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亲,呆在公主府里闭门不见,而王家也并没有认她的意思。
好在穆云青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形,她并不生气,只和上官斐一起,往离城数十里的一个小寺院名叫大悲寺而去。
相较长安城里恢宏壮观的名寺,大悲寺只是民间的一个小寺院。三间小小的祠堂里,供奉着诸如观音、地藏、弥勒众菩萨,还有十八罗汉、四大金刚,财神赵公明,林林总总挤在一起。有着俗世的喧闹。
穆云青看着面目慈祥的菩萨,想起上世的母亲,想起总是急火火的秦氏,最后浮现出王皇后那张冷清的脸。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可名为平阳的母亲呢?穆云青想,没有儿女不爱母亲的,没有儿女不希望得到母亲的爱的。她应该庆幸,她遇到的母亲是秦氏而不是王皇后。
你虽然生了我,却遗弃我。如今,你又因我而去,我们母女的情缘只至于此。不,你的生身女儿早在那场□□中饿死,我,穆云青,是秦氏的女儿。再见。
穆云青给了香火钱,让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为王皇后超渡。大悲寺平时靠周围村民的施舍过活,见来了一个有钱的施主,忙连连应了。
穆云青忙完了一切,等她转身却不见了上官斐。
一个七八岁的小沙弥指着远处,穆云青看到那道长长的影子。
“怎么了?”
“没事,捐了个长明灯。”上官斐有些不自然。
“谢谢。”穆云青诚挚道。
上官斐回之一笑,二人出了大悲寺。
回去的路上,二人打马,来时还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为了避人耳目,二人选择的这个大悲寺座落在南山脚下,偏僻少人行。
路上没有遮挡的地方,二人只好奋力打马在雨中穿行。
“前面来时有个村子,延年在那里等我们,再坚持一会儿。”雨越下越大,上官斐抹掉脸上的雨水。
穆云青正要答“好”,忽然身子一沉,被上官斐抱着滚到地上。只听一支利箭穿透雨帘,射在穆云青刚坐的马背上。
现在走是不成了。上官斐拉着穆云青慢慢地往树丛中挪移。第二支箭、第三支箭接连射来。
“藏在这里别动!”上官斐目示穆云青躲到一株灌森丛里,自己迅速跑到另外一个方向。
雨越下越大,穆云青浑身湿透,秋末的季节,雨水更是冰水,不一会儿,穆云青冷得浑身直打哆嗦。
她看不到外面,更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紧紧握住手中的那把云斐剑。
正当她有些晕沉时,忽然发现灌木丛外面出现一双黑色的靴子。上官斐今早出来穿了一双棕色的皮靴。
穆云青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可那鞋子的主人也像与穆云青对峙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雨渐渐小了,穆云青模糊听到远处隐隐的打斗声,还有上官斐故意的叫嚷声,他在告诉她,他在哪里。
黑靴子的脚动了,同时穆云青忽觉背上一阵疼痛,她压抑着没叫出来,鲜血迅速顺着雨水往下滴淌。
原来是来人拿剑在乱砍乱戳灌木丛。那人砍了一阵,没有发现后,提剑离开了。
穆云青伏在地上,直到听到上官延年的呼声:“公主、公主……”
穆云青爬出来,上官延年忙上前扶住她。
“公子呢?”
“公子去把人引开了。咱们快走!”
穆云青的马早不知去了何处,上官延年扶她去乘自己的马时,才发现穆云青背后鲜血淋漓。
他们走了一阵,上官斐回来了。他把穆云青抱到自己马上,发现自己满手的血,骂道:“娘的,让我逮住,剐了他!”
到了村子,只有一个老得要掉牙的医者,上官斐嫌人鄙陋,又不放心那医生开的草药,亲自下手,用随身的伤药给穆云青简单包扎了一下,让上官延年买了村民干净的衣裙,帮穆云青换上,也不顾道路泥泞,重新上路。
待回到府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直到看穆云青背上的血止住,服了药沉沉睡去,上官斐把人叫来细细审问。
“禀公子,今日公主出行,除了那几个暗卫,只有我一人知道。”上官延年道,“夏荷秋菊并不晓得。大概是让人盯上了。”
“可惜那两人死了,一个逃了。”上官延年惋惜。
“竟敢盯我。活腻了。”上官斐脱掉身上的脏衣服,“今天有谁来府里了没?”
“凉王世子来了一刻钟,走了。岐王世子邀您和公主打马球,听说您不在家,没有进门就拐了回去。哦,酉时长公主派人来接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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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的一家妓馆里,人声鼎沸,张敞搂过一个娇娘,摇摇晃晃走到一扇门前,把怀里的娇娘撇开,换了一副神色,走了进去。
“怎么样?”里面的人焦急地问道。
“本来很顺利,但没想武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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