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宁也不由的一阵大笑,心里却是暗自想着,他的奏折到底是什么时候送出去的,按理他一到江南,没过两日,便被古风捉去,而后昏迷了五日,这醒来也不足三日,此地据京城少收也有半月的路程,难道是他是在半路便写了奏折呈上去的?江南之行,他怎么会料到会有今日?
江碧落见他笑了半天,却不言语,似是猜到了一般,道:“莫不是在想我什么时候写的奏折?”
姚宁闻此言,不由的点头,说:“还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料到江南会有这场天灾的?”
许是,今日江碧落的心情好,话也多了一些,笑的狐狸一般,道:“那还请大人说说,此次给我下药的是何人?大人打算怎么处置?”
姚宁本以为,他醒来便会问起此事,一直没见他开口,倒是挑到此时方才开口,这人难道一直都是这样算计人的吗?自己问他问题,而他必须也得回问一个,这人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此时姚宁起身,上前几步,似是挑衅的俯首而视,对上他的眼睛,道:“过去的事,就算了吧。”
江碧落见他上前,那种站在高处俯视一切的眼神,让江碧落顿时有了一种压迫感,在自己的印象中,他从来都是阴柔不定,何来这种坦然的眼神,难道是他突然改变了,换了伪装?勾起嘴角似是嘲弄的向前倾着身子,笑道:“知道大人今日忧国忧民,没有那个心思管这些小事,倒是本王身体孱弱不能帮大人分忧,但这区区小事,还是能办的,要不要看他一眼?”
姚宁心里一顿,暗叹:白谨瑜此次怕是小命不保了。摇头道:“不必了,乱心之人不可多留,就给他一个痛快吧,也不枉他跟了你一场。”
江碧落冷哼一声,面上换上一副邪佞的笑来,盯着姚宁道:“既然是你求情,我自会给你三分薄面,但是此人不可留于世,大人若是不舍,本王就再留他几日时光,让大人与其重温欢愉之情,日后也留个好念想。”
姚宁摆手,冷冷的道:“不必了,此人生死由天、由你,却由不得我,富贵在天,生死有命,一切都是他自找,我从不做善人,不要以为他服侍我几日,我便会动了善心,弯膝求你,哼,这些说出来也不过让彼此笑笑而已。”说罢转身离开,迈出房门,复又折了回来,与江碧落淡然而视,道:“若是洪水冲破堤坝,下游千亩良田便会颗粒无收,还应尽早想对策。”
生死有命二
江碧落看着他的背影,颀秀、挺拔,完全没有以往那种阴柔的感觉,反倒觉得是一股子正气,有此想法,江碧落不禁暗自发笑,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觉得这个奸臣身上有正气,难道是因为他贪赃的手法太过巧妙?哈,难不成是自己昏迷了几日,脑子睡傻了?
九儿不知道何时,走了进来,躬身施礼,柔媚而又孱弱的模样,自从那日江碧落将他买到勾栏院去,一直对他抱着一种恐惧,此时听到江碧落遣人叫来自己,不由战战兢兢的请安施礼,道:“九儿,见过王爷。”
江碧落不耐的挥着手,道:“行了,别弄这些虚礼了,差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九儿闻言,甚是惊恐的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连连的求饶,道:“请王爷赎罪,九儿和秦楚搭不上话啊,每次九儿一靠近他,他便借故离开了,如今更是日日守在堤坝旁,九儿根本见不到他,九儿办事不利,请王爷饶命。”
江碧落眼眸一闪而过的杀机,惊得九儿一阵不由自主的抖动着,江碧落终是握拳复又松开,虽是料到会如此,可是刚刚与姚宁一阵交锋,自己一腔子的气,还没有消,此时寻到九儿,恨不得当场就宰了他,想想时机未到,稍稍的咽下一口恶气,挥手让九儿滚了出去。
九儿孱弱的身体,跌跌撞撞的似是逃命一般,江碧落看在眼中,更是不悦,手臂伸开挥动,那套白玉茶具,便下一瞬间变成了一堆废石料。
屋外阴雨连连,屋内江碧落阴沉着脸,一旁随行侍奉的下人无不小心翼翼的伺候在身旁,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他,到时候怕是大罗神仙来求情也保不住小命了。
越是这样小心翼翼,室内的气氛便越是沉闷,雨点大力的拍打下来,急促的声音,听的人心烦意乱,江碧落冷哼一声,吩咐道:“去请丞相大人过来,说有要事相商。”
廊子回转几个弯,房间内的气氛也不容乐观,姚宁虽不至于想江碧落那样动不动就要人命,可是冷着脸,也让刚回来不久的冯逸晟和秦楚心头一阵,多久没见到他将怒色显与脸上了,暗自猜想,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秦楚本就不喜姚宁,此时他的生死自然不放在心上,淡然的立于一旁。
倒是冯逸晟忍不住担忧,在他身旁坐下,急慌慌的问:“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姚宁被他这样语调一吵,反倒是静下心来,冲其微微一笑,神情恢复自然,淡然的模样,似是带着一抹隐忧在眉眼之间,冲着秦楚道:“这几日辛苦了,坐下吃饭吧,明日就留在家里,休息一天吧,凡是有我呢。”
秦楚点头不语,默默的坐下,心头的疑虑却是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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