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相互贴靠着,张玄将下巴抵在聂行风的肩上,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靠索魂丝上的气息,不过没想到傅燕文会将你囚禁在北海之内。」
「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既然他们将计就计,那我就来个反将计。」
可能直到现在张正都不知道当初被他劫持是张玄故意设计的,虽然之后电影院那段历险在他们的计划之外,但总算是有惊无险,聂行风追来的速度也比他想的要快得多,这份在意让他很开心,打着哈哈说:「有敌人的时候,就不要辜负他们的存在,一定要好好整整他!」
想到傅燕文百般计算后的下场,聂行风不由为他默了下哀,没等他想完,就见张玄站正身子,双手搭在他肩上怒瞪他,问:「刚才你好像说过我脾气不太好哈?」
连远古上神出面都不买账,难道这脾气能叫好吗?
内心吐槽归吐槽,聂行风脸上却是一番诚恳,解释:「那只是敷衍他们随口说的。」
「但你也不能自作主张同意封印啊,你忘了这次就是因为封印,我们才被折腾得够惨好吧?」
「我说封印,又没说期限,现在封是封,十年后百年后封也是封。」
一席话说得张玄眉开眼笑,举起拇指大赞:「招财猫你果然是奸商!」
这算是对他的赞赏吗?聂行风苦笑着想,虽然听得不是很对味,不过难得的享受恶战后的温馨时光,他还是乖乖收下好了。
「我们回去吧?」他说。
张玄没有异议,用袖子拨开前方海水,做出一道虚空的甬道连向彼岸,此时暴雨刚散,彩虹悬挂半空,光芒照下来,像是在海面上也筑起了相同的彩虹桥。
聂行风跟他并肩而行,飓风海啸都停下来了,身处这片宁静空间,他有种恍然隔世之感,但张玄没给他徜徉宁静的时间,问:「银白跟银墨有没有顺利会合?还有钟魁跟汉堡他们呢?钟魁那家伙欠了我五十万,之前在电影里疲于奔命,我都忘了跟他提这事了。」
银墨和汉堡虽然跟聂行风乘同一架直升飞机过来,但到达北海时,这里就起了暴风雨,驾驶员在空中转了两圈就不敢飞了,最后他只好让其他人回岸,自己留下来独自寻找张玄。
聂行风将前因后果简单讲完,问:「钟魁什么时候欠你那么多钱了?」
「他一直住在我们家白吃白喝还以我的名义乱请客对不对?而且他还捐给孤儿院五十万对不对?所以算来算去那五十万其实是从我这里扣下来的,我跟他请款也合情合理。」
听起来似乎有道理,但仔细品味的话,就感觉哪里有不对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聂行风很喜欢这样的对话,听着张玄叽里呱啦的讲解,他想到几年或是几十年后,这样的生活还会一直持续下去,心头就不由涨得满满的。
恍惚中叽叽哇哇的话语突然停掉了,张玄偏过头来看他,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聂行风一时间抓不住他的心思,问:「怎么了?」
「董事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整天提钱?好像我是你用钱钓来的,要不我还是做回酷酷的海神吧?」
想起刚才玄冥跟众神的对话,聂行风想就算张玄变成酷哥,也改变不了他爱钱的本质。
他没有回答,而是微笑说:「张玄,我想很多人都对你有误解。」
「嗯?」
「虽然你总是把钱挂在嘴边,说喜欢钱,但喜欢这种感情不是随口说说的,而是日积月累奠基而成的感觉,如果付出的是表面看得到的显而易见的东西,那它根本不值钱,也许你只付出了感情,但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他从没对张玄说过,他其实最喜欢的就是张玄这种表达贪财的方式,然后他用支票现金当逗猫棒来逗他的情人开心——每个人对爱的表达都不同,这就是他们独特的相处方式,他不介意他们的相处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后一段话聂行风没说,因为话说到一半时张玄的眼圈就红了,抬手抹眼泪,嘟囔道:「董事长你不要惹我哭啦,这样说也太煽情了。」
「给我把眼药水收起来,你演技太烂了张玄。」
「哪有眼药水?董事长你的乱怀疑病症又发作了。」
「那就是海水弄的,你的眼泪只在看到金山时才会感动得冒出来。」
被一语点破,张玄咧嘴笑了,「董事长你真是太了解我了,身边有你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不能干掉你,那只能……」
眼前一群海鸥掠空划过,传来清亮的叫声,聂行风很感激它们的及时出现,让自己可以避免再听某个人的黄段子。
前方海岸隐约映入视线中,随着阳光转移,彩虹桥的七彩光芒愈发耀眼了,张玄抬起手,正要施法给桥上再加一番点缀,忽然想到了什么,半路猛地僵住了。
「糟糕!」他大声叫道。
俊秀的脸上露出明显的焦急表情,聂行风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正要询问,就见他转头看自己,然后抓住自己的手用力摇。
「犀刃!犀刃去哪里了!?」
犀刃……好像被龙神叼走了……
回想刚才激战时的情景,聂行风断定,但没等他讲出口,就听扑通一声,张玄已经跃下彩虹桥,一头扎进了海里,大叫:「招财!进宝!你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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