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è_yī,揉着眼睛从侧门进了外殿,向内殿走去。
瞥了一眼,皇帝还在忙,秦攸不想打扰他的,但碍于规矩绳墨,没有说皇帝还没准备休息,你臣子就自行先上床的,走至桌案两三米处,请示道,“皇兄,天色晚了,臣弟……”
秦诩听见秦攸带着睡意的声音,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却让秦诩猛地一愣,这一瞬的走神,很快就被秦诩掩饰住,自然的道,“困了?困了就先去睡,明日早朝你也是要去的,不要整天就想着怎么偷懒。”
秦攸点了点头,“知道了皇兄。”只是语气中多少有些不放在心上的感觉,谁不知道秦攸是个懒人,一直嫌上朝辛苦,哭求缠着皇帝只想不上早朝,皇帝最后熬不过他一味的死缠烂打,许他三日一朝。
看着秦诩在火光下还要办公,秦攸眨了眨眼,感叹一下皇帝也不是好做的,口中道,“皇兄也早点休息,事情是处理不完的,火光这么闪眼睛,累了就不值当了。”
秦诩闻言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朱笔,捏了捏自己的后颈,站起身来,身上的华服哪怕是在火光下,也反射出润滑的光泽,活动一下有些疲累的四肢,秦诩笑着道,“小攸说得对,那朕也休息吧。”说完还眨了一下眼睛,秦攸心中有些愣神,他就是随便一说而已,没真想皇帝放下公务的,不如说他根本不想皇帝与他一起休息好吗?
他和秦诩躺在一张床上,完全是诠释同床异梦这个词。
而且秦诩的心思实在太深,他无法琢磨秦诩的想法,应对起来也格外费尽,心中叹了一口气,秦攸面上扬起纯粹的笑,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睛里瞬间就出现了朦胧的水光,眯着的眼睛里透出迷糊的睡意,“那皇兄,要臣弟等你吗?”
秦诩摇摇头,招了宫人吩咐下去,语气轻松宠溺,“你先去吧,看你困得,朕稍后就来。”
秦攸没有拒绝,脚步飘一般的进了内殿,到了那雕花大床旁边,愣了两秒钟之后坐下,脚下胡乱蹬了几下脱了鞋子,爬上了床,被子一扯蒙头盖了,闭着眼睛催眠自己,背后紧跟的目光的感觉终于消失,秦攸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和皇帝促膝长谈,也不想应付秦诩,伴君如伴虎从来不是玩笑话,是前人们用血用命总结出来的整理,装睡恐怕瞒不过,被发现的话更麻烦,为今之计就只有……
——
目送秦攸迷糊的躺上床,秦诩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当真是困坏了,明知要和皇帝同床,还敢斜着睡霸占整张床啊……宫人捧着洗漱用品,轻脚轻手的进来,服侍皇帝洗漱更衣,再悄然退去,关上房门之时仍然忍不住嘀咕——王爷果然是最受宠的了,有王爷在的时候,陛下给人的感觉都温柔好多,气氛也比平时轻松,不至于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秦诩抬步进了内殿,看着床上的鼓包不自觉动了动手指。
外殿的灯火一半被熄灭,一半被宫侍挑的昏黄,灯火的微光刚刚能让人勉强看清殿中景物,便退到黑暗的角落,靠着小小的脚踏,无声无息的开始守灯。内殿的门被内殿的侍从关上,直到皇帝走至床边,亲自抱着秦攸的腿,将秦攸的睡姿调整好,自己也掀开被子躺进去,内侍才小心翼翼走至床边,放下半透明的重重床幔,才退下去挑灯,退出了内殿,在门口守着。
陛下就寝时不喜寝房之中有人,没有人敢违抗,就算是王有一王公公,也不例外的不能伺候在陛下休息伺候在内,所以他们都是守在门口,一旦里面有什么吩咐,也能快速反应。
浅浅的杜衡梨月香的味道逸散在空气之中,秦诩吐出一口气,伸手将盖在秦攸头上的被子拉下来,顺便帮秦攸翻了一下身,让秦攸仰躺。
秦诩撑起身子来,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视线就再次清晰了起来,秦攸已经睡着了,睡着的秦攸,退去了平常嚣张跋扈的外壳,乖巧的不得了,像小孩子睡觉时一样,微微张着嘴,唇瓣上带着些盈润的光泽,从里面吐出温热的气息,脖子修长,触手比白玉更加光滑细腻。
像是触电一般,秦诩收回在秦攸颈脖便游移的手指,轻轻的将手指按在唇边,心中升起的感觉陌生,却又不陌生,那是男人的都熟悉的天性,秦诩突然笑了起来,看着秦攸的眼神异常火热——秦珏害了他,却为他留下了这样美好的解药,真是……可笑。
秦诩少时就开始频频被秦珏怀疑,如果不是怕弑君这顶帽子,又没有找到更好的机会,秦珏恐怕早就动手了,秦诩那时候真是如履薄冰,从十三岁初精开始,便往荒淫的路上一去而远,秦珏不是好糊弄的人,那个时候,秦诩对那些女人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可却不得不逼着自己,硬是沉溺在女人堆里,身边耳目众多连作假都做不得,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年多,这也是后来,秦诩后宫空虚也不爱去后宫的原因,也是秦诩二十五六了依旧没有子嗣的原因——
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厌恶了男女之事。掌权之后,秦诩总算能够左右自己的人生,后宫之中基本肃清,几乎是斩尽杀绝,也很少再纳新人,纳了新人也少有临幸。
对于现在的秦诩来说,yù_wàng是一个遥远的词,每次临幸后宫他都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很多时候甚至是任性的盖着棉被纯睡觉,主动求欢的女人秦诩更是厌恶,通常会冷处理一至二个月以示惩戒。
尽管如此,秦诩却也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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