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叔过奖了,”忆朋有些谦逊,有些羞涩,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知道,她值得我这么做!”
是的,她值得,为她做一切都值得。
哪怕耗费了他无数的心力,建这么一个小小的玫瑰园,只为圆她无意间透露的一个心愿,他都觉得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忆朋望着远处推着秋千的女子,莞然而笑,
想象着花开烂漫时,她盛开在丛中的笑颜,
眼角眉梢,不知不觉的,已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依萍,明年你生日的时候,这些花,应该都开好了吧!”
☆、第 21 章
申报报社的早晨,忙碌而有条不紊。
忆朋坐在靠窗的位置,翻捡着手头的照片,完全心不在焉。
这两天该是音乐学院发录取通知书的日子了,依萍收到没有?她说笔试面试都发挥得不错,应该没有问题吧!
和煦的阳光穿过金黄的银杏树叶,一缕一缕的,在他手上晃动。
忆朋转头看向窗外,阳光便照射进了他的眼里。眼睛不由地眯了起来,嘴角却弯起了大大的弧度,
也许,她已经捧着通知书在家里兴奋地转圈吧?等外出采访时间到了,马上就去找她!
忆朋这样想着,一颗心算是放回了胸膛,把照片理好,伸手去够茶杯。眼一抬,望到了对角沉默的书桓。
上次因为依萍闹的不愉快,忆朋从书桓的公寓搬了出来,为了尽可能的避免尴尬,他又申请调动了位置,也换了搭档,他想着,虽然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有正面接触,总也会好些。
实际上,这些安排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多余。因为书桓现在完全不和任何人多说话。
他只是一味地低头沉默着,工作,工作,还是工作。好像现在,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工作。
如果如萍来了,他倒是会有些变化,沉默之余,还会带些焦躁。
“哎......”忆朋轻轻叹了口气,喝一口茶,把杯子盖好,去了主任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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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桓正埋头书写什么,一片淡粉色的阴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握着的笔只顿了一顿,便接着继续飞快地书写。
“如萍,我说过很多次了,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最好不要到报社来找我,这样会影响我的工作,也会影响其它同事的工作。”
书桓低着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语气中却有压抑住的不满。
“可是......以前我也经常来啊,我只是来看看你,我不会打扰你做事的!”如萍委委屈屈地开口,又看了看周围走来走去的人,“而且,他们也没有被我影响到啊!”
靠书桓近一些的桌子上,几个人闻言抬起头,看一眼如萍,又看看书桓,没有说话,却都默默地摇了下头。
书桓眼角的余光瞟到那些人无奈的目光,心里更是郁闷。
他站起身,拉着如萍走到了靠窗的角落。
“如萍,如果你认为“天天来”和“经常来”是一个意思的话,我真的无话可说。”他望着如萍身后的墙角,依旧忍耐着说。“而且,我们报社有电话,你有什么急事可以打电话给我,不用亲自跑来!”
因为这个事情,主任已经不止一次找他谈话,告诉他很多同事向他抱怨,他未婚妻每天都来报道,对着他嘘寒问暖,倒是搞得他们不胜其烦。
如萍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书桓疑惑的把视线收回看向她,顿时头皮开始发麻。
如萍正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眼里蓄满了泪。
又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每次想和她严肃地说些问题,她总是这样无辜地看着他,不超过三句话眼泪就淌了出来,好像泪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
突然有些厌烦,然后是深深的挫败感!
书桓长叹一口气,仰头靠向墙壁,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这几个月来,如萍急切的想用她的温柔包裹住书桓,如影随形,亦步亦趋,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书桓一开始也曾耐心的应对,毕竟,依萍说的,他对她有责任。
可是却发现完全应对不来。因为根本没有办法沟通交流。
有些工作上的事,和她提及,她常常是不知其意,一脸茫然,或者是不感兴趣,勉强附和。
但凡有些分歧,想好好和她讨论,还没讲几句,她就吧嗒吧嗒的流眼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渐渐的,对她越来越麻木,甚至,提不起讲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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