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怎是一个惨字了得阿!
趁着领导去厕所的功夫儿,小张麻利儿地把案卷扔在了领导的办公桌上,回到自己座位上就再没敢抬头。
“小张…给我沏杯茶。”夏队发话了。
小张端着泡好的茶缸转过身儿来瞅着夏非就愣住了,一向大大咧咧临危不乱个儿把美女坐怀里估计都不皱眉的夏警官,这会儿竟然汗如雨下,明摆着一幅极其找不到北的感觉!完了,完了,这回保准瞎菜了。王律师同志看来是凶多吉少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把小张打发回家,自个儿坐在办公室里。夏队心里这个拧巴啊,甭提多难受了。嘴里叼着烟,其实已经戒好多年了,小侄子刚出生的时候被嫂子逼着戒了。这会儿心里烦了乱了套了也就想起它来了。死者是一王姓律师,年龄在三十岁上下,身高185左右,体形精壮,腹部被连扎了七刀致死。王姓律师?现在要是去现场尸体早就归置走了,刚刚也打过他的手机,还是关机。看来,生还的希望不大啊~这不是倒霉催的吗?刚知道他对自个儿是怎么回事儿,也,也刚知道自个儿是怎么回事儿,他,他怎么就捅咕出这么一档子事儿啊?真是够可以的啊!如果,如果要真是他,这可怎么办好啊?下次,要是再被嫂子给赶出来,自个儿不就真没地方住了吗?那谁还给自个儿做西湖醋鱼做酱牛肉啊?上次,那根儿裤腰带还没拿回来呢!
夏警官眼圈红红的,用手背抹了把鼻子。抓起车钥匙,还是上王律师家看看好了。
到了莲花别墅区,夏队站在王律师家门前半晌没敢敲门,深吸几口气抑制住不停转筋的腿肚子,还是颤颤巍巍的按了门铃。想想自个儿来他们家还没按过门铃呢。
等着,等着,半天儿就是没人来开门。夏非头回儿觉得等人给自个儿开门这么痛苦,压根儿就是考验他的心脏啊!又等了一会儿,夏警官的等待极限终于到了,一下子茫然了,愣在王律师家门前瞪着胡桃木的大门,心里一阵抽儿,眼睁儿的明明前段日子这门还是说开就开的呢!为什么今儿这门就这么叫板呢?凭什么啊?就因为自个儿躲着他了?就因为几天不见就活生生的变挺尸了?这算干吗地的啊?有这么不讲理的吗?夏队靠在门上俩腿直打软儿,一个劲的往下咽唾沫,俩眼发直,直勾勾的瞪着小区门口,要是这时候能开进来辆x5多好。
夏警官一个不备,靠着门的后背突然没了依靠,意料之外却靠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门打开了…
“王…”夏警官梗梗着脖子激动的话还没说完,喜笑颜开的脸瞬间耷拉下来,抓着对方脖领子的手也迅速的甩开。因为,开门的人,并不是他想见得人。
“你是?”夏非面前的男人礼貌的问。
夏警官打量对方。这人不矮,估么着跟王律师差不多上下,年龄可能在35岁左右,长的样子挺斯文的。跟自个儿不同,对方身上的高档衬衫领带一个褶子也没有。夏警官下意识的瞄了眼自个儿身上的确良的便衣警服。不知道为什么,瞅着这人,夏非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你是哪位?”对方见夏非不搭理他,笑眯眯的又问了一遍。
“我,我找王律师。我是他朋友夏非。”说完话,夏非心虚的叨咕:自个儿真是他朋友吗?
“哦,你是他朋友啊。我是他大哥,我叫王烙达,进来坐吧。”王烙达把夏非让进屋里。
夏警官别别扭扭的坐在沙发上,撒么着屋里的东西。沙发上有薄薄的灰,茶几上也一样,所有的窗帘也是拉着的,就像有段日子没人住过一样。他该不会是让人先绑架,然后绑匪没拿到钱就捅他几刀撕票儿了?夏警官充分发挥了多年办案的经验瞎糊琢磨起来。
“我也是来看他的,没想到他不在。就钥匙在门框上,我就进来了。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吗?”王律师的大哥简单的给夏非倒了杯水。
“不知道。我以为他在,所以过来看看他。”夏警官对着王烙达莫名其妙的浑身直硌应。
王烙达笑眯眯的瞄着夏非“哪混饭吃的啊?”
“政府部门,呵呵。”夏非打着哈哈。
“政府部门多了,哪个部门啊?”王大哥还非要刨根问底。
“刑侦队的。”
王烙达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审犯人审多了,这么点蛛丝马迹还是甭想逃过夏队的眼睛。
“人民公仆啊,警官兄弟。”
夏警官觉得说这话的时候对方眼睛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闪了两下“是啊,就那俩钱儿填巴肚子呗。哥,我办公室还有点事儿,他要不在,我改天再来好了。”
王烙达点了点头把夏非送到门口。
“大哥,回见。”夏非郑重其事的看了王烙达一眼,不过,对方只是微笑并没有接他的话茬儿。
13
他不在家,手机也打不通,那流氓律师他到底在哪啊?难不成那死的真是他?不行,不能这么着!明儿说什么也得上现场看看去。
回到家,夏警官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遮饼子。左翻翻右翻翻,满脑子都是最后那天晚上王律师睡在自己旁边的背影。谁知道那就是自个儿看他的最后一眼阿?连正脸儿都没看着!要是知道,第二天早上就不趁王律师还没醒的时候就偷偷溜走了!谁知道当时离自己那么近的人还没俩月呢就没了啊?要是知道当时就该靠他再近一点好歹也是哥们儿一场!谁知道那流氓资本家律师会这么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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