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伟敦耸了耸肩膀,继续对付德民说:“我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我经常在教会走动。就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位护士,她非常亲切,很热心地替我介绍家里有小孩的教友,帮忙我游说他们让小孩学小提琴。我真的十分感动。后来我们就变成了男女朋友。
“到在现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并不不是真的爱朱艺虹。她就跟我的前妻一样,只是个强势、蛮横的女人。她说她爱我,虽然是真的,但她其实是想要以我当作借口,摆脱原来的老公。可是呢,只要老公吓吓她,她就畏畏缩缩个不停,连一口气都不敢喘。所以她才把我丢到台中来,打算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我总算看清楚她的为人,所以在搬来台中以后,已经不打算跟她继续交往了。
“我跟女友现在过得很甜蜜,而朱艺虹也已经将近一年不曾跟我联络。我完全没想到,上周日她居然死在我的家里……没错,在我一开始搬到台中时,我们曾经背着她老公亲密过,所以她有我家的钥匙。现在我学乖了,无论如何相爱,家里的钥匙绝不能给情人。不然哪天发生什么事,根本没人料得到。”
付德民听完了许伟敦的话后,定了定神,沉吟片刻后,说:“许先生,我很同情你的过往。不过,现在,你还是谈谈这起案子吧。你说一下发现朱艺虹尸体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许伟敦猛咽了一口唾沫,开始了他的讲述。
那天,我在做完了教会的弥撒之后,回到了电梯公寓大厦。走到门前时,发现门没有锁,心里顿时有些不安的感觉,我以为是有爆窃的小贼进了屋。我很害怕盗贼还呆在屋里,于是战战兢兢地推开了门。这时,我看到了朱艺虹的尸体。
朱艺虹已经断气了,似乎刚死不久,因为血还在汩汩地从伤口里往外流淌。我非常害怕,惊恐得双腿一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无意识地在地上乱抓着。当我定下神的时候,发现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我竟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拿起丢弃在一旁的凶刀。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到刀柄上有我的指纹!
“我根本没有杀人!可是,我已经害自己嫌疑重大了!”他大声歇斯底里地叫道。
如果现在我直接报警,那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刀上有我的指纹,朱艺虹又与我有过一段婚外情,这会儿朱艺虹死在我家里,面对警方如何解释?即使就算警察相信我的话,朱艺虹的老公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于是在仓促之间,我做出了自己的反应。
我把刀子拿到厨房的水龙头下,清洗冲刷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血液与指纹。在擦拭干净后,我把凶刀丢弃在门外的鞋柜下。大概是因为太紧张了,水果刀并没有被扔进鞋柜下方的深处,而是留了一截刀柄在外面。当然那时他没有发现这个破绽,所以到了后来警方勘探的时候,竟会以为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线索。实在是具有讽刺意味!
告解(3)
接下来,我看到朱艺虹的手提包也掉在玄关上,没有沾上血迹。我仔细检查了手提包里面的东西,然后走到阳台上,把手提包扔到了阳台外。我希望被某个贪财的过路人拾到后拿走,消除所有的证据。只要查不出死亡女人的身份,警方就会走很多冤枉路,无法找到我的嫌疑。
不过在这个时候,许伟敦倒是满心希望这个手提包没有被拣走。因为只有这样,让警方找到了那个包,才可以证明他所说的话并不是虚言妄语。
许伟敦说了那么多话,不仅口干舌燥,而且还满头大汗。
付德民则轻描淡写地说:“也许你确实没有嫌疑,不过因为你已经说了一次谎话,所以我们会更加仔细地检验你的新证词。”
“这一次,我说的全都是真的!”许伟敦开始着急起来,拍着桌子大声叫了起来,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付德民又问:“另外……你在言语之间,似乎怀疑这个案子是朱艺虹的老公作的?”
“我只是猜!因为她老公据说很暴力!”许伟敦喃喃地说,他也知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能乱说话的。
“那么,我们要请你提供朱艺虹在苗栗的住家地址。”付德民停顿了一下,说,“还有你的前妻,以及现任女友的联络方式。”
“只要能够洗清我的嫌疑,我都很乐意提供。这个你放心。”许伟敦答道。
付德民警官将许伟敦留在侦讯室里,然后把门轻轻关上。
走在警局的走廊上,付德民不由得喃喃自语着:“这家伙,全是一堆屁话!”
想
可叹的结局(1)
从电梯大厦管理员那里,警方得知了案件当天更多的细节。
虽然不是低廉的住宅大楼,也配驻了管理员,但是住宅的监视录影带还是有很多死角。
为了检视当天曾经从大楼门口进出的所有人,付德民吩咐手下调出了那一整天的监视录像带,寻找一分一毫的蛛丝马迹。十分离奇的是,整整一天,都看不到朱艺虹出入的画面。至于其它的进出者,则确定都是那栋大楼的住户,与案件相关的可能性不高。
而嫌犯许伟敦,则大约在下午两点五十分进入大楼。与他的证词相符。
尽管如此,刑警还是加派人手,一一请教那些出入的住民,设法确认案发之前,是否曾经看到什么异常的状况。
“其实电梯后面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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