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然后一个人孤零零受尽痛苦折磨离去。
可是,爱一个本来就不是一件可以控制的事,当你遇到对的那一个,除了勇敢爱,没有任何别的选择——即便逃过,躲过,忽视过,只要那个人在,就绝对不会爱不了。
世间的事从来不复杂,复杂的是人心,很多事兜兜转转到最后,其实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命运。
月阔朱穆轮——大概就是上天为他准备的归依。
“吱吱。”小狐狸站在神台一角,看到他大主人和二主人穿着相同的大红衣服,被众人围在中间尽情欢笑,忽然仰天长嚎。
像是为了回应他一样,四周的深山中很快响起各种各样的鸣叫声,百兽齐鸣,响彻寰宇。一时之间,这个与世隔绝的部落里,上演了最盛大的一场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
☆、出山
夜深人静,沸腾之后的沉寂如影随形。
被一双龙凤烛照的红通通的新房里,朱穆轮和燕离陌坐在床上,双肩双腿之间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安静地坐着。
朱穆轮是有贼心没贼胆,而燕小爷则是沉浸在自己刚刚的顿悟中还没回过神来,根本没注意到已经只剩下两个人了。
“吱吱!”小狐狸趴在床上,等的心都焦了,也不见他这俩主人有什么动静,只好无奈地叫唤一声——还洞不洞房啊?不洞房人家到睡觉时间了,二主人,快快宽衣上床!
它这一叫,朱穆轮磨磨蹭蹭刚蹭到半路上的手顿时僵住了,而燕小爷则一下从怔愣中回神:“怎么了,什么事?”他转了转头看向朱穆轮,双眸里是来不及收起的迷蒙。
房内的温度瞬间就热了起来,朱穆轮嗓子发干,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舔舔同样干燥的嘴唇,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天色不早了。”天色不早了,‘夫人’,该上床就寝了——剩下的半句话朱穆轮自然不敢说出来,说出来的下场他完全可以预见。
“哦。”燕离陌似乎也意识到了此刻状况,不露痕迹地起身,他走到桌边坐下,“你先睡吧,我还不困。”
“吱吱!”小狐狸用爪子揉了揉眼睛——主人你怎么可能不困,都三天两夜没睡了啊!
“那我陪你说话。”朱穆轮紧跟着坐过来,替两个人倒了杯茶,“你饿吗?刚刚看你没怎么吃东西,不如我去厨房帮你拿一些吃的。”
燕离陌接过茶杯握在手里,指尖微微发白:“不用了,我不饿。”稍稍仓皇的语气,泄露了他此刻无措的心境。
“燕,你怎么了?”朱穆轮看他神色怪异,早收敛了那点旖旎心思,忍不住就握了握他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寒毒又发作了?”说着又要伸手去摸他额头。
“我都说了没事了,你听不懂啊!”燕离陌心里烦得要命,偏偏他在一边罗里吧嗦的,挥手打掉他的手,霍然起身,连桌上的杯子都撞翻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
一片死寂之后,朱穆轮起身,一步步朝着燕离陌走过来,燕离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身体却一下紧绷了起来,扶着桌子边缘的手一个用力,差点捏掉一块下来。
可是朱穆轮什么都没做,只是深深地注视了他片刻,双眸里集聚的蓝色缓缓散去,他蹲下去拾起茶碗放回桌上:
“你先睡吧,我把这儿打扫一下,然后就去准备明天上路要用的东西。”
说完便转身要走。
手刚触到房门,身后忽然响起那人的声音,很平静,很淡然。
“我和他一起三年,在他床上十八次,只记得他的手和胸膛很暖。”
朱穆轮觉得一把刀在自己心上剜来剜去,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离开天绝峰之后,我会和姜漓联手,夺了他的皇位,甚至是性命,没有原因,只是不想以后再听到他的名字。”
燕离陌似乎坐下了,声音却没有停。
“你很好,我信你的心,信你的诺言,但我不信我自己。”
“不信你什么?”朱穆轮霍然转身,双目灼灼,浓郁的蓝快要滴了出来,他觉得他很快就能真正触摸到这人的心——即使这条路走得很艰辛,但他乐在其中,甘之如饴。
燕离陌没有看他,把玩着剩下的那只茶碗,半天才开口:“不信我会把心给你。”
脑子里的一根筋断掉,朱穆轮身体松了下来,重重地撞在门框上,他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
房内又安静下来,燕离陌等了半天不见他回答,忍不住转头去看,却一下愣住了。
第一次相遇时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现在比自己差不多高了一个头,石月人的体格本来就稍微大一些,强健有力的男子,竟然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而只是因为自己模棱两可的一句话。
心猛烈地痛起来,痛得他眼角也有些发涩。
这个注定与众不同的夜晚,两个人还是睡在同一间房里,同一张床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又发生了某些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信我自己,信我会得到你的心。”这是朱穆轮替燕离陌掖好被角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留下的一句话。
稀里糊涂了好几天的燕小爷,莫名就安心了,一闭眼就睡了过去——成个亲,真他妈累啊!比上战场还累!
第二天下午,燕离陌和朱穆轮就告别了族长和族人,原路返回,在四耳羊的带领下离开了这个无意邂逅的小部落。
永大哥他们都很不舍,金童玉女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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