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站了起来,来到门口张望。马书记的房间里毫无动静,听不到有人走动的声音。
候着的时候,宏市长和冯丰开始闲聊。宏市长自然说了许多马书记的好话。冯丰说:“马书记非常认真,他有时候能发现稿子中,下面的人核了好几遍都没有核出来的错误……”
梁健心道,这么牛啊!
在江中达多企业包厢里,吕副省长很快发现了身边的宏市长不见踪影,眉毛动了动,问道:“宏市长哪里去了?”副市长秦刚赶紧站起来,说:“报告吕副省长,刚才有个单位出了点紧急状况,宏市长出去接个电话。宏市长特意说了,他打完电话马上回来敬酒,请吕省长慢慢喝。”
这时候同桌一个环保局副局长,也是一个女干部,马上站起身来,妩媚地笑道:“吕省长,刚才那么多领导排下来,还没有轮到我敬您酒呢!我就大胆一点,走过来再给吕省长斟一点酒,吕省长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哦!”
这女局长,徐娘半老,一头烫染的棕色头发,很有几分姿色。吕省长瞧了,眼睛有些发光,笑着说:“这个机会我一定会给的,不过你也要给我一个机会,你杯子里的这点酒敬我可不行。”
为了斟多少酒的事情,又是一番扭捏,一番拉锯。大家各显神通,为宏市长的顺利回归争取时间。
梁健一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几乎秒针每移动一下,他就要朝门口看一眼。十三分钟过去,梁健焦急起来。宏市长坐在沙发里,不动不语,只是不时喝一口茶。从宏市长的脸上,梁健看不出任何焦虑的神色,但他发现他喝水的频率加快了,开始时大概三分钟喝一口水,后来就是一分钟喝一口水了。
冯秘书也焦急了:“谭书记怎么还不出来!马书记中午是需要休息的,跟他说了,他还是不管!”冯秘书的焦急,是给宏市长看的,毕竟是他通知的,在马书记休息之前,还有几分钟可以安排宏市长见见马书记。
这时候,忽然听到开门声。梁健走到门口,看到从那边门里正出来一个人,梁健赶紧又折返进来。但外面的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马书记,您好好休息,我待会到大厅等候。”马书记的声音:“好吧,下午再去现场看看。”
宏市长不动声色,仍旧坐在位置上。梁健这时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假如谭书记想到冯丰的房间再来坐坐,岂不是会与宏市长撞个正着?到时岂不是太尴尬了?!
但梁健看宏市长没有任何举动,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梁健心想,宏市长的定力可真足!
冯丰走了出去,房门半开着,看不到里面。冯丰的声音:“谭书记,跟马书记汇报好了?”谭书记说:“是啊,你还没有休息啊?”冯丰说:“我中午没有午睡的习惯,随时候着。”
谭书记似乎同情地道:“做领导秘书的确辛苦啊,不过前途是光明的。我中午也没午睡的习惯,要不我到冯秘书房间坐坐,咱们聊聊?”
听谭书记这么说,梁健心道,糟糕了!如果谭书记进来,这场面可不太好收拾。而且所有努力都毁于一旦了。只听冯丰说:“谭书记,你一上午也辛苦了,中午还是休息一下吧,不用管我。”谭书记似乎有意跟冯丰套近乎,说:“没事,没事,我陪陪你。”
冯丰一时找不到推却的理由,正自着急。梁健见宏市长将水杯放在了茶几上,人站了起来。梁健突然灵机一动,轻手轻脚快步走过去,用力将门一推,“嘭”地一声将房门给碰上了。
冯丰装作着急的样子道:“不好,门被风给刮上了。我都没带门卡。”谭书记说:“不好意思,我替你把服务员喊来。”冯丰说:“哪敢劳动谭书记为我叫服务员啊?正好,我送谭书记下去,顺便我让服务员给我开门。”谭书记还在客气:“你别下去了,我下的时候帮你喊一声得了。”
冯丰不让,一定要送谭书记下楼,谭书记拗不过,才下了楼。冯丰先将谭书记送上了车子,才来到服务台,看到谭书记的车子驶走了,冯丰才离开服务台。
刚转身,柜台里的服务员问:“请问先生,您需要我们为你服务吗?”冯丰说:“不用了。”房间里,梁健会帮他开门。
回到房间之前,冯丰来到了马书记的套房前一看,门上挂着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冯丰回到房间,很不好意思地说:“宏
市长,很不好意思。马书记已经休息了。”
宏市长微微一笑说:“没关系,我先回去,晚上再看情况吧,还需要冯秘书多帮忙。”冯丰说:“我尽量安排,到时候我还跟梁健联系。”宏市长说:“好,真是谢谢冯秘书了。”冯丰说:“哪里的话,我跟梁健是兄弟。”
宏市长朝梁健看了眼,又跟冯丰握了握手,才走出了宾馆房间。他们的车子刚开出宾馆,梁健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竟然是副市长秦刚的电话。
副市长直接打电话给自己,说明酒场上的情况可能已经很恶劣了。梁健接起了电话,只听秦副市长道:“梁健,宏市长在哪里了?”梁健说:“在回来的路上。”秦刚说:“吕省长已经问了好多次了,他说宏市长再不来,他就不喝了。好像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梁健说:“我们马上回来。”
回到江中达多会所,宏市长又恢复了笑容满面,仿佛刚才没有见到马书记的烦闷已经烟消云散。吕省长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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