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没说话,他这次就坐在夏亦岑身边,正伸长了胳膊从后排的车载小冰箱里拿东西,他摸出一支瓶装的递给夏亦岑,很严肃地告诉他:“早晚要过这一关,不是现在也是以后,你说自己会努力,逃避也算努力么?”
夏亦岑一愣,被玻璃酒瓶冰人的温度激出一串小幅度的战栗,附在上面的水雾聚成了细流,顺着他的指缝低落到车座上,染出深色的圆斑。
秦牧把内心隐秘的算计小心藏好,好像真的只是在语重心长地教育后辈:“小夏,第一次都会紧张,你喝点酒,然后尽情自然的发挥,一定能做到的。我会让导演先拍我的部分,你注意观察,放轻松,过了这场我有半天休息,多教你一点东西,好不好?”
夏亦岑被说动了,或者说,是被亲切、体贴,愿意言传身教的秦牧给蛊惑了,他拧开瓶盖,猛灌了两口触感润滑,后劲儿却烈性十足的爱尔兰之雾,一抹嘴,红着脸颊和眼角,说:“前辈,您说得对,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正如夏亦岑自己承诺的那样,观察学习完秦牧的表演以后,他再借下来的拍摄就顺利了很多,甚至不乏表现超常、十分精彩的部分。
比如那极尽扭曲,悬于皇帝后颈上方,挣扎在杀与不杀之间的手;或者盘在男人腰上,温柔缠绕的修长双腿,和与之形成强烈对比,卷缩勾挺不断,绷出筋脉脚趾;又或者犹如濒死的天鹅一般,向后仰起拉长的颈部线条,轻轻颤抖、却忍不住律动的腰臀,和那泛着粉红光泽和淫靡薄汗的皮肤……
秦牧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恨不得把饰演皇帝的演员从夏亦岑光裸的身体上一把扯下来,随手撕碎丢出窗外,然后换成自己扑上去,压着他,狠狠地进入、占有。用牙齿从头到脚撕咬,留下自己的痕迹,让夏亦岑总是说着礼貌敬语的嘴,只会哭叫、□□、求饶。
激烈的床戏终于在夏亦岑超常发挥下,成功地完成了拍摄,导演很满意,决定给剧组放半天假,并带着大家到影视城的特色餐厅里好好吃一顿。
夏亦岑累到几乎虚脱,酒精的后劲儿也渐渐返了上来,他的身体疲倦得连呼吸都觉得累,就拒绝了导演的好意,想自行回房去休息。
秦牧也留了下来,推说自己刚才光着身子拍戏,有点着凉,让大家玩得开心不必管他。
他把醉到意识模糊的夏亦岑扶到房间,安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却没有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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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秦牧就是三观不正的那种真坏,不会洗白他啦?但坏蛋也有真情在,他对夏亦岑好就行。。。
第32章 同居生活
周末末对于情爱方面的关系定位,有他自己的一套固定标准,比如约会就是约会,交往就是交往,两人处于什么关系,就做多少事,不能超出限定,免得会过多影响到对方的原有生活和私人空间。
陈彤和丈夫都是海归,因为家庭原因和求学经历,周末末一直接受的都是西式教育,思想和三观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他的脑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传统的感情观念,像东方人一向认为的“喜欢某个人就必须努力去求得一个稳定牢固的关系,并妥善经营”这种想法,周末末不懂,也不太能理解。
和某个人同居这种事,更是他以前想都没想过的。
同居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要把原本属于他自己的房间拿出来跟别人分享,不再能独霸整张床、沙发和健身房;衣柜里被塞进不属于自己风格和码号的衣服;需协定好一个共同的晨起时间,以便一起吃早餐;浴室要错开时间使用,除非他愿意和对方一起泡澡,看电视换频道时,也得出于礼貌,询问一下人家的喜好……
还有许许多多让周末末一时无法适应的地方,他活了二十四岁,和各色男男女女约会、交往,但却从来没尝试过跟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共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而且长达两周之久。
“我真的不喜欢家里有人。”在白岳阳自作主张,带着两只大号旅行箱登堂入室时,周末末苦着脸堵在门口,很无奈地小声嘟囔。
但他最终还是把人让了进来。
在此之前周末末有想过,不如找个机会结束和白岳阳之间处于约会阶段的关系,并正式进入更加亲密的交往阶段。
老男人是那么令他着迷,所以即使尝试同居看起来就好像他只想散散步,结果刚迈开腿就跑了起来一样,速度快得有点出乎意料,其实周末末心底的抵触情绪,也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白岳阳总是能一眼看穿人生阅历尚且浅薄的小周公子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他抓住了那点着迷,顶住了不严重的情绪,乘胜追击,抢滩登陆,初战告捷。
他用一种过来人的口气告诉周末末:“宝贝儿,每天吃吃睡睡,没有人怎么行,来试试,我保证你会喜欢,说不定两周后还会紧抱着我不放,就像做那种事时你的那个地方一样,‘口’是心非。”
周末末觉得白岳阳在说“吃吃睡睡”几个字时,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简直贼得不像话,他挑了双最丑的拖鞋甩给他,撇嘴“呸”了一口。
小周公子的待客之道很不友好,他抱着手臂跟在白岳阳后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自己整理安顿。
套房的大小是整层的三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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