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拔刀。众多武林人士扑过来,混战成一团,乱七八糟中,姬任好悄然不见。
“阁主好出风头。”
伏青主从庭院一侧走出,笑吟吟道。
姬任好跨上台阶,道:“哦?这个好字,是非常,还是喜欢呢?”
青衣人忍不住笑了:“青主怎敢嘲笑阁主?虽然……”
虽然姬任好的确是爱华贵爱风头爱居高临下,但并不是每个爱的人,都配这样的。
“寒单手中的雪参,究竟是真的么?”
伏青主随之进屋,屋中早生好火盆,温暖如春。
“他们先来,我后到,我如何知道?”
若蕊若颦一人端热茶,一人拿暖炉,连忙掸去他肩上碎雪。伏青主又道:“难怪阁主要当场检验,否则……”
姬任好坐下:“不论是追寻,是澄清,是战争,都是寒家的事了,我继续追讨就好。”
他说着,又微笑了,邪意的微笑着,却什么都不说了。
只五天时间,寒家已被武林人士搅了个翻天覆地。串门的有,爬墙的有,好言好语的有,凶神恶煞的也有。唯一万幸的,就是找到了一条线索。
寒单出门,带了九十二人,回来时只剩七十六人,找回所有尸体,包括支离破碎的,只有十五具。
还有一人呢?
寒家翻山倒谷,在十里之外发现了那具尸体,僵硬程度,已死了三天以上。也就是说,当天那人,完全是他人假扮的!
变装如此细致,手段如此高明,能从寒单怀中换盒,便只有八爪神偷。寒家一面发出通缉令,一面大肆搜捕,终于找到并且抢回檀木盒子。八爪神偷则脱身逃跑,不知踪迹。
有雪参,总比没有还要背黑锅好。不管围在外面那无数人头,怀天阁主驾临,寒家礼数周到,迎接的滴水不漏,就差门口铺红地毯了。只是要雪参,一概没有,等家主好了再说。
“大白天坐在风地里,阁主冷到了可怎么办?”
若蕊嘟着小嘴儿,向那人瞪了眼,又拿来雪狐袍子给他披上。
姬任好喝了茶,微笑道:“等一等,倒是没有关系,只是贵家主好了之后……”
寒府管家抱了抱拳,道:“这个……必定还有的,姬阁主还请稍待。”
他轻轻刮着盏盖,那雪参是真是假,还未定论。若是真的,寒家是否会交出剩下的,而交出和不交出之后,又有什么阴谋,都在脑中过了一遍。
堂前很冷清,除了他,就是几个下人,表情都很麻木。
手一动,忽然一阵暖香淡散。
香来自腰间,他摸了摸,微有些莞尔。垂挂的香囊深紫,绣着银线,昨天伏青主愉快的去逛街,回来就买了两个,一紫一青,里面是暖香。他说此处人常常佩带,定有好处,而且有趣,就顺便给他也买了一个。
于是姬大阁主,就把它佩带上了。
香味飘散时,的确有一种暖,令人很舒服。
“不好了——!”
神情仓皇的管家从一侧冲进另一侧门中:“家主死了!家主死了!”
姬任好眉尖儿一动,随即手缓缓的,缓缓的从囊上松开了。
寒单从堂后大步赶出,低眉敛目,好似要极力压下愤恨:“雪参是假,非药是毒,家主已遭不幸,阁主请回罢!”
“竟有此事?”
“……贵家还请节哀,怀天阁有能帮忙之处,必定尽力。”
他行了一礼,随即转身出了大门。
踏雪沙沙,来到大路上。若蕊蹙起眉,道:“阁主……接下来该怎样?”
姬任好看了她一眼,略带意味的道:“蕊儿,你近来话多了。”
若蕊一惊,侧颊道:“蕊儿是焦急了……”
“此时焦急,无济于事,你该向颦儿学学。”
少女点头应是。忽然轻风一扇,一柄檀香木扇横在了他眼前。
“猜猜我是谁。”
笑意明显。
姬任好笑道:“不知道。”
扇子一收,伏青主旋身眼前:“阁主好没有气量,当时越姑娘用这一招,吓的我半天说不出话——你也给我点面子吧。”
姬任好凤眼微眯,笑道:“她不给你面子,你找我做什么,嫁祸也不是这样的。”
伏青主默然道:“我现在能理解瑄隐者说过的话了……”
交友不慎,遇人不淑。
他想起了远方的素衣隐者,唇边忽然泛出了一缕安静的笑。
雪参是假的,寒家家主身死。
这是真的么?
在方圆几十里内想要雪参的人都停下来观望时,姬任好亲自行动了。
月黑夜风高。
寒家的围墙很高,竖在冰雪里,冷的有若铜铁筑成。墙内一点灯光,许多房屋已经陷入沉眠。近日不论白日黑夜,都有人潜入,因此墙下守卫也加强了三倍,首尾相连巡逻,滴水不漏。
“龟儿子的,这些人天天来,老子想开杀戒了!”
粗豪的声音响起。
一队紧衣人从树下走过,为首之人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墙头,道:“杀什么杀,赶出去就是,要全杀了,明儿寒家和全武林都有仇了。”
“就放他们这样?当时月然宫不也……”
“月然宫是逼到没办法,都杀上门了!现在东西根本不在这里,他们小打小闹一下,无所谓,只可惜家主……”
“要知道谁换了假的,我第一个杀了他!”
一队人才巡过去,背后树影中,现出了一张雪白的脸。
姬任好徐然行出,飘过一大段空地,转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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