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叫这臭小子‘灰狼’更重要的原因是这家伙太会装,太会蒙人,让人根本没法辨别真伪。假的成真的,真的象假的。”于家喜喝了口酒,继续说:“真真假假,可是动起真格来又快又准又狠,手里真的有料。可不就像个那什么小红帽里的大灰狼一样?所以大家都叫他灰狼。”
对于班长的评论,高杨始终是笑眯眯的,偶尔会跟于家喜碰一下杯,喝两口酒。显见得是在默认于家喜的说法。
“有时候我都在庆幸,亏得这个人当了兵,成了万里长城的一块砖,这要是真的在社会上混下去,小流氓就真的变成大流氓了,那可就真成祸害了。”于家喜摇着头感慨。
成功频频点头,就是,这都当兵了在部队这样纪律森严的地方还这样的恶劣,这要真是流窜到社会上那一定就是个祸害。
高杨笑眯眯的在成功肉乎乎的耳垂上捻了一把,成功拍开他的手,白他一眼。对上高杨那双笑意盈盈、细长的单眼皮眼睛时,电光火石间,山上的那一幕又闪现在眼前,于是,腾的一下,一股热气直冲脑门。
他一直在刻意忘记这一幕的,可是,高杨的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就又让他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些过往来。果然是有够恶劣的。
35
三人在堂屋的客厅里吃着饭的时候,大门外,又来了一辆车。
“小乐子来了。”高杨说。
于家喜怫然变色,“不准给他开门。”
可惜他说得晚了一点,因为为了躲开那种说不出的暧昧的成功早就跑去开门了。
果然是杨乐。
杨乐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一身笔挺的警服,很是英姿勃发——当然如果他的嘴角没那块淤青的话就更完美了。
见到成功杨乐很高兴,招呼成功帮忙将后座上的几盆含苞待放的黄菊都端进来放在院子里。这是赔花来了!
成功好笑。
“班长……”杨乐怯怯的叫,于家喜黑着脸,鸟都不鸟他,径自回西厢房关上门,再无声息。
杨乐轻轻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将几盆菊花摆放好。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花出神。
不一样,很不一样!成功断定今天的杨乐跟平时很不一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成功看看高杨,高杨也是一种严肃的样子。
“我得出差一段时间,”杨乐对高杨说,“这就走。”
高杨点点头,“小心点……”
“有空就过来跟班长喝杯酒吧。”
“这还要你说。”高杨只是嘴角抽了一下,眼睛里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凝重。
杨乐拍着成功脑袋说:“成子,有空多过来坐坐。”
“哦!”直觉的,成功知道杨乐这次的告别很不简单,他有些不安。高杨的手臂适时的搂住他的肩膀,让他忐忑的心有了点依靠。
杨乐在西厢房门口说了声班长,我走了,便敬了个礼,挺拔得象一棵松。
成功被高杨拥着来到门口,站在车门边的杨乐看着他们,忽然咧开嘴笑了,笑得跟个大男孩一样,他“啪”的冲他们抬手敬礼,高杨放开成功,也敬了个礼,看他敬礼,成功终于相信高杨是个军人了,他敬礼时的神态完全是一个军人深入骨髓的骄傲和自豪。
杨乐走了。
成功懵懵懂懂的意识到杨乐此行的艰险。他很羡慕高杨和杨乐之间的那种尽在不言中的默契,仅仅几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那种战友间的关切、祝福和担心都在几个眼神的交流间完成了。
杨乐不能说,可是并不意味着高杨不明白。看着消失在拐角的杨乐的车子,高杨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庄严。
成功看着眼前几乎是陌生的高杨,忍不住问:“杨乐会有危险吗?”
高杨看着他的眼睛可以说是真正的温柔和抚慰,他搂住成功的肩膀说:“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哦!”成功想了想,又问:“他不是作训官吗?”他以为教练是用不着上场的。
“他是警察!从本质上来说,警察跟军人没有区别。”高杨看着拐角淡淡的说。拐角处,几只放养的鸡散漫悠闲的踱步。
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于家喜正在摆弄着那几盆新来的菊花。“臭小子,算他识相。”
“就是不知道这几盆能顶得多久,说不定也跟它的前辈一样给砸个稀巴烂。”高杨揶揄。
于家喜没理他,脸上古铜色的皮肤却现出可疑的锈红来。
成功自觉的收拾碗筷到厨房清洗,高杨跟进来,要给成功系围裙,成功躲开,“我没那么娇贵。”那种花里胡哨的围裙他才不要系,这一定也不于家喜用的,可能是以前的女主人用的,亏得那灰狼倒是戴得若无其事。
高杨拿着围裙靠在门框上,满足的说:“有人洗碗,真是幸福啊。”
成功没理他,真是的,好像洗碗是件多痛苦的事情一样。
没有得到应答,高杨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你比杨乐强一点,那小子就是个吃货,连碗都不会洗。”
“哎?你说,他去干什么?”说到杨乐,成功停下手中的工作,回身问。
高杨耸耸肩,“我怎么知道,他又不是我的兵。”
“……”成功继续手中的工作,不管杨乐去干什么,那一定很重要,不然,怎么会用到特警队的教官!
高杨说:“看不出来,你敏感度还真是不错。”
“什么?”成功不明所以。
“你的感觉几乎赶上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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