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霖,别玩吉他了,抓紧时间过来造型换衣服了。”
周泽霖?庄屹立在门口,拉住一个慌里慌张从远处奔来正要往里冲的工作人员,“里面的是周泽霖?”
对方明显不耐烦地扭了下腰,“干什么啊拽我,对,没错,就是周小天王,你谁啊?”
庄屹松开手,“去,让他把头发剪了。”
穿得花里胡哨的小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轮得着你发号施令?走开走开,别堵门口。”
周泽霖听见动静,也往这边看过来,看到庄屹,他微微皱了一下眉。
“你不要命了,这是大老板,居然敢得罪!”与此同时,有人推搡了一下口出狂言的小哥。
小伙吓得顿时脸都白了,支支吾吾的嘴巴都打哆嗦:“老老老老老板,我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错了。”
庄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扬声问:“听见了?”
周泽霖快速拨动了几下琴弦,突然猛地放下吉他,站起了身。他个子本来就高,一站起来吊顶不高的房间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他大摇大摆地朝门口走去,期间还顺了一个苹果啃起来,然后将空着的右手搭上门檐,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吊儿郎当地低头问:“我可以拒绝吗?大老板。”
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近,庄屹的额头能感觉到周泽霖喷出的气息,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他的视线在男人的喉结处打转,因为咀嚼食物而造成上下起伏的局面。他咳嗽一声,倒退了一步,然后一句话也没留地走了。
“哇塞,周周周周哥,你可真帅!对大老板也可以这么牛叉,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新进公司,连大老板的真身都没能得以见过的助理小武立刻拍手叫绝。
周泽霖则恨恨地把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一屁股坐回沙发上,还不泄气地踢了一脚脚边的吉他。他最近在学习作词谱曲,想要用在下一张专辑里,所以去哪里都背着把吉他,既可以打发时间,又能排解压力。
他二十岁的时候就认识庄屹了,那时候他还是个在校大学生,因为一次偶然的机缘他进了亚代公司签约成了艺人,现在混了七年,也算小有成就,他和所有人都能相处融洽,唯独这个大老板,关系总是微妙得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这两年还好一些,之前他甚至因为受不了庄屹,想过要解约,那时候庄屹对他的工作限制多多,经常带他应酬吃饭,不准谈恋爱,不准传绯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发起火骂起他来更是口不择言,他有时候都想动手反击。
不就年纪大一些吗,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周泽霖把头上的发圈扯下来,之前他因为刘海遮着眼睛,所以用发夹把刘海夹了起来,后来化妆师瞧着好玩,硬是给他扎了个小辫,他也没去管,这老男人真是处处找茬,烦得很!
庄屹跟着秦钦荣在休息室喝了杯茶,就和潘竞礼一起上楼去吃晚饭了,法国菜他并不怎么吃得惯,他不吃内脏,鹅肝酱和鱼子酱他都没怎么碰,只是好在几位客人都夸奖味道不错。
酒足饭饱,庄屹提议去楼上玩会儿桌游,今天陪了一天,可正事还没办呢。
包间里,他把潘竞礼拉到沙发一角,谈了谈自己的想法,他想在学校附近,买一块地建酒店。
潘竞礼表示他的想法很好,让他放心,他一定会帮忙的。
空口白话庄屹可不信,当下他便从包里抽出了两份合同,趁着气氛好,让潘竞礼阅过后把大名给签了。
潘竞礼简单看过之后,接过笔,“庄老弟,虽然你这谈生意的手段不怎么地道,不过人我还是挺赏识的,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庄屹把早就倒好的洋酒递了一杯给潘竞礼,两人干杯饮尽。
事情谈妥之后,总要好好庆祝一下,庄屹打电话叫了几名陪酒小姐,玩牌玩输的人就一直罚喝酒,昏暗的房间里酒气冲天。
“庄老弟,我听说拍电影挺赚钱的,现在不管好的坏的,票房动辄几亿,是这么回事吗?”潘竞礼嘴里叼着烟,手里出着牌问。
“说不准,也有赔本的时候。”庄屹指尖衔着烟头,从鼻子里喷出一口烟,“一对j。”
“对k。”
“拖拉机。”
“不要,走。”
“你是行家,我也想投资部电影试下水,你给指点指点?”
“指点谈不上,有钱大家一起赚,电影这个事,说白了是考验观众缘和群众基础的。本子好,导演牛,演员火,这几样占了其中一样,票房在目前这个行情下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喜剧算是投资最少,回报比最大的,可也最难拍。”
“导演和剧本都好说,我和祁导十多年的交情了,这事我也想了有一阵,就这演员……你也知道,现在这明星的身价都挺天文数字的。”
“潘老哥要是真有意向,我公司的人你随便挑,价钱好商量,而且现在我就可以打电话叫几个人过来试镜。”
“嘶,那我给老祁挂个电话,看他有空过来吗?”潘竞礼说着就拨通了号码,祁导演还真有空,说是正好在附近,二十分钟就能到。
庄屹打了个电话给主管这一块的总经理,让他赶紧调几个人过来。说到底,演员还是最底层的,只是被捧得高,能上电影,是多少艺人一辈子的梦想,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一局打完,庄屹出门去了趟洗手间,站在小便池的时候,余光看到从隔间里走出的人,绕过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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