丘还在思索对策呢,就感觉自己脖子一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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