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回来吧。”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谢谢你韩磊。”将手机凑近唇边吻了一下,泪一滴滴的落在屏幕上。胸口的酸疼越来越厉害,好像要裂开一样快要不能呼吸,原本我等待的是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永久的答案,可是现在,冰冷的医院告诉我--一切都化整为零,这样的转折太过突兀和拙劣,我怎么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微微蜷起身子,抵御着心口的酸楚,韩磊,你一定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请再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吧。
手术室的灯突然暗了下来,我心中一紧,连忙站了起来。
门被从内打开,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疲劳的走了出来,双腿不受控制的有些发软但还是迎了上去。
医生看到我,张嘴说了些话。
我脸色发白,努力地想去听医生说些什么,可是什么都听不见,只觉耳中轰鸣,浑身阵阵发冷几乎有些站不稳,脑中也是纷乱如麻,像是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可是他们说什么我都听不清出,只是那些声音渐渐隐去,眼前也开始发黑起来。
第34章
若是韩磊不在了,我该怎么独自过日子。
那清冷温和的嗓音,难道会再也听不到了么……
那秀致柔和的黑眸,难道会再也看不到了么……
那温软柔韧的身体,难道会再也触摸不到了么……
可是,我已经习惯了那身边特殊的存在啊。
总是关心我、支持我、宠爱我的人就会要离我而去了么?
眼眶又酸又热,喉咙口咯咯作响,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苏尔睿,你要坚强些。
“苏先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没事的,”轻轻推来身旁好意相扶的手臂,站稳了身体,直视着主治医生,“医生,手术怎么样,韩磊他……”
短短几个字就说得我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急促的呼吸着,等待着残忍的判决。
他还活着么……我没有勇气去开口问出这句话。
“请放心,手术基本是成功的,不过由于病人送来时呼吸已经停止,所以究竟对大脑带来多大的损伤目前还不得而知,要等他清醒后才能知道。”
我稍稍的松了口气,听到这个结果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身子便软软朝地上倒去。
醒来时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里还吊着点滴。皱起眉头,脑中还有些晕忽,回想着晕倒之前的事情。
“少爷醒了,觉得还好吗,老爷一会儿就过来了。”刘叔扶我坐起身来。
虽然身子有些发软,但没有其它不适症状,“我怎么了?”
“医生说是情绪变化太激烈和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血糖偏低造成的暂时性休克。”
刚醒时脑袋的晕眩感已经消失,记忆正一点点的恢复起来。
猛地掀起被子起身,“韩磊呢,我要去看看他。”
“少爷,韩先生已经转到了重症监护室,现在情况稳定,但是医生说任何人都不能去看他。”
我不理会刘叔的苦口婆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去看看他,他到底怎么样了,我要亲眼看到他安然才能放下心。
“刘叔,你让开,我就去看他一眼,不然我不会安心啊。”果断地拉掉手背上的针头,果然又引来了一长串唠叨。
“少爷,那瓶点滴一定得吊完,快点躺倒床上去。”
“刘叔,我……你……”
对于这样一个老人家,我一点劲都使不出来,憋的人想发疯。
“刘叔,”上前两步,直视着他的双眼,“我就去看一眼韩磊,确认他情况后,我会乖乖的回来睡觉的,ok?”
刘叔知道对付我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少爷,现在他没死,可不是你徇情的时候,你若不听我的话我现在就请老爷带你回去关着,再不准你来看他。”
我犹豫了一下,十分委屈的放开刘叔的手,“刘叔,你不知道韩磊在我心中的分量。”
刘叔顺势把我拉回床上,端来了一碗粥,老人家就是想的十分周到,不知哪里熬了白粥,还配了几色清淡的小菜,但是我委实没有胃口,他板起老脸:“少爷,谁年轻时没有爱过,不然小韵从哪里来的?评弹词中有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们两个愿折腾,可别把自己的身体给赔进去,心疼的还不是别人,知道么,也别把我这把老骨头也赔进去,我还想抱抱孙子呢。”
我只能端起碗来,吃的食不知味,可是高压政策下还是吃了两碗,才敢放下碗,对着刘叔甜甜一笑,我知道刘叔从小就对这个笑容最没辄了。
“刘叔,”故意拉了长音,眨眨眼睛,本来想挤两滴眼泪下来应景的,却不料还真的落下一串来,不意外的看到他老人家抖了抖,“让我去看一眼吧,就在门外头,只看一眼,我保证回来睡觉。”
刘叔终于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我套上医院的拖鞋,飞快的拉开门,寻着重症监护室就去了。
心下有些慌张有些乱。
脑子也是乱七八糟的,心噗噗的乱跳,身子因为激动紧张有些微微发软。
忽然想起一句说小周后私会情郎的诗:“花明月黯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我呸,搓了搓浮起的鸡皮疙瘩,又不是女人,怎么会是这种心态。
又忽然觉得自己如今和韩磊是一样的打扮,竖条纹的病号服,简直有点监狱里的犯人在互相探监的味道。
有点想笑,可当我费尽口舌说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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