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原形,羞得拍拍翅膀飞走了。等到【他】感觉到那股陌生的气息已经越发接近,而停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时,【他】担心漆怜夏,才再次飞了回来。
却看到那人摔倒在岩石上,疼得逼出了眼泪。
【他】突然感到有点心疼。
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随后,漆怜夏也发现了那个陌生的气息,不过一开始的忌惮似乎在对方亮明身份摆明自己目的后逐渐消失不见。
【他】突然感到很不爽,为漆怜夏此刻毫不顾忌自己半湿的衣衫,为漆怜夏和那人谈笑宴宴,为漆怜夏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喂,好歹我也是救了你一命的人好不好?虽然现在只是一只鸟,但凭借我叫醒你的功劳,你也应该转过来看一下我吧?
【他】闷闷不乐地想着。
于是一气之下,他就着原形,直接飞离了这里。
再一次见面,却不是在五菱仙门,而是某个修炼之地里。
已经过去了三年,【他】早就忘记了当初的心动,只是对抢走了自己一半修为的人恨得直咬牙,但考虑到自己得以凭借这个人才被允许外出游山玩水,【他】就按捺下自己想要报复的心态,四处游玩,三年过去了还没有将修为恢复过来。
而这时候,他就躲在修炼之地里,跟一群已经产生灵智的妖兽们侃大山,知道最近有一群“小娃娃”过来历练后,他提议找他们乐一乐。
这里的妖兽们也分为三六九等,各自有各自的领地,也有看不惯的其他妖兽。于是,在这一个小群体里,大家摩拳擦掌,打算好好给这一群修真者来个下马威。
【他】虽然地位高,但是修为却只是“看得过去”,于是,其他的妖兽都没有给他安排任务,也不敢安排任务,就任由【他】到现场去乐呵乐呵。
再次见到漆怜夏,【他】才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忘记对方。
漆怜夏和另一个肃然而立的男子看起来是这一次的领队,此刻,一群低阶的妖兽朝他们涌过来,当中还隐藏着几只擅长迷惑人的妖兽,直接将他们赶到一旁的喋血猕猴的领地里。还没等这群人歇一会儿,领地里一只高阶喋血猕猴王就嗷嗷叫地跑出来,打算将这群擅自闯入的人类消灭。
漆怜夏首先挥出一条火鞭,将猕猴王困住,随后,他身姿一闪,那名冷着脸的男子立刻补上他的位子,一把剑立刻锁住猕猴王的气息,朝他砍下。猕猴王自是躲到一旁,不料漆怜夏再次挥出火鞭困住对方的脚,猕猴王一气之下朝漆怜夏抓去,却被那么男子直接一剑封喉。
场面干净利落,仿佛两人熟稔到抬手举足间就得知对方心意。
而最让【他】愤怒的是,漆怜夏还朝对方扬起一个笑脸,双眸间含情脉脉,眼睛里倒映出的也只有那一人。
漆怜夏不仅忘恩负义,而且还如此水性杨花!
【他】愤怒不满地想道,全然忘记对方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他昏迷的那天晚上帮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所谓的“妖兽之主”的命定之人。
愤愤不平的【他】直接跟着漆怜夏的队伍回到了五菱仙门,完全忘记要跟那群“朋友们”打声招呼才走。回到漆怜夏的洞府周围,他立刻凑集灵力,趁漆怜夏向师祖禀报消息归来的时机,化成原形,大大咧咧地挡在路中央。
【他】猜测,自己长得又不错,如今显示的修为已经是金丹,按照漆怜夏那种水性杨花的性子,抛几个媚眼对方就会立刻贴上来吧?
漆怜夏是独自一人回来的。身上仍然是劲装打扮,原本高高扎起来的头发如今却放下,被他胡乱地疏疏绑起来,缓缓走过来,慵懒而迷人。
他目不斜视,直直从【他】身边走过,一个眼光都没有留给他,哪怕他正毫无道理地霸占了一大半的通道。
【他】心里暗想着对方假正经,于是伸手拦住对方去路,轻佻地说道,“美人儿……”
漆怜夏只是抬眼瞧了【他】一眼,却直接让【他】冷到了心底——原本妩媚的凤眼,此刻泛着冷意,虽然此时眼睛里有着【他】的影子,但漆怜夏浑身的气息就是不耐烦和冷漠,听到他说话的瞬间,对方随手一条火鞭朝【他】打去,等【他】躲闪开时,那人早就拐进了自己的洞府里。
对于漆怜夏而言,自己只是个无关痛痒的人物罢了。他漠不关心,根本就不在意任何人。
几天后,【他】从漆怜夏的一个跟随者口中得知,当初他缠了漆怜夏好久,才终于勉强让对方记得自己的名字,从而被呼唤使用着。那个跟随者得意洋洋地瞟了一眼,当初在一旁嘲笑自己下贱专门去贴人冷屁股的同门,拿出漆怜夏给自己的高等的灵石,毫不顾忌地就直接从中吸取着灵气。
原来,那人对其他人一直都是冷漠的,除非偶尔不顺心随处找人麻烦。
他后来尝试了好几次在漆怜夏面前刷存在感,却不得不承认,对方压根儿就没有记得他这个人。
而寒凛,那个让漆怜夏放弃了赖床为对方做任何事情都全心全意的人,他又是如何的幸运。
【他】不满地想道,然后终于在漆怜夏某个十六的夜晚泡灵泉时,以原形的青鸟再次跟漆怜夏熟悉起来。
如今快到冬季,虽然是修炼之人,身体大多强壮不畏寒,但漆怜夏却依然裹着一件厚厚的大衣,除了早上,大多数情况都躲在洞府里,甚至还让跟随者们大肆购买了火盆煤炭于洞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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