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侵犯。
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笑意,燕离陌一招夺下长剑在手,站至他身前,神来杀神,佛到杀佛。
黑衣人之首竟然也是个武功高强的,酣战数时也不能分出胜负,而此时南城守兵已至,无奈之下,那人骂了一句异邦之语,哨声响起,他带着剩下的黑衣人冲天而起,眨眼便失了踪迹。
时至今日,燕离陌还清晰地记得,那人整冠敛衣之后,含笑点头,拍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掌的温度,比初夏的日光还要灼热,让他从此不能忘。
后来的事,都在燕离陌有些跟不上的速度里发生。自己是燕北靖的儿子,他自然会知道,一次次地下旨进宫,御花园里切磋武艺,高谈阔论,本该是君臣一般的相处之道,可是那个因为天晚宫门已锁的月夜,他竟然在自己半睡半醒之际,将自己抱到了龙床之上。
不是反抗不了,而是在他一遍遍的低唤自己名字的炙热嗓音中,一切力气都消失殆尽。
一场迷乱,是梦是真?却从此沉沦,无法自拔。
“又在发呆?”
心满意足的姜桓看着身下娇艳欲滴却目光迷离的人,轻勾一下他小巧挺拔的鼻梁,含混带笑的声音里似乎有满满的宠溺。
“啊?”
听到这无比让他沉迷的声音,燕离陌聚焦了眸光凝视身侧的人,红唇微张,香舌轻露。
“还有时间,陌儿。”
姜桓眸色一暗,腹下一紧,翻身又压了上去。
的确,日高风暖,花影重重,这一世的时光都在此刻永驻。
回到燕府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了,不顾管家和丫鬟的连声呼唤,燕离陌径直去了后院温泉。
褪去衣物,将自己完全浸泡在一池暖意之中,掩去身上点点红痕,似乎也掩去了沉沉心事,他终于长舒一口气,透过栏杆默默凝望着围墙上的并蒂枫藤发呆。
“少爷,管大人来了。”
管晋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只露了一头乌发泡在池子里的燕离陌。
“你消息还真快,果然是一心为国的忠臣!”燕离陌听到了竹心的禀报,却身形未动,仍是那副姿态,声音里的嘲讽也毫不掩饰。
管晋不过比燕离陌大了四五岁,丞相之子,皇后之弟,而且年轻有为,如今已是北城部尉,掌管京城一方要务。
“离陌,你当真要去边关?古月国兵强马壮,而且这次带兵的是他们的二王爷,这一仗并不好打,你从未出过远门,我有些担心。”
丝毫没在意他的讽刺,管晋径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倒是一点也不见外。
“我不去你去吗?边关已经告急,还是等人家打到家门口了,再让那些满嘴之乎者也的老弱病残你搀着我我扶着你的去保家卫国?”
管晋沉默不语。
朝堂之上,有能者皆是一干老臣,根本无法带兵出征。可是如今趁着新皇登基,朝政不稳,毗邻晟轩西部的古月国竟然已经屯兵边境。数十年未兴兵事,守关将士贪图安逸,早已是一盘散沙。古月大军一至,大将军秦孟,害怕战败受朝廷怪罪,竟然携带家眷潜逃,将一个乱摊子甩给都尉,跑得人影都不见了。
现在姜桓最头疼的一个问题,就是派何人到边关领兵。昨日入宫,一番情乱之后,燕离陌才知道姜桓唤他进宫真正为何。
不错,朝堂年轻一辈中,文武双全有勇有谋者不多,他燕离陌虽然平时玩世不恭,但他敢认第二,就无人敢排第一。
“那你要跟燕将军说一声吗?”
半晌,管晋才又问了一句,显然是不再劝他了。少年郎志在天下,出去闯荡一番也好。京城的生活安逸奢靡,只会磨去人的斗志和信念。
燕离陌终于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却是嗤笑一声,如同看个傻子一般。
的确,燕北靖和燕离陌这一对父子,比陌生人见面的时间还短,怕是连对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说与不说又有何意义?
管晋又絮絮叨叨说了些废话,燕离陌偶尔哼哼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直到他察觉他的无心,知趣地离开,燕离陌忽然从水中抬起胳膊。
细长白皙又满是肌肉的胳膊上滑落颗颗水珠,比美人出浴的娇弱更有一番动人心魄的美,手指泡得有些发胀,握着的一枚双龙玉佩却晶莹透亮。
这是姜桓与他温存过后,替他穿好衣服时塞在他手里的,两人已是最亲密的关系,燕离陌又岂会不认得这枚玉佩。这是姜桓的贴身之物,听说是他被立为太子之时先皇赠与他的,带在身上已有数年,倍显温润。
如今,自己马上要为他出征边关,他将此玉佩相赠,所为何意,燕离陌心中有所猜测,却又强忍着不去多想。
他早已有后宫佳丽三千,甚至膝下已有皇子公主,自己所能期待的,已经少之又少。
或许,就当做是他对自己相守的承诺,一生短暂,不过瞬息,莫要贪心才好。
三日之后,燕府燕离陌被凤元帝任命为征西大将军,即日出征边关,击退外敌。
作者有话要说:
☆、新官上任
京城外十里长亭。
“这一身铠甲穿起来,燕少爷终于不像个女人了。”平时一同鬼混的几个朋友正在送别燕离陌,其中一个贱笑着上下打量他,旁边几个顿时笑做一团。
平时燕离陌一身锦衣,不束发时的确比女子还要艳丽几分。可是今日他身着银亮盔甲,腰悬红缨长剑,褪去了几分妖媚,眉目之间英气显露,果真是器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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